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子夺`权争斗使得整个梁军军心涣散,而沈修明面上将大军驻扎在巴蜀等地阻袭玄晋大军,事实上只是摆了一个虚幌子,带着重军偷偷包围了梁州,一夜之间屠杀了三万萧军,又一一追击散落的萧军部将,占领梁州,将萧发云的势力彻底消灭。
本来被逼迫得不得不逃到蜀地的成元水顿时续了一口大血。这大半年,沈修替成元水四处征战,占据了大半山南东道的地盘,眼下又夺了梁州,以梁州为据点迅速收复整个山南西道,地盘已经比玄晋联盟所占的还要大了。
李继勉道:“你想怎么聊?”
玄友廉也不客气,喝了婢女奉的茶,伸手将李继勉桌子上的瓜子抓了一把过来:“我为什么回洛阳当黄门侍郎,你知道我的目的,你为什么去洛阳宫当个侍卫,我也知道你的目的,既然我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不如联手一次。不管怎么说,在有共同的敌人面前,你我是盟友。”
玄友廉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李五道:“小五,麻烦你取两份纸笔来。”
李五去房中拿了纸笔过来,分别放在两人面前。
玄友廉紧接着道:“我俩同时写下自己查到认为最重要的线索,互相交换。”
李继勉拍拍手上的壳屑:“好。”当即拿起笔在纸上写了起来,片刻后写好,递到李五手里,而玄友廉也同时写好,递向李五。
李五看着手上的两张纸,微微惊讶,上面竟写着同一个人的名字。
玄友廉笑起来:“李兄,既然我们都查到了这个人头上,那就更没有什么可以互相隐瞒的了,我查到的是,这个人确定无疑是沈修安插在洛阳的眼线,而他的女婿与朝中许多官员私下都有不太正常的来往。”
“什么来往算不太正常的来往?”
“财物贿赂以及大量购买貌美的妓`女暗中送到那些官员的府上,那些官员的名录我也已经收集完毕。好了,我说一条,该你了。”
李继勉道:“何栖元。”
玄友廉一愣:“什么?”
“何栖元,你们玄衣军三军都尉赵德越帐下幕僚何栖元,掌军机与书信传递,我查到二十年前他是他的门生。”李继勉点了点纸上的人名。
玄友廉瞪大眼:“你是说,我们娄崆粮仓的情报就是从何栖元……从我们玄衣军中泄出去的?”
“八`九不离十。”
玄友廉“腾”的站起来,恼火的模样似要立即就回去把这人给办了。
李继勉重新拿起瓜子:“别着急,还没说完呢,你也别冲动,何栖元这个人我已经派人盯着了,就等着看能不能钓出更大的鱼。”
玄友廉遂坐下来,又紧接着说出一条线索,李继勉同样也提供了一条。一下午,外面的阿巴于与哈胡弩收礼收到腰都直不起来了,屋内这两人则交换了各自来洛阳以后所查到的一切线索,毫无保留。
说到最后,天黑了,乔迁宴摆好了,阿巴于来催了两次,两人终于起身向宴席走去。宴席摆在李宅的花园中,里仁坊虽然偏僻地段不好,但正因地段不好,所以宅子可以建得大些,花园中还有一条小河。要知在洛阳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甚至连一些京官都未必买得起房子,要向朝庭借贷买房,朝庭财政中有一块专门的“京房金”,就是给那些买不起房的京官们借贷买房,或是给临时入京的官员们租住房子用。
去往花园的路上,李继勉突然压低声音道:“小廉,我们说了一下午,似乎没有一条线索是关联到‘朝议大夫宗正少卿裴玮谋逆案’。”
玄友廉停住脚步,便听李继勉继续道:“小廉,你说,这案子的背后主使,如果不是沈修或是成元水,那么会是谁?”
李继勉说着这句话的时候死死盯着玄友廉的眼睛,试探捕捉到他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如果是沈修和成元水想下毒,一下子毒死小皇帝万事大吉,没必要这么一点点下毒。让小皇帝成为一个白痴儿?
所以问题来了,谁最希望小皇帝成为白痴儿可以随意摆布?
玄友廉眯眼:“你怀疑我?如果是我,那天我不会大废周章让太医署的人来调查。”
“整个玄氏一族也不是只有你一人。”
“如果我们玄氏一族有嫌疑,你们晋李也摆脱不了嫌疑。担心将来皇帝长大后会偏向拥立他为帝的玄氏,所以想削弱皇帝的力量,这个理由也合情合理。”
李继勉看着玄友廉,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那这下好了,不是我动的手,你也确定没有嫌疑,至少这件事,我俩可以摘得干干净净,不会有什么争执。”
玄友廉道:“这件事,我查不下去了,你也查不下去,所以就都别想着再查了,真查下去,结果恐怕我俩都承担不了,到此为止吧。”
小皇帝中毒一事,疑点重重,太过蹊跷,玄友廉和李继勉同时怀疑是对方势力搞得鬼,同时又不确定,会不会是自己父亲暗中使的手段,这一番对话也只是互相试探一番而已。
反正,这件事到此为止,他俩都心领神会,绝不会再查下去。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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