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接到典满的烧刀子酒后,立即让出了一个许都城中轴大道边上的荡漾店铺给曹丕经营酒肆,这的店铺很大,而且有两层,但是里面只有十个坛子,后堂是卖酒小厮休息的地方,二楼却不知何用。
这酒肆的名字很直接,也很简单,名为:十觞不醉不要钱。
十觞其实也就是半罐子酒,如果是茉莉花酒,或者是一般的米酒,还有葡萄酒,别说不醉,恐怕连打个酒嗝都难,所以这名字引来了很多挑战者,不过在挑战者喝酒之前,必须要拿出十觞酒的价钱,以免挑战之人喝醉了无法给钱,大家一问价钱之后,都惊呆了,人群立即散去不少,不过也激起了一些人的好胜心,比如在官渡之战上立下赫赫功勋的曹仁就自诩酒量不错,拿出了钱,要小厮倒了十觞烧刀子就痛饮起来。
第一觞,曹仁一饮而尽,旁观众人纷纷贺彩,曹仁的脸泛起曹洪,大叫“好酒!”然后再饮第二觞,饮胜之后,曹仁还想大吼,但是却感觉舌头不再听自己使唤,于是甩甩头,再饮第三觞,饮胜之后跌坐在地上,再也拿不起第四觞。
旁观众人纷纷称奇,四觞饮酒醉那真是天下奇闻,别说四觞,就算是四十觞,都不会醉酒才是,但是眼前这位头戴武冠的壮士确实醉了,实在让人摸不著哦头脑。
两个小厮立即上前,把曹仁架到了二楼休息,曹丕正和曹真坐在酒肆对面的一个食肆里,阁楼的雅座也可以把酒馆的情形尽收眼底。
曹真咋舌道:“这烧刀子厉害!子孝叔叔居然三觞就倒了。”
曹丕笑道:“这玩意可以直接点着火,烈得很。”对于没有接触过高度酒的汉朝人来说,酒量这种东西恐怕没有进化出来。
“难怪兄长只卖十坛,若是全部卖出来,那不得整个许都城的人都喝醉了。”
“那父亲恐怕要家法伺候了。”
曹仁醉倒之后没人再上来挑战,而是纷纷解囊沽酒,大多数人只卖个两三觞,而且不马上喝,而是拿回家中,生怕自己倒在街上出丑,这酒的价格昂贵,注定了小农是买不起的,所以买酒的不是官员就是将军,再不然就是世家豪族子弟,这几类人都是朋友很多的人,烧刀子的名字会经过这些人的口中飞快的传播。
“嘿!卖光了!”
“嗯,每日只卖十坛,每隔三日卖以此,一年只卖三个月。”
“只卖一百坛?兄长的庄园的粟米还有收购而得的粟米可不止这点啊!”
“剩下的吾半价卖给陈家了。”
“为何不自己卖?”
“诚如兄弟所说,若是自己卖,整个许都城的人都醉了,为兄半价卖给陈家的条件是:不能在豫州、兖州两地售卖此酒,只能卖往北方、徐州、荆楚、吴越跟河洛关中以及巴蜀和西北等地。”
“原来如此,卖往这些地方需要商队,供养商队不但麻烦,还花钱,这种事儿就让陈家去做,兄长半价售出也是有利可图的,反而省了事。陈家卖了多少?”
“除了为兄酒肆留下的一百坛,陈家都买走了。”
“嘶~~~~~~~~~”曹真大抽凉气“陈家可是下老本了。”
“陈家这钱没有白出,为兄不正在教他们怎么卖酒么?”
“这十觞不醉不要钱是兄长要指点陈家的卖酒之法?”
“贤弟聪慧。”
曹真拱手:“吕不韦也没兄长会做买卖。”
此时一个酒肆小厮上来,禀报道:“公子,曹将军醒了。”
曹真大叫道:“这么快就醒了??”
“烈酒嘛,上头快,去得也快,但是那种浑浑噩噩的感觉非常之好,把剩下的那六觞酒让曹将军带回去吧,劝他小酌便是,不要狂饮,伤身。”
小厮答应一声随即离去,曹真叹道:“这酒易醉又易醒,那些好醉酒之人恐怕会一而再、再而三、无穷无尽的卖。特别是那些读书人,世家子弟,吟诗作赋总要喝那么几杯,试想那半梦半醒之间一首新诗赋挥洒而出,那是何等让人倾心风仪....啧啧啧,兄长自立门户马上就发大财了!”
“酒肆关门了,回去吧。”
曹操带军从汝南回到许都的时候烧刀子的名头已经响彻许都,也传到了曹操耳朵里,曹操还特意让人去酒肆里买了一坛子回来尝尝,当然现在烧刀子已经不是原来的价格,因为供不应求,本来的明码标价变成了竞价,所以在许都酒肆的烧刀子可比葡萄酒贵得多,曹操买来的这一坛子酒已经是葡萄酒价格的两倍有余。
尝过之后曹操也大赞好酒,不过他却没有像曹仁那样狂饮,而是小酌,和到微醺便止,特别是在他头疼的时候,喝上几杯就会好受不少,心里不由得赞叹自己的儿子聪慧,居然能酿出这种好酒。
和曹真说的一样,烧刀子最流行圈子就是舞文弄墨的世家子弟,只要是饮宴,没有烧刀子那真是掉份到极点的事情,可是偏偏许都只有一家酒肆卖此酒,而且还每日只卖十坛,这还罢了,居然隔三日才卖一次,已经远远不能满足许都城中百官和世家子弟了,他们知道只要出了兖州、豫州两地,最近的洛阳、徐州都有得卖,所以不惜派家奴驾着马车去采购回许都,一来一往不但耗费人力,而且外地的烧刀子价钱也很贵,虽然因为量大,比许都略差,但是也贵过了葡萄酒,不过对于许都城中的有钱人来说,没有烧刀子丢脸掉份可比花钱出血更惨。
陈家人很识相,经手他们的烧刀子没有一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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