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来,你就是这个态度?”
玄友廉表情僵了一下:“母亲,我不是这那个意思,我没有欺负她,我是……带她出去用晚膳,到吃饭的时间了。”
廉母道:“家里统共三个人,三个人都聚不到一起吃个饭?行了,你既然回来了,一起留下,晚上一起在我院子中用膳。”
玄友廉抽了抽嘴角:“那我……可以先带她下去洗个手吧。”
廉母道:“去吧。”
玄友廉其实也并不是生气李五擅自来见他母亲的事,就如她所说,他一府就带她来见了母亲,本意也是希望两人能亲近些。只是白天在宫中发生了那样的事,一下午都在应对李继勉派出来的人马,回到家中却突然发现李五不在,心里情绪积压,就想找个由头发一通火,想让李五知道他在生气,结果被廉母这么一搅合,多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而且看到廉母对小五维护的模样,玄友廉觉得还是挺开心的。
至少说明这个小五还知道讨他母亲开心。
玄友廉带着李五到了院子外的一方浅池边。因为廉母喜画,专门挖了这一方池塘用于洗笔。
李五蹲下身,就着浅池水搓洗起手上的颜料,玄友廉递来一盒脂膏:“抹点这个到手上洗,不然洗不掉。”
李五看了玄友廉伸过来的手:“你不生我气了?”
玄友廉挑眉:“自然生气,就算生气,也得先让你把这一双爪子洗干净,我可不想教训一对绿爪子的女人。”
李五:“……”
不同于玄友廉的祖父擅绘人像,廉母只绘些花草绿植,所以绿色也是用得最多的颜料,李五研磨的都是各种绿矿石,自然双手也染成了这个颜色。
“为什么突然来找我母亲?”
李五低头专心洗手不说话,那脂膏明显是专门调配用来洗这些颜料的,只轻轻一搓,手立即就白白嫩嫩了。
“回答我!”玄友廉见李五无视他,俯身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自高而上带着威压瞪着她。
李五早猜到他回来一定会发脾气,所以特地跑到廉母这边避难。不用想,她也能猜到从宫中出来后李继勉劫她不成,下午肯定又使了别的法子来对付玄友廉,玄友廉一个下午不在,肯定是去处理去了。
李继勉又在她脖子上留下那么明显的痕迹,这么一通大闹,玄友廉不生气就怪了。
李五移开视线:“我怕你生气揍我。”
玄友廉嘴角一抽:“我像会揍女人的人?”
“不像,但就是怕你揍我,廉公子现在憋了满肚子的火气,我可不想成为你的出气筒。”
玄友廉简直要气笑了:“我发这么大的火,还不是因为你。”
“那也是你跟小将军之间的恩怨,跟我没关系。”
“这么说,我费尽心思留下你,还是自找罪受了?”
李五沉默。
李五被迫抬着头,脖子上的吻痕正好映入玄友廉的眼中,让他觉得分外刺眼,放开她转身:“洗好了没有?快点,洗个手磨磨唧唧的。”
李五心想明明她只想洗手,是他非得对她不依不饶才拖延了这么长时间。
李五洗完手随玄友廉又回了院子,文竹已经将晚膳端了上来,三人入座就餐。这一顿饭,李五秉持着吃饭不说话的良好礼仪,一句话都没说,只看眼前这一对母子随意闲聊。
聊的话题无非就是白天做了些什么事,明天要去干什么,看见什么东西挺有意思的,天气这两天有点凉多加衣服……
听上去跟普通人家母子间的对话并无不同。
玄友廉在吃饭时告诉廉母,他这次回来暂时不走了,已在门下省领了一个黄门侍郎的职位,明日便去官署报道。
李五听到“黄门侍郎”这四个字,下意识地咬了咬筷子。她自然知道黄门侍郎是个什么样的官职,虽然职位不算太高,但是权利极大,是皇帝近侍,能自由出入禁中,可以替皇帝传递书信口谕,甚至陪侍皇帝的起居。
李五这下更加确定了,玄友廉这次回洛阳,跟李继勉是同一个目的。只不过这两人行事风格大相径庭,一个跑去当了皇城侍卫,一个则当了个黄门侍郎。
吃完饭,玄友廉就要带李五离开。两人走到门口,廉母道:“小五你先出去,小廉,你留下来,我有话与你说。”
李五狐疑地走出去,过了一会玄友廉出来,脸上的表情却不大好。
明明刚才吃饭的时候,玄友廉的表情已经缓和了下来,怎么廉母留下他说了几句话,他又变成这副隐忍怒气的模样?
李五虽然好奇,但也不会傻到问他,这时候开口就是给他发作的机会,于是闭上嘴目不斜视地跟他向前走去。
走了一会,李五发现这不是回她院子的路,于是站住道:“廉公子,天色已晚,小五便先回去休息了,廉公子忙碌了一天,也请回去好好休息。”就要转身离开,被玄友廉一把抓住手,“谁让你走了?跟我走。”
玄友廉直接将她带到了他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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