第一场考试结束都已经是中午12点半了,主办方早就准备好了自助餐,卷子统一收集起来,第一天的考试就结束了。
华夏的八人为在一张圆桌前,食物早就放置于不锈钢托盘内。两位带队老师几次欲言又止,学生的面色都不好看。
钱老师心里往下沉,最后一题,他都花了三个小时,终于做出来,开始的思路是走偏了,根本没想到会出的那么复杂。
“这是解析几何,通常学生说的代数几何的简单应用,做是能做。若是大一大二接触了,这道题也花不了一小时。若用高中的知识点,难度太大了。”
钱老师不看好今天的比赛结果了,唯一感到幸运的是,其他国家学生,估计也做不出来,大家还是在一个起跑线。
“士气低迷啊。”周老师也发现问题所在,既然第一天没发挥好,第二天更要准备充足,否则影响更大。
他向钱老师打个眼色,让后者说几句鼓劲的话,钱老师意会,咳嗽一声:“恩……”
“咕……咕……”杨帆吞几口汤水,舒畅地叫道:“渴死我了。”
四个小时滴水未进,体力和脑力都在比拼。口感良好的汤水下腹,杨帆食欲大震,狼吞虎咽开始吃了起来。
主办方经费不缺,自助餐食物相当丰盛,杨帆挑选的都是上等海鲜和高档肉食,满满一大盆都是装不下了。
周老师皱眉,好个缺根筋的学生,难道不知道食不下咽这种情况吗?大家都在为成绩担心,他怎么就吃的下,而且还这么油腻。
“不过心态倒是真稳。”周老师喜忧参半。
钱老师眼睛一亮,高兴差点叫出来,怎么把这位忘记了。几天接触下来,钱老师才是真正摸透杨帆根底的。
艺术上的才华且不说,数学上似乎已经比普通学生拔高一级了,特别是音乐与数学转换,需要相当精深的数学知识。
钱老师假意从自己餐盘内夹了几个虾到他面前,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道:“杨帆,今天三道题目做的怎么样。”顿了一下,指着剩下几位学生,道,“大家也说说,边吃边说。”
这话一出,学生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抱怨起来。
“前面两题还可以,第三题没完成。”
“对,第三题肯定漏了条件或者题目错了,怎么算都不对。”
“好几种方法计算,答案每次都不一样,怕是美国出题人要丢脸了。”
……
几位学生都说难,都说不对,钱老师验算的时候把他们几个的错误都犯了一遍,他心里明白,这回运气不好,也许只有一人有机会。
钱老师目光转向边上,杨帆满嘴流油地闷头吃饭,根本没有说话意图。
钱老师满头黑线,正当他要再问,隔开两桌的美国代表队讨论声传了过来。
“嘘。”食指数在唇边示意噤声,赶忙竖起耳朵偷听。
华夏队员表示明白,低头进食不作声。
“你们怎么样?”美国带队老师弗雷德里卡的声音,钱老师与其接触过很多次。
“没做出来,很难。”
“做是做了,总觉得答案不对。”
钱老师与周老师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见了惊喜,还好大家都差不多。
“我刚才去问过主办方,好像把第二天和第一天顺序搞错了,今天最后一题,其实是最难的一题。”弗雷德里卡道。
“呸。”钱老师大骂,尼玛美国人做事真是不着调,这种错误都有。
记得有一回也在美国,因为流程不严谨两天的题目全部下放,各做各的,到最后只能作废,重新发放六题,简直是浪费学生和老师时间。
到此,钱老师关注比赛是否要继续,还是又要再来一遍。
“今天所有国家都一样那三题,明天继续,大家都一样。”弗雷德里卡瓮声瓮气,心情也不是很好。
别说中美,环顾这个自助餐厅,都被一股凝重的氛围充斥着,老师学生都低头吃饭,讨论极少,大家都不好过。
“出师不利啊。”钱老师叹息。
“吃饱了,味道一般般吧。”杨帆拿起一根牙签剔牙,牛排的煎炸地有点老啊,海鲜蒜放的太多。各种差评。
手上的纱布今天早上为做题目拆除了,伤口好了大半。这几天里吃东西各种不方便,今天终于一步到位,把几天的都补了过来。
“咯。”一声饱嗝,冲天的大蒜味,熏地旁边的钱老师真想落荒而逃。
钱老师强忍着不适,耐下心思询问:“他们几个都说那题不对,杨帆你做了有什么感觉?”
“那题目很有意思。题没错,能做。”杨帆大大咧咧回道。
话音落下,几双眼睛同时瞪向他。质疑,吹牛,捣乱,各种情绪不一而足。
别说学生不信,连周老师也不信,道:“这道题我想了想感觉不对没继续,钱老师花了……花了一个小时才吃透,你计算量来得及吗?”
周老师还是为同伴留点脸面的,若说老师都花三小时,那学生同等时间下怕不行,加上前面两道,有思路怕也时间不够。
“周老师不要给我增光了,直说我差点没做出来就是了。那道题如果想的到灵感其实用不了两小时的,就怕被出题的条件带歪。”
钱老师又继续解释,道:“出现四个角度条件,图形是三角形,打明了几何题,总以为要添加虚线,延长线,画圆等等。那个杨帆,说说你的解法。”
钱老师话语中的信任,在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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