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刘贤找了个借口,跟魏百翔请了个假,然后离开了顺天府大牢,出门后,探头探脑的探视左右,见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心大胆的朝外面走去。
来到上次跟江海流约定的地点,见那里没有人,想了想,刘贤转身离去,找到跟江海流见面的客栈,向店小二打听了一番,结果被告知在好几天之前,江海流就已经退房离开了。
“老家伙跑哪去了?我不就是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几天么,怎么这么没有耐心呢。”出了客栈,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刘贤一时有些头大。
就在刘贤不知道该去哪儿寻找江海流时,忽然,一个戴着斗笠的身影走到他身旁,对方用那铁钳般的手指捏住刘贤的肩膀,压低着声音说:“别出声,老老实实的往前走。”
“您老轻点捏,我这肩膀快被捏断了,放心吧,就我一个人,再说了,你老不是武林高手么?至于这么紧张吗?”原来,这个戴着斗笠的人,正是江海流。
前两天,到了约定的时间,江海流从约定的地方足足等了一夜,但是刘贤却没有出现,见刘贤毁约,江海流以为刘贤要告发他预谋劫狱的盘算,因此匆匆退了客栈,换了一身行头,躲在暗处观察周围。
观察了两天,并没有发现官兵的身影,对此,江海流也有些诧异,琢磨着官兵干什么去了?怎么没过来抓人呢?就在江海流感到纳闷时,刘贤来到了客栈。
见刘贤出现了,江海流立刻谨慎了起来,悄悄观察了半条街,并未发现可疑的身影在暗中跟着刘贤,而刘贤的举动也不像是领着人来抓自己的样子。
看到刘贤出了客栈后,江海流露出身影,混迹在人群中,悄悄来到刘贤身旁,用手捏住刘贤的肩膀,把他朝自己的临时居所带去。
来到一座普通的民宅,从里面插上门栓,把刘贤带进屋里,关上房门后,江海流这才放开刘贤:“你还敢出来,年轻人,你以为我上次对你说的话是在吓唬你?你真以为你是个九品芝麻官,我就不敢动你了,老夫现在就宰了你。”
“慢着、慢着,你先别急着动手,看看这是什么?”见江海流真有动手的意思,刘贤急忙掏出江千渊写的那封血书,把血书递给了他。
狐疑着接过血书,轻轻抖了抖,然后江海流捧着观看,当他看到上面的字迹时,神情顿时有些激动,急忙走到桌子旁,把血书铺展伸平,小心翼翼的看上面的内容。
不一会儿,江海流已经看完了血书,轻轻把血书折叠整齐放好,江海流神情郑重的看着刘贤,整了整衣服,便缓缓的蹲下身子,想要朝刘贤下跪。
看到这一幕,刘贤急忙拖住江海流:“你老这是干什么啊?江老,您这态度突然转变的这么快,我都有些不适应了,赶紧坐下吧。”
“小友,刚刚老夫孟浪无礼,请恩公不要怪罪。”坐到椅子上之后,江海流一脸希冀的看着刘贤:“千渊在信里面说小友能够救他出狱,让老夫听从小友的安排,不知此言是真是假?
如果小友真能救出千渊,你不但是老夫的恩人,更是我江家的大恩人,我淮南江家堡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户,但在武林之中还是有些地位的,日后如果恩公有所差遣,江家必效犬马之劳。”
之前看到江海流预谋劫持狱官,施恩图报,以及刚刚疑神疑鬼的举动,刘贤以为他是一个行事莽撞、生性多疑的人,可是通过刚才江海流的一番言行,刘贤对他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这是一个懂得感恩、性格直率的老人。
待江海流坐好后,刘贤也坐到椅子上,替江海流沏了杯茶水,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做完这些,他思忖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江老,我今天见到了千渊兄,虽然见面了,但是我并没有向他询问当年事情的细节,因为……”
“因为什么?”江海流面色焦急的看着他。
略微犹豫了一下,刘贤语气凝重的说道:“因为我基本上猜出陷害千渊兄的那个人是谁了,虽然有些细节还没有想通,但那人陷害千渊兄的事实却毫无疑问。”
一听这话,江千渊蹭的站了起来,满面怒气的看着刘贤:“那个人是谁?老夫抓到他之后,把他活剐了。”
看到江海流的这般表情,刘贤摇了摇头:“老爷子,你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脾气一点都不沉稳呢。”
起身把江海流安抚坐下,刘贤把桌上的茶水端到江海流身旁,然后轻声轻语的对他说:“你先稍安勿躁,这件事情应该牵扯到了朝中官员。”
“这怎么可能,千渊跟那些朝廷官员无冤无仇,平白无故的,那些当官的为什么要陷害千渊呢?”江海流有些不解。
“应该是因为那边《仲荣册》了。”回答了江海流的疑问,刘贤顿了顿,随后继续道:“我虽然没听过《仲荣册》的故事,但是根据你之前的说辞,那本书应该跟一个超级宝藏牵扯到了一起。
虽然沈万三遗宝是太祖时期的故事了,距今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可是关于他的传说,至今仍然被人们所津津乐道,本来人们以为那个宝藏是杜撰出来的。
可是突然看到传说中的《仲荣册》出现了,常人又岂能把持得住?换做是我,我也会找机会把《仲荣册》弄到手,然后慢慢的寻找宝藏,因为只要找到宝藏,几辈子都不用奋斗了。
我想那个陷害千渊兄的人,应该是当年的那个主审官,理由很简单,当年千渊兄和捕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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