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相公的会不会不好用了?所以才放着千娇百媚的美人不要,独自个去书楼里找画儿排解?窦三努力说服自己不可多想。
“哦?刘公公前来所为何事?”窦元芳终于开口说话了。
“只是替皇后娘娘传了话,道中宫有事,余的未多说……恐怕还是那贼子的事罢,也不知可问出账本下落来了。”
窦元芳未再言语,只轻轻点了点头,起身弹弹身上不存在的灰,举步往门口去。
待走到门前,又回过头来望着桌上那两粒孤零零、娇|嫩嫩的青杏蹙眉片刻,吩咐窦三:“你今日就留府内罢,替我瞧着些……换窦四与我去。”
话语说不下去了,他脑海中却仍留有那两粒果果身上的软软绒毛……就似她头发一般,触手极软。
直到窦元芳的衣角都看不见了,窦三还愣愣的反应不过来,不知道主子说的“瞧着些”到底是瞧着谁?还是瞧着何处?或是瞧着何事?主子说话越来越云里雾里了,他也是头疼。
而另一头,江春红着脸落荒而逃,直到出了院子,才发现自己裙子还塞在腰带后,她见四处无人,忙快速的将裙子打理好,前后左右看了无不妥,这才回了将才老夫人的花厅。
正好见了胡沁雪在那儿鼓捣她的“黄鹂鸟”,身旁还有个兴致勃然的高胜男。
“胡姐姐你何时离了那院子的,我怎未找见你?”正是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却踪迹全无。
“我风筝落出了院子,见你与淳哥儿顽得好好的,就未叫你们,找出去正好遇见胜男妹妹,就请她帮着拾掇这个……你瞧,胜男妹妹手巧罢?这只鸟儿又能飞了!”江春见她只忙着自己的风筝,自也无心与她说甚,自顾自坐椅子上歇下。
“春妹妹,你脸怎这般红?可是受了风热?这几日的春风吹了可不好受,快来吃杯茶罢。”高胜男递了一盅茶水与她,倒是难得体贴了一回。
江春想起脸红的原因,心内又微微痒起来……汴京的春日怎这般热?她只作无事人般谢过,稍微抿了两口,与她闲话起来:“高姐姐未与众人去赏花?”
“你晓得的,我这脸耐不住日头焦灼,太阳烤久了红肿得更厉害,还又痒又痛……再说,她们那些小娘子,个个扎堆顽到一处,我却是谁也不认识的,还不如回来找你们哩!”
江春|心下了解,女孩子间大抵都这样,除了委实长袖善舞那几个,大多数人还是只与脾气相投、家世相当的玩得到一处去,若有哪个外地来的,脾气不太对付的,自成了混不进黑羊里那只白羊了。
听她说脸的事儿,江春突然想起来上回提醒她的事:“高姐姐换了府医不曾?怎见你还是不太好。”
高胜男叹了口气:“换了换了,我还未开口哩,我那婶娘就主动帮着换了,这回换了个专瞧五官的大夫,头发胡子花白大半,开的药倒是愈发苦了。”似是想起那苦汤药的滋味,她还皱了皱眉。
“你瞧,他的汤药我也吃了十余日了,这红疮还是一般多哩,我婶娘说不若下个月去相国寺上上香罢……但我阿娘却是提不起兴致去。”
“若求神拜佛有用,我也愿意去……吃药真是没劲,还给我拉了好几日的肚子,恨不得都脱了形……”
可江春看她并未“脱形”,面色虽不甚好,但身形还是一般的壮实。她忍不住问出口:“那你……”怎么没见瘦下去?
高胜男见她眼神在自己身上打量,晓得她意思,有些羞赧道:“那厨子煲汤手艺委实不错,本都拉得吃不下的人了,一见了她煲的汤,又能喝下两碗去……我倒是想学堂妹每日少吃些,但未坚持几日,肚内空空,走路的力气都没了……”才说肚内空空,她又觉着肚子有些饿了,用帕子包了块桌上的点心吃起来。
江春满头大汗,拉肚子都拉不瘦,看这姑娘的“决心”,想要减肥是无望了!她也不知该说甚了,只端起茶盅又喝了两口。
恰好,窦老夫人身边那位叫“阿阳”的老妪进门来,笑着道:“小娘子们果然都在这儿呢,老夫人令来请几位,道前头要开席了。”
三人起身谢过,整理了仪容仪表,跟在她身后,出了门,慢慢穿过大|片绿油油的杏林……见到那一个个青色的果子挂在枝头,脑海中浮现窦元芳那张略显迷离的脸,江春的脸又不受控制的红了。
待几人进了摆宴的花厅,各家夫人娘子们三三两两坐一处心不在焉的聊着闲话,见了她们几人,全都大睁了眼睛想要找出些不同来。可惜却是令她们失望了,窦老夫人虽将江胡二人留下多说了几句话,但却是甚多余的物件或允诺都未给的。
其实这次安国公府的花宴,众人心知肚明,虽说的是国公夫人下帖子,但她人却还未露面,估计还是老夫人为大孙子打算呢。
当然,这位“大孙子”说的是嫡孙窦元芳,而非那位窦丞芳。全东京人皆知窦老夫人吃够了婢妾和庶长子的苦,见不惯安国公那位宠妾,自也看不上她养下的两个儿子。她一直对外宣称的都是“老身只一个大孙子”,故能让她花心思张罗的也只有窦元芳一人。
至于窦元芳,那就是京城众夫人的理想姑爷了,只除了他那前娘子留下的儿子淳哥儿。但在国公府权势和老夫人丰厚家财的诱|惑下,又有他英俊外表与气度,愈发出色的办差能力这些自身条件的加持,这委实算一门不错的亲事了。
众人见她们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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