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到初五北京人要串亲走友,相互拜年,请客送礼、逛庙会、逛厂甸。到了初五北京人称“破五”,百姓“送穷”、商人“开市”,初六正式开业。初五家家户户都要包饺子,称之为“捏小人嘴”,其意是一年之内不犯“小人”顺顺当当。一直到正月十五北京人才算是过完了春节,司弦和资钧甯她们在元宵节之前便开学了,高三的下学期。
三月份便要开始国家集训队的训练与选拔,所以资钧甯也没有在学校待多久,现在她家的座机是被打爆了,不少高校向她抛来橄榄枝,不乏有排名靠前的名校。
“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老师们都已想不起,猜不出问题的你,我也是偶然翻相片,才想起同桌的你。”司弦给资钧甯哼着歌,她答应了资钧甯,每天要给她唱首歌。“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看了你的日记,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小甯?”
“啊……”
“你是不是困了?”最近司弦觉得小甯神思恍惚,自己唱完了,她也半天没声儿。难道是竞赛压力太大了?
“你困了吗?”
司弦盘算着,是不是要减少通话给小甯多争取点睡眠时间。“这几天我工作有点忙,你别等我电话了。”
“好吧……”
司弦挂上电话后心里有点怅然,要换作以前,小甯又会和她撒娇说答应她每天唱歌的。难道进入恋情倦怠期了?没道理啊,小甯才答应她,她们现在还属于热恋期啊。司弦惆怅了。惆怅之下,司弦还做出了一个非常不明智的“搭讪”,她知道司勺勺也在参加国家集训队的选拔,她“搭讪”了司勺勺。司勺勺上次也来资家吃了一顿饭。
“你们最近是不是很忙啊?”
“还好。”司勺勺也很诧异司弦的来电,听她说到这个,司勺勺才明了司弦想说点什么。“名单差不多下来了,不算很忙。”
“是吗……”
“资钧甯同学最近和陈家来往频繁,你知道的,陈景润先生这个月十九号过世了。”
陈景润先生最后收的女弟子便是小甯的室友,也是他给陈省身数学奖推荐的她们。她知道陈景润先生过世的消息,只是小甯没怎么和她提过和陈家的联系。当然司弦也没想到司勺勺能看穿她的心思,便只好悻悻地说着,“大概是她们的论文还没有搞定。”
第二天,霍瑶的电话打进来了。即便霍瑶不在学校,她们仍旧保持着或多或少的联系,主要是霍瑶喜欢“联络”她。要不是霍瑶家里的关系,司弦真不想和她有什么牵扯。
“你和资钧甯什么关系呀?”
“你又要搞什么?”
“啧啧,回避我的问题?”霍瑶说,“陈家可有人看上你的宝贝小甯了。”
司勺勺刚和她说过最近小甯和陈家来往频繁,估计霍瑶是故意来钻这个空子。“是吗?”
“我和陈家人也见过几次面,知道点底细……嗯……”霍瑶说,“要不要说呢?”
“嗯?”
“嗯?你这是想听吗?”霍瑶说,“你不说,我搞不懂你想不想听。”
“你说,我便听着。”司弦说。
“那你回答我的问题,你和资钧甯是什么关系?别说朋友,你们可不像朋友。”
“你已经这么认为了,是需要我迎合你的揣测吗?”
“也是,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回避我的问题,已经足够说明了。”霍瑶说,“你最好问问你家的那位。”
“谢谢你的‘提醒’,劳驾你还专程打电话来。”
“不用客气,我们谁跟谁呀。”
等司弦“客气”地挂完电话,霍瑶才半倚在墙壁上看着走过来的司勺勺,霍瑶扬了扬手里的话筒,“要打电话吗?”
“不用了,你打吧。”司勺勺本低着头看论文,听到霍瑶的声音便抬头了,很快她的头又低了下去。神色没有什么起伏,转身看上去要走。
“你和司弦是亲戚吧?”
“嗯。”
“难怪见你维护资钧甯。”
司勺勺埋在论文里的头这才抬起来,她看着霍瑶,“我没有维护任何人。”
“嗯?没有维护任何人,是维护正义咯?”
“你似乎对我有些误会。”
“误会说不上,不满是有的。”霍瑶直起身来,她眯着眼睛在笑,“哈哈开玩笑的,你打电话吧。”
司弦确实有几天没有和小甯打电话,小甯也没有打电话过来。难道她们真到倦怠期了?后面几天,司弦和资钧甯说话,资钧甯也是犯困的样子,司弦便问资钧甯最近在忙什么,小甯的说辞有些闪烁。小甯是不是瞒着她什么?
等到四月份,齐五叫司弦来北京,司弦便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去看望小甯。司弦一早就想去了,只是小甯不让,一直托说自己很忙。
司弦去北京的前一天,便打电话问小甯周末准备干什么了,小甯答她在寝室做题。还没和齐哥碰面,司弦便直奔小甯的寝室,她想给小甯一个惊喜外,也实在是想念小丫头了。只是……
“啊?小甯啊……她在陈老师家,不是临时的呀,小甯一般有空都去陈家。”小甯的室友说。
司弦这下子心里有些担心了,她觉得她肯定是被霍瑶的话影响了。不是怀疑小甯,司弦只是本身就没有安全感,有了上一世的亏欠,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对小甯不够好。左思右想,待在寝室楼下也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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