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却不好。”
男子疑惑地瞧着我,等着我的答案。
我问道:“如今可是深夜?”
男子道:“不是深夜。”
“此条街上人可算多?”
男子简洁道:“多。”
“白衣是否显眼?”
“是。”
我低声骂道:“那你他娘的还穿件白衣站在楼顶上,你瞧瞧街上有多少人正看着你。”
叶非秋这才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看向了街道。
拍卖会早已过半,该来的贵人都在黑市里坐着了,如今黑市门前没有停留的轿子,只有许多人。
许多不明真相的路人。
路人们神情各异,有好奇的,有担忧的,有恐惧的,还有花痴的。
我又骂道:“朕最瞧不惯有人仗着自己有副好皮囊,便到处耍帅。你看街上有个姑娘都看你看晕过去了,你见了就不会感到愧疚吗?”
叶非秋淡淡道:“臣习惯了。”
习惯个屁。
叶非秋又无奈道:“臣有时也很无奈。”
无奈个鬼。
我忍住没骂出声,叹道:“罢了,走吧,再站下去怕是要把巡逻的捕快给招来。”
我话音刚落,街上便传来一道雄浑的男声:“两位有话好好说,正值大好年华,何必想不开非要了结余生呢?”
怕什么,来什么,这巡逻的捕快一到,街上看热闹的众人便让了块空地出来。
由此可见,高手们在高楼顶上潇洒万分地谈话大都是骗鬼的,真实情况是你不会被当做高手,更有可能会被当做来跳楼的。
身旁的叶非秋思维没有我这般活跃,只是皱眉问道:“捕快还管这些?”
我解释道:“大街上轻生也算是事故,这街上的事故发生多了,便评不上年度优秀城市。别的城市评不上还好说,可这京城在天子脚下,一旦评不上,上头的官员面子上肯定挂不住,到时候吃苦头的便是这些小官小吏。”
巡逻的捕快见我们二人仍停在原地,又欲开口,这时黑市里走出来了一位侍者,对着我们高声道:“两位就算要轻生,也请换个地方,京郊外的沟奇湖实乃佳选,两位又何必选在此处?”
我和叶非秋互视一眼,未开口。
侍者又道:“我们副总管刚说了,若两位真是来碰瓷的,只管开个价,没必要闹出事,扰了楼里贵人的雅兴。”
捕快听后神色一变,摸住了刀柄道:“看你们两个好手好脚的,没料到竟是来碰瓷的。诸位可听好了,这碰瓷的可不能纵容,稍有纵容,他们只会变本加厉。日后你们若遇到了碰瓷的,报官就是,官府定会给你们个交代。”
围观群众纷纷点头,表示受教。
这京城中的捕快倒是不错,执行公务的同时还不忘普法教育,着实值得嘉奖。
只可惜如今不是嘉奖的时候。
我怕真被黑市楼前那位正直的捕快当成了碰瓷的惯犯,便诚恳地高声道:“这位官爷误会了,我们不是来轻生的,更不是来碰瓷的。”
捕快神情严肃道:“那你们在楼顶上做什么?”
我尴尬道:“看……看风景。”
言罢,我给叶非秋使了一个眼色,叶非秋会意后,我二人几个飞身,落到了条偏僻阴冷的街上。
我立定后,看了眼身处的街道,阴阳怪气道:“托你洪福,朕又要从此地走回黑市了。”
“臣有罪。”
我斥道:“以后收敛点,刚越狱出来就这么张狂,你还有没有把我朝律法放在眼里?”
叶非秋有些委屈道:“陛下,臣这回不是奉旨越狱吗?”
☆、皇帝的日记:十九杀中
在江湖人眼中,江湖上有许多谜团,比如藏刀山庄的庄主是否喜当了十八年的爹,比如魔教的上任教主是不是个断袖,又比如凤破和清北派的掌门间到底有没有一腿,崔懿年轻时是否插足过他们之间的感情?
在众多谜团中,有一个最大的谜团,那便是花非花到底是谁?
有少数人觉得花非花就是花非花,不是谁。可更多人却认为花非花还有另一重身份,那是一重足以让人大吃几惊的身份。
花非花自出道以来便从未露过真容,他的脸上永远带着一副金色的面具,世人皆好奇他面具下的那张脸,可极少有人能摘下他的面具,看到那一张脸。
因为摘下他的面具需要一个前提,那便是胜过他。
很多人想胜过他,然后很多人都死了。
作为杀手榜上排行第一的杀手,花非花其实只接过四张单子。前三张单子随意挑一张拿去给说书先生讲,那都是一个让人拍案叫绝的故事,因为他要杀的人皆是高手中的高手,传奇中的传奇。
当那些传奇中的传奇都死在了他的手上后,他自然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江湖上最大的传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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