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批评自己胡来。
雪松抱着mī_mī挡住李宏声,对进门的两人说:“李叔,mī_mī找到了,它自己回来了。”
李医生和李阿姨本来还满脸失望,这一看雪松怀里的小东西,十分惊喜。李医生还说:“我就说,这个小东西是出去跑野了,玩尽兴了自己就回来了,你们还非得出去找……”
“也不知道是谁,一说出去找mī_mī,跑得跟飞毛腿一样。”李阿姨可看不惯老头子这么装样子,当场就揭破了他。
李医生不敢接话了,抱着mī_mī叫上雪松就去书房了。他们爷俩有些日子没见了,晚上没事,正好坐一块儿谈谈在基层的工作,以及生活中遇到的问题。
李阿姨和文岚就一边听着收音机,一边跟陈瑜聊着雪松的事情。李阿姨眯着眼睛怀念的说:“你不知道小松刚来那会儿……”
陈瑜正竖着耳朵准备听雪松以前的趣事,回头好拿着把柄去逗他,就突然听到书房里传来一声惊叫,还有乒乒乓乓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还打起来了不成?”李阿姨有点不放心,起来就往书房走,看这爷俩是搞什么的。
陈瑜也跟了上去,她觉得照雪松的性子,李医生跟他打起来的可能,比跟mī_mī打起来的可能还小。
推开书房的门之后,陈瑜和李阿姨就看到李医生捂着脸正要出来,手缝里还沁出了一丝血迹,看来是受伤了。雪松踏在书桌上,抓着疯狂的mī_mī跳了下来。
“快,把医药箱找出来,我处理一下伤口!”李医生忍着痛吩咐爱人,他还是真跟mī_mī打了起来,被抓伤了。
真是邪了门了,一向温顺的mī_mī突然发疯,照他脸上就挠了上去。如果不是雪松动作快,恐怕他的眼就废了。
李阿姨顾不上问怎么回事,赶紧回去拿医药箱,然后给李医生清洗伤口,消毒上药,贴上纱布,这才问:“怎么伤成这样?再往下一点,就戳到你眼珠子了。”
李医生也很费解,mī_mī是他抱回来的,最是亲近他的。平时宁愿自己受伤,mī_mī也不会伤害自己的,今天怎么突然发狂了?难不成是生病了?
“mī_mī被人做了手脚。”雪松把mī_mī检查了一番,看着它泛着红光的眼睛,做出来判断。为了不让mī_mī再伤人,顺手把它丢进了买回来就一直没有用过的猫笼。
mī_mī的身体很健康,精神却不正常的亢奋,眼神疯狂,不是被人下了药,就是被人控制了。这个时机太巧,让他不得不往之前见过的中年男人身上联想。
而且他们今晚就差挨家挨户寻找mī_mī了,但是都没找到。巧的是,刚从小楼那边回来,mī_mī就在家里了。
有些事情太巧了,就不是简单的巧合了。
陈瑜也想到了,悄悄跟雪松:“刚才咱们上楼之前,mī_mī应该还在楼上。可能是咱们上楼的时候,他就把mī_mī给放走了。”
大概是感觉到她和雪松不是普通人,怕他们来了会坏他的好事。而且这人可能是狂傲惯了,放mī_mī之前就顺手做了点手脚,惩罚他们的冒犯。
陈瑜觉得,这个可能性是比较大的。只是他没有想到,mī_mī的主人不是他们,而是李医生。
李医生还没想明白:“我们跟人无冤无仇,谁会想到用mī_mī来害我?如果是下药,怎么保证它的发作时间,难道还能指定伤害什么人吗?”这人就不怕误伤了路人?
雪松暂时还没想让李医生知道太多,就没有解释。等到晚上他去了李宏声房间,把他炮制的那篇举报信要了过来,连夜悄悄的送去了革/委会。
反/革命破坏分子的罪名,革/委会可不会轻视,必定一大早就会派人过来。所以陈瑜和雪松、李宏声三人一早就蹲守在小楼附近等候着。
早上九点左右,几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卫兵撞开了中年男人的门。那个男人在床上盘腿坐着,闭着眼好像在打坐。炉子上小火炖着一锅肉,咕嘟咕嘟,奇异的肉香随着水汽飘散开来,挥之不去。
这几个卫兵闻到肉香竟然觉得饥肠辘辘,口水疯狂的分泌。不对啊,明明刚吃了早上才来的,一定是这肉太香了。
领头的卫兵突然指着中年人大喝:“这个□□破坏分子,成天无所事事,不参与劳动生产,居然还有肉吃,一定是挖社会主义墙角,没收证据!”
“对,没收他的非法所得,押回去审问,让他好好交代自己的问题!”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
中年人这时候才慢慢睁开眼,不慌不忙的看着这群来抄家的年轻人,不见一点怒气,反而还带着几分笑意。
带头的年轻人抱着几张皮草,上前揣了他一脚:“笑什么笑?跟我们走,好好交代你这些肉都是哪里来的,是不是投机倒把?”
“行,我跟你们走。不过我怎么去的,一会儿你们就得怎么把我送回来。东西给我拿好了,等会儿要是少了一样,你们可得加倍还回来。”中年人伸开腿,下床穿上鞋子,满不在乎的说。
难不成这人上面还有什么关系?有人迟疑了,要是抓错了怎么办?带头的小子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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