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赵夫人微微撇了撇嘴,“公子切切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我总是还有一些事要自己去做的,”沈希昭咬牙道:“家父沉冤待雪,师妹陷于贼手,我总不能这样躲着一辈子。”
赵夫人微微的笑了,说道:“公子,我早已为你筹谋一二,只是这些日子,你伤势未曾愈可,我便没有提起。”
沈希昭吃了一惊,不禁看着她,只听她悠悠道:“赵家天子,曾欠下了我这个妹子好大的一个人情,且留下了信物为凭,你持此信物而去,他必会为令尊的沉冤昭雪,此为一也。”
沈希昭这一惊实在非同小可,这个女子又怎么会令当今天子欠下人情,还留下信物为凭,这事实在太奇,出乎他臆想之外,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答,过了半响,才说道:“赵夫人,这洗冤一事,时日久远,只怕其中有许多枝节之事早已不易分辨,这昭雪一事,实在为难得很。”
赵夫人淡淡道:“公子,你虽然生于官宦之家,却长于草莽之中,是以对朝局帝心不甚至明白,令尊沉冤系先帝所为,当今天子宁肯眼睁睁的看着至尊蒙辱,也不愿迎回尊亲,哪有寻常人为尊亲讳之心?何况他此时为另立为主,自然要做出许多事来,以示自己之明,何况他现在杀了岳元帅,甚为人非议,令尊当年德比寻常,众人皆知其冤,他如今昭雪,便是顺应了民意,何乐而不为?至于枝节是非功过,在帝王心中,哪有那许多的重要之处?否则当初何须株戮?再则他欠我这个妹子之情甚大,你持信物而去,谅他也无推诿之理!”
沈希昭眼眶不禁温热,叫道:“赵夫人!”
赵夫人瞧出他的心意,缓缓道:“我也曾听过令尊之事,如今沉冤昭雪,系赵家份内之事,公子不必有丝毫的不安之心。何况忠臣义士,我们向来都敬重得很。至于其二么,”她顿了一顿,扬声道:“如何计议,辛荑,你出来同沈公子分说明白罢!”
沈希昭正自猛然想到:她也姓赵!又听她唤那女子,这才始得知那女子的名字原来是叫辛荑,听得房间里她轻声应了,想到便要要见她,心头一热,这是他想过千千万万次之事,一时间竟觉心慌意乱,就连为父亲洗冤一事,也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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