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喜气洋洋,姜枢却感觉有些不真实。
但他没有细细追究,今日是他的人生大事成真的日子,他整个人走路仿佛都是飘着的。
三拜九叩匆匆而过,因是男子,两人款式一样的红色长袍,穿梭在喜桌间被胆大的人灌酒。
“傅慕,云亭……”姜枢扒着这人不松手,“你怎么不说句话?”
这人笑着摸摸他的头,又亲了亲他的脸颊。
姜枢一瞬间忘了这个问题。
身后坐在高位的姜洹面无表情。
突然,整个喜宴静了下来。姜枢送开手。
外面有人连滚带爬冲了进来,那人大惊失措道:“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有人……”
有人怎么了?姜枢猛地打了个颤,寒意从脚底直蔓延全身,他却发现没有人说话。
他的喜宴上,没有人带着笑容,皆是面无表情坐着。姜枢愣住了,原来是没有人祝福的,他们只是妥协在他的请求之下而已。
他冲上去,双手握住报信人的肩头,呲着双目满脸的狰狞:“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有人,有人……”
到底怎么了?他渐渐变得害怕起来,想要回头问个明白却发现所有人消失了,只留他一人立在红绸喜字中,不见了当初的欢喜,有的只是遍体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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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慕一把扶住坐起来的人。后怕着把有些烫的汤药放到一旁的柜子上。
姜枢还紧闭着眼,浑身发着抖,傅慕手一僵,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冷了下来,抓着人的手力气不自觉有些大了。
姜枢“嘶”地一声,微微挣扎下来。
傅慕松手改为托着他的背将人抱进怀里,轻轻拍着,抚摸着,又将被子拉起来给他披着。
等一个多时辰后姜枢彻底清醒过来,傅慕的胸前湿了大半。
他哭的两眼通红,肿的跟核桃差不多大,脸也通红,刚一睁眼还看不清傅慕长什么样。
傅慕怕他疼,不敢用力,轻轻用手给他擦脸上残余的泪,姜枢还在一抽一抽的。傅慕有些哭笑不得问:“这是梦到了什么啊?哭成这样?”
姜枢呆了下:“……忘了。”又皱起鼻子:“想不起来……我最近很能哭吗?”说完不等回答,“怎么可能?我长这么大都没哭过几回。”
傅慕捏捏他的手:“挺多的,可能是因为白夜露吧。”几乎是醒来一次哭一场了。
姜枢瞪大了眼:“这,白夜露还有这功效?”太能扯了……不过他这么壮实的汉子都能随地倒,这样想想他又释然了。
不然能怎么样?他本来就爱哭吗?不可能的。
傅慕随口一答:“指不定呢。”姜枢怒目看着他,傅慕给他裹得严严实实,出去打了盆热水,挑了一截较柔软的布料给这人擦擦脸。
“我可是听到了!”姜枢闭着眼任人摆弄,嘴上不停。
“阿枢又听到什么了?”
对着哄孩子的语气姜枢选择无视:“听到了白夜露可是五次之后就,嘿嘿。啊,老子终于熬过去了!”
傅慕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啊,之后好好调理就行了,还是庆幸你没有缠着要白夜露。”
“我又不是疯了,你也不知大约的剂量。当然,还是咱俩太穷了,那玩意儿太贵,买不起。”
傅慕脸一僵。
姜枢皱眉:“不会吧,咱家没钱了?”
傅慕莫名心虚:“嗯,没有。那夜顾熙谢走时还留了点银子。”
姜枢听了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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