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好吗?”
打卤面那一双圆眼睛此时朦胧微眯,对阮灵芝爱答不理的打了一个哈欠。
阮灵芝给打卤面准备好午餐,收拾完猫砂,拿出干净的浴巾去洗澡。
打开浴室里的花洒,哗哗冒出地水逐渐升温,被热水冲刷着她觉得身上的毛孔都舒张开,疲惫感也随之更加明显。
洗完澡用毛巾裹着头发坐在床边,阮灵芝这才发现脚后跟还贴着创可贴,这会儿已经湿透,她撕下创可贴盯着看一会儿,揉搓成团,瞄准垃圾桶扔进去。
向后仰去躺在床上,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蹭过脚边,她抱起打卤面举到脸上,问它,“你说我是不是傻了,嗯?”
第二天的早晨。
阮灵芝与往常无多差异的时间,到达公司所在的商务写字楼,出电梯,走进公司的自动门。
“灵芝姐……”毛倩倩唤她一声,紧跟着蹲下抱出装有花束的礼盒,“昨天你没来,又送了。”
阮灵芝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帮我放在前台吧,我下班带走。”
有条不紊地工作至十二点的午休时间,阮灵芝没离开办公区,嘱托同事带份三明治和咖啡,她就像预感到事情还没结束般静候着。
果然在十分钟后,她桌上的内线座机响起来,来自前台。
花店员工是一个相貌稍显稚嫩的男生,他递来纸笔,“阮小姐,请你签收一下。”
阮灵芝没有准备接过的姿态,先板着脸问道,“你们能不能别送了?”
许是打工没多久的新人,他紧张的面露难色,“这个……因为顾客订了,我们不可能不送。”
阮灵芝也不想为难他,郁郁地吐出一口气,便地接过单子签上名递还给他,男生连忙道声谢,生怕她再有意见似的仓促离开。
阮灵芝把花放在前台,抽出里面的名片,一边往外走,一边对毛倩倩说道,“我去打个电话,花还是帮我收着,塞不下就扔了。”
毛倩倩抱起礼盒,因为她最后一句话而愣一下。
阮灵芝按着手机推开消防通道的门,待她身侧这道冷轧钢板的门自己徐徐关上,她已经照着名片上的号码拨了出去。
何思淼的办公室采光很好,今天阳光充足又和煦,他椅背后的风景是一片钢筋水泥的城市森林,有棱有角的沐浴在光度里。
他的秘书吴起正捧着文件念念有词,这时何思淼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抬手制止吴起继续说下去,并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前。
接通电话他还没开口,先听见一句,“何思淼,你有病啊。”
阮灵芝说完,听着那边的人鼻音里轻笑一声,“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
她刚张口未出声,何思淼又问道,“这是你的号码?”
阮灵芝冷淡的回答,“不是,我借同事的手机。”
“那我可能要经常打扰你的这位同事了。”何思淼的语气故意带着迫于无奈的意味。
阮灵芝拧起眉,她才是真的无可奈何,“你到底想怎样?”
何思淼静静地说,“想和你喝杯咖啡,再请你看场电影,晚餐想带你尝一尝,我发现的一家海鲜烧烤。”
其实在他还未说完前,阮灵芝就已然切断通话,何思淼垂下握着手机的胳膊,看向玻璃窗外阳光明媚,却显得冰冷的景色。
阮灵芝站在消防楼道内,背靠着墙壁,楼下似乎在装修,声音嘈杂汹涌,而她耳畔静的只剩那年入秋时,微凉的松风吹拂起梧桐树,唰唰作响,金属一样的季节。
在她记忆里遇见何思淼的那天,他正坐在距离女生宿舍有十步远路边,长腿弓起手肘搁在膝盖上,掌心撑着清俊的脸颊,目光落在走来的阮灵芝身上时,他立即站起来,对她微笑。
如果不是李碧珠粗心遗落u盘,被同样是学生会的何思淼拾到来还,大概疑似患有脸盲症的阮灵芝,也不会如此清楚的记得一个人的长相。
那次公共课,她特意抢坐在何思淼正前排,他怎么可能没注意到她。
上课有一会儿,高教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台下鸦雀无声。
阮灵芝撕下一张便签条,埋头写着什么,趁高教授转身写板书时,往后抛去。
何思淼愣一下,拆开丢在他眼下的纸团,看见上写道,我想请你喝杯咖啡。
他抿了抿唇,将纸条压在笔记本下面。
隔几秒,她又扔上来一张,写着,那看电影呢?
何思淼哑然失笑,还是没给回应。
等有一会儿,他以为阮灵芝放弃了,何思淼莫名的心一慌,正打算主动找她,就见她再次靠向椅背,扔来的纸上写:
这是一张诅咒字条,收到的人期末此科必挂,若想破除诅咒,需在明晚八点前约坐在你前排的女生,到南街尾的一家海鲜烧烤店吃饭,方可破解。
何思淼看到的时候一下笑出声来,全赖此时教室太安静,于是引得周围同学纷纷侧目。
高教授挑眉,下巴对了对何思淼,问着,“那位同学,是我讲话太幽默吗,你在笑什么?”
何思淼尴尬的站起来道歉,“不好意思,教授。”
真正罪魁祸首的阮灵芝,将脸使劲埋在胳膊里憋笑。
怪只怪,大好时光中萌芽的感情,怎样都是美的,只要回忆,就会遗憾。
阮灵芝仰头深呼吸,把涌上心头的情绪咽回去,转身拉开冰冷沉重的门。
走出去的瞬间,她顿然想到,那时候,梁安在哪?
不得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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