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另一边,叶媚生刚回阿房殿,便见小林子一脸急冲冲地跑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张破纸,一边跑一边嚷嚷:“叶公公,叶公公。”
叶媚生一见这人就来气,待他一进屋便一把纠住耳朵:“好啊,小林子,你总算肯出现了。说,那日为何撒谎说若儿找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林子被她纠得哇哇直叫:“疼,疼,疼啊。叶公公。叶爷爷,你先放手好不好,小林子什么时候骗你了?”
叶媚生女扮男装的事并没有对外公开,所以,迄今为止,她还是那个御前伺候小太监。当然,偶尔。也会听人谈起那日在怡和殿帮陛下说话的人,听说长得极美。只是打扮怪异,竟不知是男是女……
“还敢狡辩。那日,若不是你说若儿有急事找我。我又怎会上你的当,在半路遭到袭击。当时,只有我们俩人,不是你还有谁?小林子,你且说说,我小叶子平日里对你怎么样,你竟悄悄将我的事报告给皇后,哦,不对。是苏昭儿。”叶媚生说着就来气,手下更加用力。
“疼,疼,疼,叶公公,你先放手,放手听我解释好不好?”小林子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叶媚生放开他的耳朵,一脚踢过来一个凳子,坐好:“好,你说,我且听听你能编出个什么理由来。”
小林子已经跪下了身子:“叶公公,那日确实是若儿告诉我她有急事找你,让我赶快去叫你的。可谁曾知会在半路遭袭呢。当日,奴才也被敲晕了,现后脑勺还有一大块疤呢。不信,你瞧瞧?”说罢,还特意揭开自己的帽子把头往叶媚生那厢凑了凑。
叶媚生疑惑的探出头瞧了一瞧,果真有一块疤,而且还可以瞧出是新添的。越发奇怪了:“不是你去告的状,那会是谁呢?”又尝试着问了一句。“小林子,你可知我是为何而入的狱?”
“不是说犯了事吗?”小林子一脸迷茫。“具体是犯了何事,奴才就不知了。”
这时,若儿刚好端着一盆水进来了。小林子见壮,立即跑了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若儿,你说,上次是不是你叫我去叫的叶公公,说你在阿房殿等他的?”
“砰。”的一声,若儿手上的水被打翻在地,哭丧着脸抬起头:“什么时候啊?”
“就是上次,叶公公被抓走的那日,害我脑袋也被敲了个坑。是不是你?”小林子涨得满脸通红。呆阵史亡。
“你有病吧,我什么时候叫你去找叶公公了。还有,你脑袋被人敲了个坑,关我什么事啊?”若儿也气了,瞧了瞧这一地的水。“叶公公,你看他……”
“明明就是你,你还一脸焦急的让我赶快去呢?现怎么反倒不认了。”小林子急了。
“你好好想想,真的是我吗?我那日一直在上书房当差,怎么会跑阿房殿来了,你再好好想想。”若儿也急了,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勾起他的回忆。
小林子抓了抓头:“真的不是你吗?那到底是谁呢?”自上次脑袋被敲后,一直不怎么好使。
叶媚生一瞧这两人都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不耐烦道:“算了,别争了,反正我现下也出来了。”又看了两人一眼,正色道:“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们之间有谁是奸细,我是定不会轻饶的。”
两人立即皆是神色一正:“是。”
“对了,小林子,你刚刚风风火火的又是为了何事?”叶媚生问。
小林子似乎这才想起自己今日来这里的正事,将手中捏得皱巴巴的破纸摊平放在了桌面上。
“叶公公,你以前不是一直在打听一个什么叫思存的吗?今日,奴才经过永寿宫时,一小太监突然提着一废纸篓跑了出来,正好与我撞了个正着,里面的纸团洒了一地。奴才帮他收拾时,瞧那些纸上几乎都有这两个字,便悄悄藏了一张带过来与你瞧瞧。”
小林子不大识字,这思存二字,还是叶媚生教他认的。说是以后只要看到跟这两个字长得像的便赶快过来通知她,没想到,他还真挂在了心上。
叶媚生看了看桌上那张皱巴巴的破纸,是一首诗:
“君恩如水向东流,得宠忧移失宠愁……这是一首宫怨诗,但为何只有前面两句呢?”她喃喃出口,余光又下意识瞄了一眼落款出。
思存。
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定定看去,确实是思存二字没错。落款旁边还戳有一个红章。叶媚生将那张破纸拿了起来,借外面的光线仔细瞧了瞧:太后专用。
不会吧?!
叶媚生身子一软,几乎是下意识将纸捏成一团卷进了袖中。
“是这两个字吗?奴才看同你上次教我写的那两个字长得挺像的。”小林子见她将纸收起来了,疑惑开口。又分析。“那小太监是从永寿宫出来的,难道叶公公要找的人是太后身边的?”
叶媚生没有回答,脑海浮出那日在怡和殿初初到太后的景象,那倾城倾国的美貌,左眼下那一颗泫然欲泣的泪痣,那时,她还只是觉得熟悉,并不曾深究,没想到……
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倘或思存真的是太后,为何自己试探苏幕楌这两个字时,他竟一点反映都没有。而且,思存又为何要帮二王爷陷害六王爷呢?可是,五年时间什么都可能发生不是?
“叶公公,你怎么了?你在找什么人吗?”若儿见她久久不回答,关心追问。
叶媚生回过神:“哦,没事,”又推了推两人。“没什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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