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防昨日之情形再次发生,郑先和其他随扈也同兮柔和端木朗一起上了楼。
“呵,这不是郡主和少国公嘛,我说我们有缘吧,看,这不,又在这儿遇上了。”刚撩起门口的珠帘,兮柔还未来得及看清楼上雅阁的布置,就听得里边传来漠阳王元皩的声音。
兮柔抬首望去,倒吸一口气,果然是他。
“漠阳王?你……”端木朗也看到他了,又惊又怒,这漠阳王到底有何本事,不仅甩掉了他们派去干扰他的五名随扈,而且还能紧随他们追到这儿来?
“怎么?你们认识?”逍遥居的当家人、昨日那神秘门派的指挥者、今日黑色面具覆面的那位公子惊讶地看向兮柔,“那正好,也免得我给你们介绍了,既然认识不妨就同桌而坐吧。”
“哼。”端木朗轻哼出声,明显不悦。兮柔也别过脸,不予理睬元皩,“这位公子,我想我们还是下楼用餐吧。”说完,转身就走。
逍遥居掌柜本垂手侍立门口,这时接到当家眼神后,出面周旋道:“哎哎,小姐不要生气,隔壁还有一间雅阁空着,小姐请随我来。”
“小姐先随掌柜的去,在下随后就到。”那公子也笑脸劝道。
既是又被漠阳王追到,想来一时半会儿也躲不了他,况且兮柔自身对逍遥居的雅阁也好奇的很,便跟着掌柜的去了。临走前还听到屋内元皩唱作俱佳的叹息声,“唉,真是凉薄无情呐。”
“小姐,看来金陵我们也待不了多久了。”趁着掌柜的下楼张罗饭菜去,清秋才垂头丧气地发声。
“不走了。”兮柔重重放下手中茶杯,赌气道:“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我们是在逃难呢,他再跟着我们又如何?不答应就是不答应,他能奈我何?!”就像秋儿之前说的,她和朗儿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和公卿,现在被漠阳王的求亲吓的到处逃窜,想想也真是窝囊。
“小姐,真不走了?”清秋知道这是兮柔的一时赌气,便小心求证道。
兮柔低头沉思,刚才只是乍见漠阳王后的冲动之言,要不要留下来还是需要好好思量思量的。
“兮柔,不走便不走了吧,就当我们这次出门纯粹是游山玩水来的,倘若那漠阳王再纠缠不休,我替你撵走他!”端木朗也不愿再像老鼠见了猫般碰到漠阳王就避开。
“这……”兮柔正想说些什么,这时候,那位逍遥居的当家公子进来了。
“不知小姐和少爷竟是堂堂郡主和少国公,恕在下眼拙,礼数不周了。”那当家公子一进门便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倒弄得兮柔和端木朗不知如何是好了。
寒暄客套后,酒菜很快就上来了,幸而雅阁地方挺大,倒也容得下十几人一室相处。
餐毕,兮柔打算离开了,那当家公子却偷偷在兮柔耳边悄声哀怨道:“兮儿,你当真没有认出我来么?”
耳边呼出的热气和那句问话都惊得兮柔倒退了好几步,直直瞪向那始作俑者。
“小姐,你怎么了?”清秋没有听到那句话,只看到兮柔向后退,不禁奇怪的问道。
“没,没什么事。”兮柔整了整神情,对清秋吩咐:“秋儿,让郑先和护卫们先出去。”那声兮儿和那声音确确暗示了这位逍遥居的当家公子很有可能就是凌大少爷,可是,凌殊玄明明是商贾人家的少爷,又怎么可能会和江湖帮派有瓜葛呢?而且,若他真是凌殊玄,那就更不能让郑先他们看到了。
不过一会,雅阁内就只剩下兮柔、端木朗、清秋清风和那当家公子了。
“你到底是谁?”兮柔单刀直入,直截了当地发问。
端木朗不解兮柔为何要将郑先他们都叫出门外,现在又听到兮柔这样问,只好将目光投向了那逍遥居的当家公子。
却看那逍遥居的当家公子缓缓将面上的黑色面具拿下,“凌殊玄?怎么可能会是你?!”端木朗脱口惊呼,难以置信。
凌殊玄把面具往桌上随手一丢,耸耸肩,嬉皮笑脸道:“可不就是我嘛,如假包换。”
“你……”自从那次诈死离开凌府之后,兮柔就再也没有见过凌殊玄,虽然也曾一再告诫清秋要将那段在凌府的时日忘掉,但她自己有时深夜独自静坐时总难免会想起他来,现在见到凌殊玄本人自是有几许暗喜飘上心头,可又怕他责怪她当时的诈死不告而别,一时间欲语无言。
“你怎么会知道我们没死?还有,你最好离我们远一点,尤其是兮柔。”端木朗在凌府的时候就不待见凌殊玄,现在更是没有好脸色给他。
凌殊玄对端木朗的话毫不在乎,冁然一笑,“佛说,天机不可泄漏也。”一边说一边还学老夫子摇头晃脑,“不过,你为什么要让我离你们远一点?我又不是瘟疫,也不是灾星。”
端木朗跨前一步,说:“第一,你是个有妻室的人,所以最好和兮柔保持距离,不要来招惹她;第二,看昨天的情形你还和江湖帮派有一定关系,而且与漠阳王狼狈为奸,所以结果是你离我们都远一点!”说到漠阳王的时候,端木朗还恨恨地瞪了凌殊玄一眼,感觉好像瞪的就是元皩本人一样。
凌殊玄摊摊手,一脸无辜,“朗儿,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早在一年多前你们离开凌府后不久我就和安淑慎和离了。”
“和离?”兮柔惊讶开口,“为什么?”安淑慎那样的子居然肯同意和离,而且最近这一年多来安萧慎和他们走的很近,怎么也没听他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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