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好的机会教育王朗,王然也不至于如此。敏锐的思绪及灵活的想法才能帮助人行事,不论是为官行商皆是如此。
“这,这不可能!”
王朗看完后猛然抬头看着王然,指着奏折内的内容是说道,“这、这和苏先生完全不合……”这奏折内不过寥寥数语便闹出那般大事的人,竟会是那个淡漠寡言的苏先生?!
去年十二月某夜,扬州府衙的墙壁上被红墨挥洒诉状书,洋洋洒洒数百字陈诉拐卖案情。次日清晨,百姓口口相传此事,不过半日便传遍了整个扬州府!就在扬州知府暴跳如雷的时候,江南出名的讼师赶到,带来了数千苦主的诉状,同时伴有无数确凿证据,另有江南数位大商人与官员也牵扯到拐卖案其中,上下牵扯极大!
京城得知此事,连发三道奏折训责扬州知府需秉公处理,王然的上任明面是升官,实则也因牵扯此事被调职处理。陈列的官员中,曹寅赫然在列!
只是事后公布出来且牵连下狱的人中,并没有他的名字。
王然拍着王朗的肩膀,把这折子又收起来,“此事环环相扣,不论是那墙壁诉状,亦或者那讼师前来,全都是踩着时机。扬州这般大,若没有人在背后推动,半日而已,整个扬州便能知晓?若没有这般大的民愤,以及那突然冒出来的数千苦主,你以为京城的动作会这般快?”
想要平息民愤,便需快刀斩乱麻,镇压是无用的。这才是京城没让扬州知府把此事转交给浙江巡抚的缘由,事情是在扬州爆发的,需要短时间内便在扬州迅速处理完毕,这是最合适的方式。
王朗嗫嚅道,“那伯父怎会知道这是苏先生的手笔?”
毕竟那奏折上写的只是扬州的案子,并不曾牵扯到其他,也完全没有提及那个幕后主事的身份。
王然笑道,“自然是那曹寅了。”
无缘无故被曝光在人前,哪怕最后迅速就被处理了,可曹寅怎能忍得下这口气?曹寅毕竟掌管着江宁织造,又是巡视两淮盐漕监察御史,想要寻个在江南闹出痕迹来的人也不算很难。
这位苏先生便是在这个时候进入江南官场人的眼中,只是隐约显出点痕迹,滑不溜秋的又根本寻不到人。他原本以为这位苏先生该是在绍兴,没想到竟然出现在杭州。
王朗噘嘴,只觉得王然说得很是轻巧,他却是全然听不懂。王然拍拍他的肩膀,“你这苏先生可不简单。”能轻而易举地避开这些东西,不知道幕后的人究竟是谁……若是无人,那这苏先生更让人好奇了。
剑走偏锋,却又如此切合实际,如此鬼才,当真让人心生招揽之念。可惜了,他该是迟了。
王然笑着让王朗回去琢磨今日的事情,自个漫步在书桌后坐下。
扬州的收尾如此干脆利落,但断则断的手腕令人钦佩。曹寅那般寻找,却不知道人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活动。这位苏先生在来前,究竟知不知道王朗此事?又或者,他本身也同样是带着目的前来的?
如此甚好。
王然露出笑意,有目的才好,有目的便会有行动,有行动便能看出些许端倪,看在王朗的面上,王然命人扫去这苏先生在杭州的所有痕迹。
曹家在江南如日中天,看不爽他们的人自然是有,不巧的是,王然便是其中之一。
温凉回府的时候,刚入府内绿意便迎上来,此去不必其他,先生不让她跟着,哪怕知道暗处定然有人在旁守卫,绿意也很是担忧温凉的情况,眼见着温凉平安回来,绿意这才安心。
“绿意,派人去挑衣裳,还有粉黛胭脂,就按着当初在京城的习惯挑选。”温凉漫不经意地嘱咐了一句,顿时让绿意吓了一跳。
自从温凉恢复了原来的装扮后,便再也不曾动过那些衣裳,绿意本以为先生已是完全抛弃以前的种种。
温凉解下披风挂在架子上,“王然对我还有怀疑,换女装更容易些。”铜雀并没有跟着出京,送金叶子的事情也只有温凉和铜雀知道,正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越少人知道,便越少人会发现这层关系。
绿意心中还有疑惑,不过还是依照命令行事,很快便派人出去采买此物,而且按着温凉的吩咐,并不是大肆采买,只是做出更换季节衣裳的模样来。
王然是只笑面虎,温凉在见面不到片刻的时间内便知道此事,甚至温凉以为,他该是知道他目前这个身份做过的事情。好在王然与曹寅间有着摩擦,定不会与曹寅有其他的联系。
温凉摩挲着安放在角落里的书籍,当初把曹寅的名字加上去,其实的确冒着很大的危险。其他的官员哪怕是知州亦或者巡抚,都没有如曹家这般势力根深,是江南的大家族。且曹家连着三代都掌管着江宁织造,如今曹寅又管着两淮盐课,敢得罪他的人便更少了。
可曹家在其中参与之深,也是前所未有。曹寅把控着曹家,可曹家不止曹寅一人!
当温凉顺藤摸瓜把曹家与前太子隐秘的联系挖出来后,便毫不犹豫地把这份大礼送给了胤禩,并派人回京告知胤禛此事,当机立断地把此事引爆。如今按着京中的动弹,哪怕曹寅再如何得宠,这几年也得消停些。或许这些事情都不是曹寅做下的,可只要挂着曹家的名头,那便是曹寅的职责,谁叫如今曹家的当家人,便是曹寅呢?
此次动作,江南连番掉马的官员可是不少,沽名钓誉之辈,又有民愤在前,京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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