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民,胆敢在皇家别院撒野,是不想活了吗!”
之前的那个丫头呵斥道:“当今皇上跟太皇太后可就在里面,若惊了圣驾岂是尔等担待的起的?”
“惊了圣驾?”曲词晚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敢问姑娘是哪个宫的?”
丫环不屑的看了看曲词晚:“我乃仁寿宫太皇太后的贴身大丫鬟红衣。”
“原来如此。”曲词晚眸子狠戾一闪:“墨遥,我要你断了她的四肢,让她看看,今日我曲词晚是怎么惊了圣驾的。”
“是”
话音刚落便是一阵惨叫声,以及锦衣卫鱼贯而出的声音。
“子言,墨遥,今日,我要闯这别院,你们如何?”
“墨遥但凭曲楼主吩咐。”
“子言奉陪。”
“好”曲词晚一笑,看着昏迷中依旧嘴角流着血的言溪宁道:“师妹,今日顾西辞不出来,我便杀进去。朱佑樘跟顾西辞都不顾及你,那我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你说呢?”
“不,师姐……不可以!”猛的睁开眼睛,言溪宁死死的拉着曲词晚的手:“别去,皇家,我不想再招惹,我可以坚持……噗……”
连忙给言溪宁察着刚刚喷出的血,曲词晚平静的看着她道:“你这次的毒已经到了心口了,顾西辞现在都不一定救得了你,你还怎么坚持?”
“生死由命,怨不得人。”
“可我不答应!他顾西辞必须给我出来救你,若你活不了,他跟张锦络都休想有命!”
“师姐…”
“你先看看六月,那里,你看,”曲词晚指着被清浅抱着的六月,怒吼道:“看见了吗,你还要算了吗?我们一个个为了你能活着那么努力,你竟然说生死有命?言溪宁,你给我坚持住,否则,我一定会弄得天下大乱,你的势力我虽然不能全部控制,但是我相信他们是绝对愿意为你报仇的,那时候我不介意反了这大明的江山!”
言溪宁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脸色苍白,昏迷中依旧地喊着自己的六月,她的心口就像插了千万支箭,看看那威严的皇家别院,眸子里一片冰凉,良久,她说:“也罢,今日,就闹个够吧。”
说完,身子抽动着,曲词晚死死的抱着她,脸色苍白“言溪宁,你给我撑住”
即便再痛苦,她也咬紧牙关,她说“…好”
曲词晚一抹眼泪,喝到“子言,墨遥,以最快的速度闯进去,把顾西辞带出来”
“是”
“十一,带六月去医治。”
几乎在言溪宁话落的一瞬间,穆十一一阵风的带走了六月。
“你带了多少人出来?”言溪宁紧紧的靠着曲词晚,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手心,鲜血滴落在车里的红毯上,无痕。
“墨遥带来十个暗卫,我……”曲词晚看了看言溪宁,一顿道:“我把红袖阁的十三隐士跟锦绣楼的四十八人都带来了。”
苦笑一声,“我该知道你的能力的,没想到一向只听我的十八隐士中竟会有十三人听你的命令。”
“若不是为了你,若没有子生的默认,我也叫不动他们。”
一个时辰后,当皇家别院里哀嚎一片的时候,朱佑樘神色冰冷的出现在别院门外,看着马车,冷笑一声:“锦绣楼主,你今日是不想活了!”
车内的言溪宁一阵苦笑,曲词晚却是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皇上驾到,请恕小女子不能下车敬迎,今日小女子擅闯皇家别院事出有因,还请皇上见谅才好。”
朱佑樘双眸眯起:“朕倒是要听听你的因由,是什么理由能让你拿如此多的人命当儿戏!”
“人命当儿戏?你不也是吗?”曲词晚冷笑一声,“不过,你贵为一国之君,天下都是你的,你当然有权让她人夫婿在喜堂之上弃新妇于不顾,更有权为了自己妻子置他人妻子生死于不顾!”
朱佑樘冷冷一笑:“我妻乃国母,喜堂之上请走顾西辞实有不得已,顾西辞的那位妻子若是因此被冷落了便要死要活……”
一顿,朱佑樘接着道:“那她死又何惜?”
车内言溪宁一口鲜血喷出,咳嗽不止,曲词晚眼神阴鸷,一支朱钗穿透过车帘直直的刺向朱佑樘的面门。
朱佑樘头一偏,身子一转,朱钗便握在了手中,未做停留便被他挥出指尖,方向是马车的车帘之内。
曲词晚一手抱着言溪宁,一手接过朱钗,神色冰冷。
听得朱佑樘的声音传来:“曲词晚,看在你是阿宁的师姐的面上,这次我放你走,若有下次……杀无赦!”
“既然如此,那你不妨让顾西辞出来。”
朱佑樘神色淡淡:“他在救我的孩儿。”
言溪宁苍白着脸,低哑着声音道:“师姐,回去!”
曲词晚坚决的对她摇头:“不!”
再不看言溪宁,曲词晚对朱佑樘道:“那么,皇上只需回答我几个问题,回答了……我便离去。”
朱佑樘眉头一皱,眼中冷意渐重:“你问。”
“我闯别院的事,顾西辞可知道?”
“知道。”
“那他可知道他的妻子生命垂危?”
“不知。”朱佑樘嘲弄一笑:“若他知道他的新妻子因为受了冷落而寻死觅活,也未必会出来。”
车内又是一阵残喘的咳嗽声,多年习武的他知道,车厢内除了曲词晚还有一个人,而且还是病重之人,难道顾西辞的新夫人不是故意寻事,而是真的有疾?
“朱佑樘,如果今日来这里的是言溪宁,那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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