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拙府上,并排放着两具气派的棺木,一具是新死的东方堪舆,另一具是陈死的火宵之夜。火宵之夜性格孤僻,不喜热闹,九拙清楚,便想仍旧将其运往南方赤地安葬,但任九葳说什么也不肯,她坚持要先替其弟报仇,不然怕死不瞑目。为此一耽搁,竟然等来了东方堪舆作陪,果是祸不单行,福无双至。
九拙等魔界寻仇未归,侍者们不敢进停靠死人的大堂,只有任红吟替东方堪舆整了整衣冠,怎么说对方也是从小看自己长大的前辈。不久,东方晓白接到消息,在姬无双的陪同下火速赶到九拙府,见面哭成泪人,怒问凶手何人。任红吟从小娇惯,应付不来这种场面,只有摇头,表示等乃父回来便知。
三人在大堂等候一日夜,方在焦急,破空之声由远而近,片刻落下两人,正是任九葳和九拙。东方晓白立马上前一把抓住九拙衣襟,大叫道:“谁!是谁杀了爹!”
九拙面露难色,悲凉道:“东方的致命伤与曾被冶金族俘虏的双魔之一所使兵刃相符,从全身受创情况判断,却还不止他俩,恐怕……”
“什么?”
“恐怕还要加上泣炎凝。”
东方晓白闻言,怒然回顾,双目盯着任九葳,似要冒出火来。任九葳急忙解释道:“拙不是这个意思!他指的是真的泣炎凝,不是我!”
姬无双便道:“其实本座早闻尸罗门泣炎凝已死多年,当初却在正邪会战出现,疑心已生,不想竟是令夫人假扮,当真意料不到。既然是假,那么泣炎凝就未再复出,应该确实已死,怎又会杀了东方道友呢?”
九拙便将炼魂狱所见及百涛龙泉现场气息说出,并道:“我怀疑强暴子是叛徒,且与此事有关。他将红吟骗去魔界被俘,又告知我,让我前往魔界救人,目的就是让东方落单。而炼违天并不为难我,红吟说放就放,还故意将泣炎凝法体现出,分明是计。现在回想,强暴子近来行迹确实诸多可疑,将来若是与之见面,务必提防。”
东方晓白听了前因后果,悲愤道:“不管是死是活,此事决与他俩脱不了关系!我现在就去炼魂狱替爹报仇!”边说,就要破空而去。姬无双眼疾手快,一下将他定住,斥道:“有勇无谋有何用处!你没见九拙大败而回吗?前车之鉴犹在眼前,还如此莽撞!怎成大器?”这番话连带九拙也教训了一顿,不留余地,众人这才相信,这个入道仙者转世的姬无双确实目中无人,传闻不假。
东方晓白少年心性,向来不服人,唯独对姬无双甚是敬服,两人关系亦师亦友,闻言,只好悲伤道:“那教我如何是好?”说完这句,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立刻又恢复神采道:“对了,子凄何在?他一定能体会我的心情!我的好兄弟!”
这一问,无疑又给九拙心灵来了一下重的,但在场之人除了自己,谁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九拙只好把自己在森罗武祭时所见所闻毫无保留叙述了一遍。九拙一边说,一边偷觑任红吟和任九葳这对没什么话说的母女,见她们脸上隐蕴怒气,便知不妙。果然,话刚说完,任九葳首先发作,怒指九拙道:“上梁不正下梁歪,看看你教出了一个什么乖孙!弟的死难保不与他有关,若真被我查出什么端倪,休怪不念香火之情大义灭亲!”
任红吟从小没有母亲照顾,对任九葳映像极差,闻言终于爆发道:“你有何资格在这里指责爹爹?一切的恶果循环不都是源自于你吗?你从未尽过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间接的令我效仿你。子凄有今日,说到底都是拜你所赐!要大义灭亲是吗?来啊!你敢动子凄一根汗毛,我也必不顾念母女之情。说到底,都是跟你学的!”
任九葳闻言一惊,细看任红吟面目,不由生出一股感慨,原来女儿跟自己是如此的相像!她也不想去解释当初离开九拙的原因,毕竟那个借口只是用来与九拙互相责怪的,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是绝对无效的。九拙见她们母女俩终于撕破脸,只得无奈摇头,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女儿虽然表面上只当没有这个母亲,但幼时的创伤一直都在,越是掩盖,越是深刻,今日把话说开也好。九拙对王子凄也是痛心疾首的,之前他一个人扛着所有的秘密,老战友又相继离世,差一点就将他击垮了。如今所有的隐瞒、所有的悲痛都被人分担了,看着他们脸上难以置信、伤心yu绝的表情,自己心内竟顺畅了许多。
东方晓白沉默良久,突然一声大喝挣开束缚,随即跪倒在地上,无力嘶吼道:“你们有什么好吵的,哈?最痛苦的人应该是我啊!是我!我在一瞬间失去了亲人,失去了朋友,连报仇也无望,呵呵呵哈哈……我就是一只人渣!人渣啊!”
在场诸人见他如此,都甚痛心,还是姬无双上前赏了他一记耳光,喝道:“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给本座起来!到你爹面前继续哭!继续喊!继续呼天抢地!继续自怨自艾!看你爹见了你这模样可会喜欢?知道吗,你再这样下去,一辈子也无法超越染衅,甚至最后连王子凄也会瞧不起你!”
东方晓白真个爬到棺木前,费力得推开棺盖,想要再看一次爹爹遗容,这一看,却吓了一大跳,棺内竟然是空的!九拙等见他惊恐,连忙赶去,一看,全都愣住。再看另一具棺木,其中正躺着东方堪舆尸身,那么这具……
姬无双不解道:“九拙兄,这是什么意思?另一幅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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