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有事情做,而这一阵子唯一能让他转移注意力的就是这场战争。
「……是。」
阿卡德什麽也没说,但是尼布看得很清楚,这一次阿卡德虽然低著头,但是眼里闪过一丝硬压下的光芒,那让他无法无视。
--这不是尼布第一次回想起那次在庆典的暗杀,但没记错的话,到现在侍卫处找不到任何线索,而阿卡德在那一次因为即时阻止了刺客而受尼布奖赏,但是到现在,尼布对於阿卡德那时近乎残忍而毫无犹豫的击杀那男孩还是感到一丝不对劲。
那时邀请阿卡德跟其他将军的酒会上,他第一次看到他跟人主动攀谈,那对象竟然是伯提沙,连尼布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只是他当下解释成阿卡德原来是喜欢男孩。但是他记得,当初他自己无视侍卫处的判断,那时的刺客男孩跟伯提沙一样,也是犹大人,他当时只以为是他们找不到线索而搪塞,但现在想起来,那个关连让尼布感到诡异。
既使尼布心胸再宽大,这种巧合他是不会无视的,更何况阿卡德从来就跟其他将军们没什麽交情,尼布记得过去不只有一次,他几个亲信跟他提过阿卡德,在他要当上将军的时候,说这人不值得信任,那时尼布不以为意。
「传侍卫长来。」
阿卡德走後,尼布对门口守卫说道。
其实他并不想这麽做,一直以来,尼布都对他将军们给予最深的信赖,而他们也的确非常爱戴自己的国王,可是阿卡德的态度,还有之前发生的种种让他心里梗著什麽,有必要调查清楚。
「你派个人到阿卡德家门几天,记下他那里来往的人。」
侍卫长来後尼布说道,而这名宫廷侍卫长官显然也掩不住惊讶,只是他长久训练出来的不形於色,最後只点点头。他知道尼布的意思,只是国王几乎没叫他这麽做过,反而是在先王时代,尼布知道自己父亲不只一次这麽做过。
他那个多疑的父亲就是那样,他不只一次在尼布年幼时邀请臣子到寝宫用餐或是宴会,在他不懂事时他以为父亲为人慷慨,但後来才知道,那都是他试探臣子的方法。
他父亲死前那段日子脑子不甚清楚,可是那多疑是到了病态的地步,他甚至都要叫人试毒才愿意用膳,而尼布深深记得,他父亲影那麽对过他,用他试探自己部下的方法。
在他十六岁那一年,第一次接了军队攻打边境的库德耳族,他父亲在他战争几乎要打赢时紧急把他传回来,尼布几乎以为发生了什麽大事,而当他戎装都还没卸下感到父亲寝宫,那个坐在花园里喂鸟的男人很高兴的抱住他,并赞誉他的忠诚,因为他丢下胜利而回来。
事实是,他父亲只是在测试他。而显然,那不是他父亲第一次这麽做,也不是最後一次,而他最後一次这麽做时--。
尼布阻止自己再想下去,他只感到复杂,即位後,不,应该是从知道自己会是王位继承人开始,他就发誓绝不会像他父亲那样,而现在,派人监视阿卡德,那肿事以往只有他父亲会那麽做。
「……。」
尼布看著侍卫长离去,好一阵只盯著没人的门边,但其实他什麽也没在看。
☆、小狮子2
尼布再到後宫时已经是好几周以後。
他不知道伯提沙已经被内侍长换到更大的房间,那在後宫的中心偏东侧,正对著中心的花园,而他房间--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小型宫阙,後面起居室的阳台可以看见底格里斯河的沿岸。
那是後宫男宠最好的一个居所,显然是因为尼布之前天天让伯提沙侍寝的关系,所以这男孩现在已经得到最好的待遇。
尼布让人把自己寝宫那只小狮子抱到伯提沙房间时,那男孩掩不住惊讶,而尼布走进去时,伯提沙正伸手搔著那只幼狮的耳朵。
「……。」
伯提沙看到尼布时立刻站起身,刚刚那个有些惊喜的表情倏地消失。
尼布装做不在意的在一旁躺椅上坐下,他现在可以确定,伯提沙非常喜欢那只狮子,而且他应该也喜欢鸟,换了房间後,他之前那只金丝雀还是被带来这里。
伯提沙没看尼布,不过拘谨的站在水池边,那只步伐还不甚稳当的狮子得不到抚摸,最後滚倒在伯提沙脚边。尼布看得出来伯提沙眉宇间的沉郁--在自己一出现就立刻浮现在他那张漂亮的脸上,他似乎以为尼布又是要他陪睡,前一阵子不是要其他人一块玩他,就是要他吃下春药。
尼布最後也没动作,虽说他这次本来就没有想要玩他的打算。
--两个人最後只盯著那只小狮子,除了它在地上滚动之外,只剩阳台的纱帘被风吹得轻轻飘动,上面的装饰发出清脆的声响。
「要叫什麽名字?」
尼布突然开口,那让伯提沙忍不住看向他,但是好一阵他只转开视线,什麽也没回答。
「它是你的了,帮它取个名字。」
尼布说,看著伯提沙盯著水池的侧脸。他还是被换上跟眼睛同样颜色的蓝色批巾,白色腰带上的深蓝碎石轻轻摆动,那批巾随著风微微飘著,而他被用发带往後束著的头发已经长过肩膀,那颜色又黑又亮,风一吹时发尾也是轻动著。
其实这男孩侧面俊挺,鹰勾鼻不夸张,但是窄脸加上瘦长的侧面也是好看。
尼布本来就不期待伯提沙会表露感激之情,不过他耐著性子等了一阵,发现就如他所预测的一样,他就是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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