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间又很赶,是极为考验雕工和技术的精细活计。
戚长安咬一口尝尝,果品鲜洁清甜,还带着一点野生蜂蜜的甜香,又甜而不腻。寿桃上的梅子酱甜中带酸,使得味道的交融仿佛在舌尖上弥漫开一种大自然的宜人清新。
一圈儿厨师都围在旁边指指点点,李厨师长也尝了一个,亦是啧啧赞叹不已,末了,又嘱咐前厅的主管:“这五盘‘寿星献桃’给送上主桌和主桌旁边的副桌,普通寿桃往其他桌送。”
站在转角处默默看着这一切的沈烈眼中光华流动,线条优美的唇角亦弯起一道细细的涟漪。
而戚长安却深深的凝视着眼前笑容灿烂的少年,深沉如海的眸子正涌起一道惊涛骇浪。他和沈烈不同,沈烈才不过回国一年多,根本与唐煜相交不深,而自己却与这位行止不检点的唐家小少爷打过无数次交道。他知道他是谁,他更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哪怕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唐煜学会了制做点心,他也绝对不会有乐于助人之类的品性。而眼前的一切却完完全全推翻了他一惯以来对他的认知。
“哥哥还在楼下吗?事儿办完了,我找他去!”棠玉一边啃着一枚人参果儿正要走,却被戚长安紧紧的扣住了手腕。
“你不是唐煜!你到底是谁?!”
21. 真假失忆疑云
“你不是唐煜!你到底是谁?你骗得了沈烈,骗不了我!”戚长安此刻的眼眸似猎豹盯住了一只三里之内的羚羊,闪烁着危险而又深幽的光芒。
被扣住手腕的棠玉似乎在这一刻连咽喉也被攥住。慌张了一瞬,他忙定下神来,用力吞咽下口中的果肉,极力平稳住自己的心跳,硬着头皮反问道:“我不是棠玉?那你说我是谁?!”
灵牙利齿的少年让戚长安也无言以对,他没有丝毫的证据,有的只是一种直觉。
“我会知道的,总有一天,我会弄明白这件事。”男人松开了手掌,收敛了自己刚才那极具攻击性的眼神,咧开嘴笑了笑,恢复了他原来那种人畜无害般的闲散表情。
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让棠玉不敢掉以轻心,从他的眼睛里,仿佛能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威慑感,紧紧的套在自己的身上,让人无法挣脱。
而沈烈却在走廊的另一侧静静的站着,遮蔽在转角阴影中的脸庞神情莫测,亦让人难以分辨。
宴席到了尾声,戚长安抽个空把坐在另一张桌上的沈烈叫了出来,找了个俗套的借口:“陪我到外面抽支烟。”
沈烈瞟了坐在身旁的棠玉一眼,小家伙赶制了那五桌寿桃这会儿已是饿坏了,正居案大嚼,便嘱咐他慢些吃,随即起身跟着戚长安走出了宴会大厅。
六月的天气,虽说已是晚上八点,吹上来的风依旧温柔轻暖,既无三月的凉意,也无八月的暑气,正是最清爽怡人的时候。相对宴会厅里的喧闹不堪,走廊外的阳台便安静许多,阳台一角那几株茉莉花也开得正好,枝叶翠绿花色玉白,正随着夜风一阵阵递送着素雅芳馨的郁郁花香。
戚长安背靠着阳台的朱红色仿古雕花栏杆懒洋洋的勾着脚站着,接过沈烈递过来的烟,娴熟的叼在嘴角,却也不点燃,两眼直勾勾的凝视着眼前脸色平静的好友,突兀的问了一句:
“我说……你是不是跟唐煜上床了?”
沈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怎么突然想到问我这个?”
仿佛感到一种莫名的烦躁,戚长安扭着脖子松了松领带解开了一粒衬衫领扣,轻哼一声道:“我就知道,你别不承认,我看得出来。”
其实自那次发生在“后天”会所的事之后,他就心有怀疑,而之后几次去黑天鹅,看到沈烈与棠玉之间的互动,更让他确定了这一点。两个男人之间若是有了某种超乎寻常的亲密关系,便像是暴露在阳光下的飞尘,便是能瞒得了别人,也瞒不过做了五年刑侦的他。
“小七,你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被不明真相的人听到会误会你在吃醋。”沈烈低低的笑了起来,眼中带着一丝玩味。
戚长安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愈发像个妒妇破罐子破摔般追问道:“几次?什么时候?”
“喂,戚警官……”沈烈哭笑不得的望着他,“能不能别在大庭广众问我这么私人的话题,很尴尬好不好。”
“见鬼!你真的跟那家伙上了好几次床?”戚长安两眼瞪得铜铃大,低声嘟哝了一句。
沈烈耸了耸肩,轻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车祸前就勾引过我好几次。现在他又天天住在我家,我也不是柳下惠,哪有坐怀不乱的功夫。”
戚长安撇了撇嘴,想做出不屑一顾的表情,却还是忍不住问道:“还是他勾引的你?可他不是‘失忆’了么?我接他出院的时候他根本都不记得有你这号人物。”
“话说回来,和他做的时候,的确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沈烈倚在栏杆上,用手指拨弄着茉莉花树上一朵洁白的小花,看着那稚嫩的花瓣害羞似的瑟缩了一下,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和唐煜做时他那被自己视作“演技”的抗拒哭喊,以及第二次时他些许放荡而又青涩笨拙的娇羞模样,心神不由得微微一荡。
“所以,你和他只是玩玩而已?你确定唐煜也是这么想的吗?”看到沈烈脸上若有所思的表情,戚长安心情亦有些复杂。
“不然要怎样?难道你希望我们俩会相亲相爱吗?警官,不要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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