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噩梦的育,竟成了我的救命恩人。
头埋进身下的草丛中,眼眶中的湿润,我选择了埋进地底下。
脆弱,在这一刻被剥夺。我这样告诉自己,但我的手是颤抖著。
凌伶,你要记住,在这里能救你的人只有你自己。
指甲扣进掌心,却无任何疼痛的感觉袭上心头。这种感觉说痛,未免侮辱痛这个字,我的冷哼尽上眉头。
我躲在草丛里,直到半夜才出来,这当中我的眼睛一直是睁著。
站起来,甩甩因长期趴著而麻木的手脚。现在的我该何去何从呢?茫然地看著点点星光的夜空,我垂下眼帘。我必须再去找一个靠山,只希望不要再碰上育那样的人。因为我不想让自己痛苦,因为我承受不起那样的感情。
走出草丛,的方向走。育找到的这个地方,真的很隐蔽,如果不是特意去找退路的话,我相信育是找不到这地方的。
走到那天看见的大门,在深夜里,这门上雕刻著的樱花似乎有了生命,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下意识地抱住头,回过神後,我自嘲一笑。
我的胆子原来还这麽小。
甩手就摔了自己一巴掌,我狠狠地看著自己的手,凌伶,在这里谁都不会帮你,你是一个人的,只有你自己一个。你要记住,凌伶。我恨恨地对著自己的手说道。
武装好自己,再次抬头看那大门,眼底的惊惧已被深藏。
我走上前,仔细看著这房子的周围。今天早上是匆匆跑过,没仔细看。现在有足够的时间让我研究。
这门很大,宽度大概有5米,高度则有三米。门上雕著樱花,这樱花与我在紫和育等人的身上看见的性奴标记很像。不同的是,那些性奴身上的樱花瓣上绣著他们的名字,而这门上的樱花则是乾乾净净,而奇怪的地方不在这里。这里的樱花全是绿色的,而那门是深红色。
在这深夜里,那樱花更像是一只只猫的眼睛,闪耀著吃人的绿色光芒。
对猫这个生物,我有著莫名的恐惧,曾有人问我,你不觉得猫的眼睛很恐怖吗?看久了好象要把人给吸进去。这话是谁问我的,我已经忘记了,但这话我一直记在心里。也许我本来不怕猫的,但从那以後,我就变得很怕猫。
现在这一朵朵本该光彩夺目的樱花,在我眼里已成恐惧的象徵。本来我还想继续探究这里,但我的身体不停後退,最终我跑著离开这里。
做不到?抛不掉吗?该死的恐惧。
便是餐厅,这中间的路很大,但出口却很小,不知道设计的人是怎麽想的,纯粹的恶趣味吗?
我走到餐厅时,才暗暗後悔。这时餐厅已经没人了,旁边的树枝沙沙作响,而右边那个疯窝,感觉离我更近了。
那个吃人的疯子,在我脑子里回放。心一收,我的步子小心起来。这会绝对不能让人发现我,可是,我现在该往哪去呢?往右走是疯窝,往左走是宿舍,回头的话得,那样就又会见到那恐怖的樱花了。
躲在一棵隐蔽的树下,我思考著。这个集中营在这一刻很小,小得我连一个藏身之地都找不到。也许跑出厨房更好,即使不能出去,也不会死。因为那边有果园,厨房也在那,偶尔还可以偷到热腾腾的饭菜。
想到饭,我摸摸肚子,扁扁的,已经一天没进食了,而当中又跑又打,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到现在我的手脚都有些发软。
想咽下一口口水,嘴巴却乾燥得不如我愿。我背靠著树干,嘴巴微启著。这会就算是下雨也好,好歹也点雨水喝,我异想天开著。这时节正是缺水,我来这里这麽多天,还没下过一次雨。
进退两难,我不知道往哪去,要不要就在这里等到餐厅开门。抓我的人中,卫已经死了,秀也死了,而那些疯子也死了不少,就剩下那六人还活著。但他们也被育收拾得差不多了,应该没力气来追我了。这样看来,我目前的处境暂时还算安全,但那个痴跟狂呢?说要把我当玩具的这两人,会不会也加入追杀我的队伍中呢?他们如果真的要来抓我,我又有几分胜算呢?
搏吧,我苦笑著坐下来。不然也许我还没被他们抓到就饿死了,而且以我现在的体力,我需要能量来补充。
窝在树下,我把伤口再简单地处理下,没有碘酒或水之类的液体,而我自己的唾液更是一滴都没有,我只能将就著包扎一下,还好我伤得不是很重。身上的伤只是在逃跑过程中被树枝滑过,还有的就是在躲避那些疯子跟秀的攻击时,发生的擦伤。真要说严重的地方,就是被卫踢的那几脚,让我现在腹部跟胸口都在隐隐作疼,这个更是内伤。
处理好伤口,我便把身子蜷缩起来,这样会暖和点。当时我是带了衣服出来,但那些衣服是直接套在身上,经过这一打滚,早就脏乱不已。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把贴身的t恤弄湿了。现在身体状态恢复正常的我,只觉得全身冰冷,心里有点担心自己在这种状态下会发烧。
考虑了会,我爬起来,把衣服都脱掉,用未被染湿的外衣把身子擦乾净,然後直接套上外衣,至於湿掉的衣服,我直接拽在手里,这夜风够大,天亮後应该可以干了。
虽然人又累又饿,但我并没有完全入睡。危机还没有接触,我又岂敢头一低呼呼大睡起来,只是明早还有一场硬战,我必须有足够的体力。
我躺下去时,大概是午夜时刻,这样看来可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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