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达和司徒勋第二天早上根据资料上的地址,来到了王妮和曾明同租的出租屋,正好碰上几个从出租屋里出来的人,一个年轻干练的女人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扛着摄像机的小伙,他们出来后速度非常快的上了一辆写着某电视台的面包车离开。
司徒勋重重的吸了口气,“看来电视台的人已经来过了。“
方达点点头,从他们下来的那个楼梯走了上去。
王妮坐床上,已经是六月了,她的身上竟然还搭着一张毛巾被,她的情绪似乎已经稳定了不少,只是脸色和之前看到的一样,白得没有一点血色。
“电视台的人来过了?”司徒勋说。
“嗯,他们说接受访问有酬劳。”王妮非常小声的回答,她现在非常的缺钱,所以只要听说能有钱的活,她都会答应的。
方达看着放在床头的一个白色的信封想,这就是他们给的酬劳吧,看样子也就是几百块钱的样子,“现在曾明死了,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王妮知道方达指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这确实是个问题,之前还是两个人的时候,都不敢考虑孩子的问题,现在剩下自己一个人了,这个问题似乎变得更为艰难了,“我还没有决定。”
“我们查到曾明在事发后的第二天曾经给你打过一个电话,他跟你说了些什么?你还记得吗?”方达接着问。
王妮点了点头,本来她不想把那句话说出来的,只是现在曾明已经死了,说不说都没有意义了,“他说他做了件大事,还要送我件礼物。”说完,双手死死的抓住盖在小腹前的毛巾被,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
“上次为什么你没有提到?”司徒勋说。
“因为我怕这件事情会让你们觉得他就是凶手,他不会杀人的。”王妮说。
看到依然坚信曾明不会杀人的王妮,方达的内心微微一颤,他微笑的看着王妮说,“相信我,法律一定会给你一个真相的。”
王妮眼泛泪光的看着方达,点了点头,王妮觉得那怕这只是一句安慰,也能给自己带来希望。
“曾明在电话里跟你说他是去面试对么?你知道他是去哪里面试么?”
“他没有说,之前几个月他一直在找工作,但是因为他不太善于言辞,所以总是没有人愿意雇佣他。”
方达回忆了一下,那天他在电动车店碰到曾明的时候,他确实不太爱说话,一直都是那个店员在口若悬河的介绍着产品。
“出事前一天,他突然让我帮他找一套干净的衣服和一双没有洞的袜子,才告诉我那天他要去面试。”王妮接着说。
“没有洞的袜子?”看来曾明要去的地方需要脱鞋,或者是那份工作需要脱鞋。
“恩,他自己在柜子里翻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才叫我帮他准备的。”
“你知道他有没有一个类似这样的工具?”司徒勋拿了一张疑似凶器的照片放到王妮的面前。
“没有,他没有这种刀。”
“你有没有可能并不清楚他所有的工具呢?”
“怎么可能,他的所有工具我都清楚,因为找不到工作,所以那些工具他基本上都很少用。”王妮非常肯定的说。
司徒勋见他那么认真,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这种塑料袋你见过吗?”司徒勋给她看的是用来包裹陈东明身体的一种蓝色的非常大的垃圾袋。
“没有,这种东西我们都用不上。”王妮看了一眼就立刻否定了。
“谢谢你。”方达看王妮的精神不是很好,“你先好好休息,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王妮点了点头,并没有起身送他们离开。
“我想再去一趟陈东明家。”方达一边走一边说。
“又去?发现线索了?”司徒勋惊讶的说。
“昨天我在那里找到了一家陈东明常去吃的面馆,”说着方达拿出一张小票在司徒勋面前晃了一下,“这张小票和陈东明车上的那张小票完全一样,老板娘说见过他一两次,并且见他手上拿着一串纸鹤。”
“纸鹤?这个东西是拿来干嘛的?”司徒勋百思不得其解。
“千纸鹤来源于日本,开始时只为了纸折千只鹤祈祷得病的人早日病愈,后来也有祈祷某事情的成功而折叠千纸鹤。”方达解释到。
“病人?”司徒勋惊讶的说。
“也有可能是祈祷某事情的成功。”方达看了他一眼说。“在中国人眼中,千纸鹤被视为爱情守护神。他们会把爱人送的千纸鹤随身携带,甚至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寓意非君不嫁、非卿不娶,一生一世一对一的爱情。”
“爱情?”司徒勋更加迷茫了。
方达不再理会司徒勋,他突然想起了烧烤店的老板娘,像他这种只知道案子和尸体的男人,实在是委屈了人家了。
他们很快就再次来到了陈东明家楼下,已经见不到那些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了,看来他们已经开始关心其他事情了,方达心想。
“又要打扰你了,真是抱歉。”方达见柳依依把门打开后立刻表示了对第二次造访的歉意。
“两位请进吧。”柳依依把门打开让他们进来。
“我们就不进去了,这次来主要是要问你件事,有人见过陈东明在小夜市拿着一串纸鹤出现过,所以我想问你知不知道这些纸鹤的含义。”
“纸鹤?!”柳依依显得有些激动,“他拿这些东西干什么呢?”
“你不知道吗?”
“他从来没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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