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计不成,就想要用强么?
在制造和引导舆论方面,报纸是祖宗级别的。之前那人想用自己掌握的材料来威胁镜报,不过是关公门前耍大刀而已。萧靖亲自出手,通过舆论布局和诚恳的道歉赢得了人家的原谅,还在读者心中塑造了镜报知错就改、有担当的积极形象,从而化被动为主动,把潜在的威胁消弭于无形。
看我平时很低调,就真当我是y呢?
萧靖嗤笑着放下了信。说他格局小,还真是小得可怜,也不知道这样的人是怎么发家致富的。
想了想,他还是皱着眉头叫来了董小雅,道:“小雅,你跟小远说下,这些天让他尽量在家里玩,没事不要出去。”
董小雅应道:“是,公子。”
但凡是萧靖交待的事,她从不问为什么。小远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说服工作让她姐姐来做也正合适。
待小雅走后,萧靖望向了窗外,冷冷地道:“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能耐!”
是夜,萧靖睡得很不踏实。几乎每个时辰他都要醒一次,向窗外张望一番后,他便回到榻上继续睡。待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邵宁和潘飞宇都已经出门了,他才打着哈欠揉着眼睛从屋里走了出来。
在董家姐弟的注视下,他出门绕了一圈,又仔细检查了院子的每一个角落。当董小雅终于忍不住出言相询时,他也只是笑着道:“没什么,我之前掉了个小物事,所以找找看。若是找不到,就算了。”
萧靖一脸的云淡风轻,董小雅自然也不好再问。整个上午两人都沉浸在了工作中,便没再谈及此事。
用过午饭,萧靖终于进入了状态。堆在他桌案上的那摞纸不断变薄,眼见着今天的工作就要提前完成了。
“萧总编好忙啊?”
姗姗来迟的秦子芊笑吟吟地坐在了桌旁。她上午直接跑去外采了,刚到报社按说应该去撰写稿件,这么做一定代表她有话要说。
萧靖稍稍抬了抬眼皮,道:“有话快说,我正好要进入休息时间了。一会还有别的事要忙,插空聊一下正好。”
昨天那事过后,他对秦子芊真是又爱又恨。爱的是,正是因为有秦姑娘在,夏小姐才能得知那么多和报社有关的事,最后才会按捺不住过来参观;恨的是,他和人家夏小姐聊得很是不错,招募编辑的事也有门了,却被她横插了一杠子,才会功亏一篑。
听到萧靖这么说,秦子芊微微一笑,道:“既然总编有事,那你我就改日再聊吧!”
话音刚落,她便举步向编辑办公室走去。无奈的萧靖连忙叫道:“等等!”
萧靖把笔放回了笔架又坐正了身子,才道:“你说吧,萧某洗耳恭听。”
秦子芊似乎很享受和萧靖之间的这种“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沟通方式。听人家这么说了,她才大喇喇地坐回了椅子上,道:“秦某想知道一件事,还望总编辑如实相告:你要我表妹当编辑,到底是出于公心,还是私心?”
萧靖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我还当是什么问题,原来就是这个?要夏小姐来报社自然是出于公心,子芊你来了这么久,咱们这里什么情况你还不清楚么?”
秦子芊哼了一声就要说话,却听到萧靖道:“不过,如果说完全出于公心……”
他用手轻轻敲了敲桌子,淡然一笑:“倒也不尽然。”
秦子芊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很久未置一词。萧靖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
过了好久,秦子芊方才长叹道:“秦某走之前,请公子拿些稿件出来吧。”
萧靖心中一阵狂喜。正要开口应允,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叫道:“走水了!”
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秦子芊做出反应,萧靖就跑了出去。才到院里,就看到一股火焰窜过了墙头,看样子火是从外面着起来的。
在这个时代,最能体现邻里精神和乡邻意识的事便是救火了。
街坊四邻立即行动起来:有的人拿着盆来回端水,有的人则用大扫帚七手八脚地扑着火。火势本来就不大,在众人的努力下,火很快就被扑灭了。
萧靖向前来救援的乡邻们道了谢,又转头看了看起火的地方。
这面墙被烧黑了一块。墙根下面,是一些已经被烧成了灰烬的东西,看不出到底是些什么,想来应该是引火之物了。
这么快就来了啊?嗯,这应该就是个开头吧?
萧靖沉着脸回到的房间里。
要写刑事案件的报道,自然要熟知本朝的律法。报社建立后,萧靖是下了一番苦功的,所以他还记得:纵火者流两千里,致人死伤的,斩!
冒着被抓现行的风险也要来恐吓,实在是够嚣张。幸好对方无意伤人,幸好附近没堆什么干草干柴,幸好这一片都是砖瓦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萧靖不禁想起了昨天那封信里的话。
“为塞众人之口,公子不顾身份与属下拜伏于市,受尽他人折辱谩骂。此举看似自污,实则使众人心生怜意,并念及镜报之公正,对报纸愈加敬重。手段之高明,实在令人佩服。然,萧公子不过一介布衣,而市井之中,千般招数令人防不胜防;某虽无公子的手段,却也有些本领,能让人明晰利害进退,还望公子查之……”
刚才和他说话时还有些戏谑的秦子芊也肃然道:“可是有人故意放火么?”
“看样子是了。”萧靖点头道:“保险起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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