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子啊,今晚到府街放天灯,去不?”
王贲环抱双手,靠在膳房门口,斜眼瞧着白星。
一屋子的眼睛悉数转移到门口一副倔强神情的少年身上。王夫人转过身子,看着门口的王贲,眉梢泛起弧线,“贲儿,你是说要约白公子去放天灯?他——可是个男儿呢!”
“那又怎样?男人之间若是拥有了友谊,也就是有了感情,为何不能一起去放天灯?”王贲不耐烦地看了眼母亲,又看着白星,“再说了,他都跟奇峻那臭小子称兄道弟了,还能不跟我道一声兄弟?”
啊?白星被王贲弄得有些糊涂了,从尴尬的首次见面以来,他们之间并无瓜葛,称兄道弟好像有点不太对劲吧,他是不是又要整奇峻?
王夫人惊讶地看着王贲,再回头看着白星,“噢!我的贲儿到底是懂事的孩子!好了,母亲只是来认识一下你的这位兄弟,并无他意!”
奇峻跑到白星身旁,推了推他,白星这才会过意,“我、、、我们若是晚上跑出去,将军那里怎么跟他说?”
“你这傻孩子,让将军知道了还能出府去玩儿?”王夫人掩嘴笑起来。
王贲冷眉上扬,“自然是悄悄出去!想从这将军府大摇大摆走出去的人不是墨翟就是家奴!”
“墨翟是谁?将军府的管家么?”
“那个臭男人他比管家还管家!你——大概深得他的喜爱,不过,还是担心点儿他,整天一副黑脸,让他知道的事情等于让将军知晓!话说回来,你去是不去?”
奇峻低声在白星耳边道,“墨翟就是军师,方才救你的那个男人!”
噢,原来他就是军师!白星本来想去街上玩儿,这下到不敢造次了,初到军营要是让军师抓了把柄,日后可还怎么混?!
“你到底去是不去?大老爷们犹犹豫豫的像什么样?”
王夫人看着白星,白星迫于压力,吱吱唔唔道,“去是可以,只是别让将军知道了才好、、、”
将军是不会知道的!王贲走进屋里,扫视了一干家奴,家奴们识相的连忙拿起筷子,低头用膳。“若是有哪个不要脸的胆敢在将军面前打小报告,本公子定要回来割了他的舌头喂狗!”
白星听到王贲此言不禁目瞪口呆,原来王公子在将军府就是小霸王一个!看来王夫人也十分宠溺儿子,任其发挥。
王夫人临走前吩咐奇峻,“好生跟在公子身边!”然后就离开了膳房。白星对王夫人的到来甚是不解,若是王贲没有到膳房来,她是要为难自己还是表达要她的善意?
奇峻跟着王贲回他的院子了,白星和小武端着泡好的茶水、点心给将军和军师送过去。
一进书房,将军就叫白星过去身旁坐下。军师也端坐在房间里唯一的圆桌边,饮着茶,翻看着一卷竹简。
“你昨日可是回了白庄?母亲可还好?”
白星刚坐下,以为要陪将军读书,将军盘腿坐在软垫上一手插在腰间,一手持竹简,漫不经心的问道,眼睛却还是盯在竹简上面。
“多谢将军惦记!母亲身子尚可!家中——都还好!”
这孩子,尽挑好的说,家中明明遇到难以化解的困境,却强撑着。将军看了几行字又问道,“母亲对于你进了军营,没有在你面前哭闹吧?她们妇道人家总是把军营想得特别糟糕,即想着你某一日能光宗耀祖,衣锦还乡;又不忍你去付出,你说可笑吧?”将军说着无意撇了眼白星。
“将军尽管放心!母亲、、、自然有些不舍我远离她。可是,身为男儿,注定是要高飞的,母亲,知道她的孩儿心里始终惦记着她,也会为了她保重,所以,并没有十分不愿意!临行前,她还给我准备了点心,当做干粮!”白星双手放在长长地书桌边沿,眼神坚定。
墨翟扭头看了看白星,一言一行尽是贵族风范,又满含善良和正直!将军也抬起头,眼睛从竹简上离开,和墨翟的视线对上,屋子里陷入一阵静默。
“噢,看来你的母亲也是心细之人!听说你以前在家每日读书,可曾学过孙武兵法?”良久,将军的视线又回到竹简上。
“读是读过,可对于里面的含义——也只是了解其表面意思,深究的话,还望将军和墨翟大人多多指教,晚辈定当用心学习!”白星一听将军这是在考自己的兵法,虽然在没有先生教的前提下,参详着祖父留下来的只言片语,和他老人家教导自己的那些模糊的记忆,已经研读过几百遍,但是在将军面前,还是得谦恭。以免贻笑大方。
墨翟并未理会他,这孩子一张嘴又全没了贵族的脾气,明明已是家族中美名远扬的人,却还是表现出一副谦卑的模样!
“好哇!读过就好,往后呢,跟着咱们上战场,你就会深刻理解那些纸面上的兵法!”
“多谢将军!不过,将军,咱们何时回大营呢?”
“怎么想念在军营中的时候哇?你小子可别高兴的太早了,再回军营,你可是要跟着夏灿练兵习武!那会比现在艰苦得多!”将军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竟然急着回到大营,难道是急着去练武?
“是!那将军——”
白星的话还未说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小武在门外叫了声,“将军!”
“进来!”
小武推门走进书房,身后领着一个身穿甲胄,身带刀剪的年轻男子,来人两眼炯炯有神,唇边四周留着胡须,似有几根胡须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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