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的情形,拉娜的安全已经有了相当的保障,毕竟杀害教廷的圣女,不管是什么集团,都要掂量掂量利弊。光明教廷在民间的形象虽然是深受崇敬的仁爱、慈悲。但各国的头头脑脑和那些指暴力吃饭的组织及个人却知道,教廷绝对是个不缺乏暴力的团体,信仰的狂热让教廷拥有最可怕的战斗力,甚至有一支团队是专门为了处理一些阴暗的勾当成立的,其中的残酷内容就是说上一天,也不见得可以尽述。
于是这几天有个冷酷的想法一直在李云的脑海里跳跃,那就是干掉影族其余的族人。就如同现代的狙击手上战场最优先的射杀目标是对方的狙击手一样,有一句俗语叫同行是仇家,干了几百年暗袭突杀行当的李云划列敌对清单时,首先考虑干掉的正是那些可以以任何形式出现的杀手。“是该履行诺言的时候了!”望了一眼头顶上磨盘大小圆月中那清晰可见的环形山阴影,李云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机。斗篷一卷,李云化作一团魅影,迅速穿房越脊,向伯爵府而去。他要准备行囊,即刻上路。这是一个属于他的良好习惯:一旦进行任务,准备会异常充分。往来时间,如何行动,可能遭遇的情况等等都会经过严密的计算。而且从不会进行如住店进餐馆等补给,以免横生枝节,包括饮用水,都会按量带足,千里奔袭,一击格杀,迅速撤离。当年在追杀拥有野兽直觉和灵敏到难以想象嗅觉的狼人时,正是靠这种精确到分秒的精准和冷酷,才能在莽莽的林海中完成任务。李云对自己这套‘追魂夺命’的本领相当有自信。
一回到伯爵府,李云就发现气氛有点不对,雾她们姐妹九个齐齐的站在廊下用一种带着哀求的目光望着归来的李云。妖精是和主人心灵相通的,尤其雾她们,变异后的妖精身份让她们非常清晰的知道主人的心情,并能猜测出些想法。她们知道,李云已经‘腾出了手’,而且也绝不会再仁慈下去,不动则以,只要动手,那就是斩尽杀绝,一个能活动的都不会放过。她们也知道,李云的心一旦‘上冻’,是没有任何回转余地的,而她们能做的只是用这种行动表达心中的哀恸。李云依次看过这些年轻美丽的脸庞,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刀锋般的寒光,事实上,对于雾她们来说,这同样是一次性命忧关的检验,任何试图阻止他行动的行为都会被视为一种被判,因为那表示在那些人的心目中,他这个主人的位置并不是摆在第一位的。对于未经过考核的人,淘汰或者说死亡是惟一的结局。
雾她们仿佛再次经历第一次跟李云接触时的那个夜般充满惶恐,惟一不同的是她们现在可以清晰的感应到李云心中的那份果决,她们知道,这一次不会是幻境,虽然李云从未在她们面前杀过一个人,甚至连武器都没怎么碰过,但她们丝毫不怀疑李云可以达到的冷酷程度,就象她们从未怀疑过自己在执行任务的状态下是否会对熟睡的妇孺下手一样。
短短几分钟的注视似乎比一个实际更要漫长,没人站出来痛哭流涕、也没人站出来苦苦哀求。事实上,雾她们没什么好埋怨的,李云已经给过机会,至于影族选择轻视或干脆置之不理,那么只能是结果自负。
就在李云要回屋收拾准备的时候,雾忽然压抑着惊喜的心情轻声道:“主人,影族有人来了!”
李云蹙了蹙眉,“在哪里?”
“还是街对面,她用族中的感应术联系我!”
李云闪身出了屋子,果然,街对面上次的位置,仍是站着上次的那个人。李云凭借气息感应一下就辨出了她的身份。
“影族的九位主事希望见您一面,请跟我来!”灰色的斗篷下,这个影族的女人说话依旧直接干脆。
“主人,要不要我们……?”李云身后的雾声音中带着几分担忧。
李云抬手制止了雾继续说下去,“留在家里!”
跟随影族的使者,李云出了城门已闭的耐斯迈城,越过银波粼粼的瑞文河,又行了四五英里,停在了被片稀疏的尖顶柌木林围绕的空地上。月正中天,高耸柌木那根根向上的枝条间,底背灰黄的叶已落尽,如水的月光中,地面如浮着层白雪般灿亮一片。光秃的树桠枝杈上挂着几片顽强的孤叶,风一吹,扑棱扑棱的响,地上的落叶也以沙沙响声作陪,让林地中更显几分肃杀。
几株大树的阴影中,九条披着灰色斗篷的身影无声的转了出来。连同给李云带路的使者,她们以扇面的半包围之势站在距李云约十五英尺的地方。一双双闪着蓝色幽火的眸光从兜帽中射出,一声不吭的打量着李云。
舒缓的解开斗篷,李云露出了森白的牙齿无声的笑了笑,“我正要去杀你们,你们就来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命运的相逢!真是让人省心省力的好事情!用黑暗的传统方式决定一切吧!一起上!”
没有废话,十个人可以充分的领略到李云身上那浓郁的杀机,她们知道,这一战不管是什么理由都无法避免。灰色的斗篷象一片片乌云般飞起,一条条灰色的身影或高纵、或低伏、或直击,以各自的角度直扑李云。
眼睛象闪电般亮起,李云的双手变成了血红的利爪,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此使用原来惯用的技巧。脚下一拧,月光下,落叶如雪激散,血爪带起两道红艳的光幕迎了上去。
影族十主事用的是月牙般形状、但完全漆黑的双匕首,配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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