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拉着我去扬州?”荀三皱着眉头问道。此时他正站在驾驶马车的位置,旁边是游星守在驾驶马车。他站在了制高点,可他却仍然比游星守矮。因为这个,他看游星守的不服气的眼神便也可以解释了。
他说:“你要去找死不用拉着我吧!上次差点就死了!”
游星守笑笑说:“上次可是你自己要找毛弟赌的,我可没求你。”
“你以为我是为了你啊?”荀三不屑地说,“我是为了望春那丫头!”
游星守心里一颤,差点松了马车的缰绳,他故作镇定地问:“望春怎么了?”
“在莫忧镇的赌场看到你之后我就带着望春那个小姑娘跑了出去,想讨她做老婆。谁知道半路上碰到了那个老头子毛弟。他非要跟我赌花牌,赌注便是望春,结果我赌输了……”
“可是,我可不能看着望春跟了他。于是我花尽赌本,死缠烂打地找他赌,希望总能赢他一次,把望春给赢回来,但我居然一次都没有赢呢!真他妈的衰!”
游星守问:“望春……她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没有”荀三摇摇头说,“她不太爱说话,但喜欢安静地笑。她笑的时候真的很温柔,让人想,谁要是娶到她一定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真的吗?”游星守看着荀三一脸憧憬便喃喃道。
“真的,她一定是个好女人!”荀三见游星守不相信便急着说。
“哦……”游星守应着,突然想起什么说,“我记得毛弟留了两张花牌给你。”
“你说这个?”荀三从怀里掏出两张花牌,一张上画着鹿,一张上画着鹤,他笑笑说,“这在花牌里是最大的两张牌了,他那次赢走望春,就是靠的这两张牌。”
“仅此而已?”游星守皱着眉沉思。
“或许只是为了留个纪念给我吧。”荀三说完将牌揣回口袋。
这时车厢内传来女人哭泣的声音。游星守停下马车,荀三先一步揭开车帘。骸月正缩做一团,将头埋在双膝上哭着。
游星守此时跑进来走近她问:“怎么了?骸月?”
“剑……你给我的剑”骸月带着泪眼抓住他的衣襟哀求着说,“不见了……”
她为什么会如此执迷于阴阳星呢?虽然是好剑,但也只是一把剑而已。她怎么会变得如此的关心起一把剑来?还会为此流下泪?难道她不是骸月?
“放心,没有丢。在我这,我就给你。”游星守从怀里取出阴阳星交给她,她便紧紧抱住阴阳星,像是抱住了自己的命。
“这把剑为什么对你这么重要?你是谁?”这些话游星守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实在不忍对着一个满脸是泪,神情呆滞的女人问那些让人头疼的问题。
他看着他的“妻子”,她仍然那样美,她活着,呼吸着,但好像反而不如躺在盛开的兰菱里时那样快乐。怨毒的望春,冷漠神秘的骸月占据了她的身体,她想必被囚禁在某个灵魂的角落吧?游星守的大脑一片混乱。他苦苦等待陈露儿能从这个身体里活过来,像上次鬼节在花船上救了自己时一样的复活过来。
但或许那只是一个梦想。
马车继续前行,不久便要进入了繁华的扬州了,天却在此不巧地黑了。
这里离扬州毕竟还很远,连夜赶路恐怕连马都吃不消了。渺渺炊烟,看不见了,只能闻到。荀三不由赞道:“好香啊,农家小炒肉,红薯米饭,谷子酒,辣椒炒鸡蛋……”
游星守笑着说:“看来你是真的饿了。我们找家客栈歇歇脚吧。”
荀三摇摇头说:“只怕你找不到。这附近我记得没有客栈。”
游星守看看黑夜里亮着的点点灯火说:“去农家借住一晚吧。”
荀三点头答应,马车便驶近点点灯火中的一处。到了那家,三人下了马车,荀三只见这家人门户紧闭着,但里面都亮着灯。便上前敲门,没人应和,他便大声问:“有人在吗?”可是一连叫了很多声都没人来开门。
此时骸月惊惧地看着那户人家的门,瑟瑟地发抖起来,不自觉地揪住了游星守的胳膊。游星守并未觉得异常,便只是伸出手拉紧他。
荀三便又去敲另外一户人家的门,但依然是怎么敲也敲不开。他试了几家,不一会儿便只剩下一家没有问过。他“当当”地敲了两下门,便不报希望地转过头来,对游星守他们做了个无奈的摊手动作。正在这时,他身后的门居然“咯吱”一声从里面打开了。
打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她体形肥胖,因驼着背,所以比荀三高不了多少。脸上的皱纹一道道,一条条,就像山脊上的梯田一样横着。她的眼神是混浊的,大概行将就木的老人都是如此。
突然冒出这样的一个老太婆,荀三被吓了一大跳,他抱怨着说:“大妈!不要突然一下就出现在别人后面行吗?”
老妇人丝毫不示弱地用尖锐的声音说:“那难道不是你敲门?”
“是我们敲门。”游星守将荀三拉到身后对老妇人说,“我们想在您这借宿一宿,请问能不能行个方便?”
老妇人的目光在游星守身上游曳着,又顺带看了一阵子他身旁的骸月,然后说:“进来吧。”
“谢谢。”游星守和骸月走了进去,荀三捋着小胡子,不大高兴地跟在后面。
“大妈,这边的几家人家都不在家吗?怎么我敲了门都没人应?”荀三走到妇人身边问。
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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