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碗回来,示意四婶儿:“把立柱的裤子扒了吧,我给他的胎记添点东西。”
然后拿了一支小狼毫在碗里沾了一下,把立柱左屁股上大脑袋蝌蚪一样的胎记勾画成了半月状,想了想,她又在右边画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实心圆。
可能是觉得痒了,立柱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咯咯笑着去摸屁股。四婶儿怕他把颜色擦掉了,赶紧抓住他的小手。
“这样就成了?”看着立柱屁股上日月齐辉的新胎记,四婶儿有点想笑,又有点不放心。这要是一搓就掉色了,不就露馅了?
陈瑜自信的说:“放心,等会儿干了,随便你们搓,保管一丝儿颜色都不会掉。就是有个后遗症,以后要一辈子带着这个胎记了。”
说话这会儿,颜料已经干了,四婶儿试着轻轻搓了一下,果然没掉色,加重了力道,还是好好的。
这回她放心了:“还别说,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天生就是这样的胎记呢。小瑜这颜料哪里弄的?要是拿来染布,就不担心掉色了。”
“这东西可不好弄,我那点存货染个胎记还好,染布就不够了。”这是法术,怎么能去染布?陈瑜生怕四婶儿跟她要颜料,赶紧强调了这东西怎么难弄,几十年难得一见什么的。
四婶儿也就是随口一问,接着就说立柱的事了:“屁股上两块这样的胎记,将来大了该让媳妇笑话了。”想到小儿子娶媳妇的样子,她就笑了起来。
长欢快言快语的说:“到时候反正媳妇都哄到手了,笑就随便她笑呗!”
陈瑜只是觉得改动大一点更难辨认,她已经刻意把那一小团画得自然了。看到连长喜都开始笑她“调皮”,陈瑜就开始反省了,她真的太胡闹了吗?
“爹,你来了,就是这家!孩子肯定在他们家,就是拦着不让我看。”外面,胡为民激动的声音吹散了室内的一团和乐。
四婶儿放下立柱走出去,看到胡为民旁边站着一个五十来岁的汉子,身后还有七八个年轻人,生气的说:“你们这是做什么?要打架还是要强抢孩子?”
“我们什么也没想做,就是想把自家的娃带回去。孩子要不是我们家的,你们怎么拦着不给看?”胡老爹脸色黑沉沉的,也认定了自己孙子就在这里。
胡老爹把孙子的特征说了一遍,就逼着四婶儿抱孩子出来。
陈保国也劝道:“这是上河村的村支书,我确定,不是骗子。是不是你们给人看一眼,事儿不就结了?”
“我们不让看,不还是怕遇到拐子?既然队长也认识,你们要看就看吧,不是你们的,就算看出花,也不是你们的。”长欢抱着孩子从屋里出来,气呼呼的说。
“先说这脸上,干干净净的,哪儿有什么红痣?还有这屁股上,确实是有胎记,但是我们两边都有,你们有吗?”
胡为民嘟囔着说:“肯定是我儿……”等看了孩子,就愣住了。脸上的血痣呢?难道真的不是他儿子?他从长欢手里抢过孩子,扒开屁股一看,也没有胎记。
“不是我的儿子,怎么可能呢?那我的儿子哪里去了?”胡为民愣在了当场,手里的孩子一个没抱住,掉了下来。
陈瑜赶紧伸手接过孩子:“你这样怎么这样?就算不是你的孩子,也不能随便摔啊。”
四婶儿瞪着他说:“看到了吧?这是我儿子,可不是你家的,看了还不赶紧回去,再胡闹我大棒子打你们出去!”
闹了个大乌龙,胡老爹也觉得过不去,跟四婶儿陪了不是,就拉着胡为民回去了。一路上胡为民还在念叨:“怎么不是呢?不可能啊,我儿子明明就在他们家,怎么不是呢?”
大功告成,陈瑜准备离开了,长喜也跟着出来了。
“你怎么不多待一会儿?”陈瑜不解,多待一会儿影响也不大,长喜哥不是很牵挂四婶儿吗?
长喜有些黯然:“不了,以后没事我就不来了。以后有立柱代我陪着娘,我也放心了。”人鬼殊途,他终究不能再孝敬娘了。
一人一鬼默默往前走,到了路口,陈瑜突然看见前面有个穿着绿军装,齐耳根头发的女孩子静静的站在那里。
“王瑛!你来看孩子?”长喜认出来这“人”的身份,虽然她现在跟临死那会儿凄惨的的样子差了很多,他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王瑛摇摇头,微微一笑,眼睛都弯了起来:“谢谢你们,让我的孩子离开了胡家,给了他一个家。我要转世了,临行前想来谢谢你们。”
她要开始新的人生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儿子也有了好的去处。她看到了长喜娘对孩子的疼爱,就算离开也无牵无挂了。
长喜摇摇头:“你不用谢我们,应该是我谢你才对。有了立柱,我娘活着也有奔头了。我们全家,都很感激你,感恩立柱的到来。”
陈瑜看这他们两个你谢我我谢你的,就说:“不用谢来谢去了,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应该高兴不是吗?”
“不过,我怎么觉得长喜哥你和王姐姐长得有有点像呢?”难怪四婶儿老说立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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