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弄丢了她。孩子是他唯一的念想了,他一定要找回来。
巧珍坐在地上欲哭无泪,这个王瑛,为什么不活几年,让她慢慢把为民的心拢回来?这回好了,活人再也争不过死人了。
还有这孩子,最好别回来了。不然,将来她的孩子一辈子就被这个大哥压一头,吃一辈子亏。
胡为民把周围十几个村子都找了个遍,就连被人遗弃在田地和路边的孩子都没有错过,还是没找到自己的儿子。
后来还是下河村一个社员说,南陈庄有户人家好想捡了个孩子,不过那人觉得南陈庄里上河村几十里地呢,应该不太可能。
胡为民却不肯放过任何一条线索,马不停蹄的就奔南城庄来了。那个社员并不清楚到底是谁家收养了孩子,胡为民就直接找上了陈保国。
“陈队长,我是上河村的胡为民,我爹是胡汉林。前段时间家里孩子丢了。听说你们队里有人捡了个孩子,我想去看看是不是。”胡为民说完摸了摸口袋,想给陈保国递支烟,却发现忘了带烟,只得作罢。
陈保国一听就生气了:“我们队里的社员跑几十里地去你们上河村偷孩子?你这不是闹着玩的吗?”这年头啥不多,就是孩子多,想要孩子多的人愿意给,至于跑那老远去偷?
胡为民知道陈保国误会了,赶紧解释:“不是说咱社员偷孩子,我是怕有人跟我们家不对付,偷了孩子,经过这里随手扔了。队长,你也是有儿女的,这孩子不见了,我这都快急死了,求陈队长带我去看一眼吧。”
他也知道这个说法有些牵强,但是万一那是他的儿子呢?父子俩不就错过了?
陈保国看他这憔悴的样子,就知道没少受罪。可怜天下父母心,他心生恻隐之余,就跟胡为民说:“我带你去看一眼吧,要是不是,你可得跟人家好好道歉。”
陈保国带着胡为民来的时候,四婶儿正在给孩子喂饭,长欢在院子里水井边蹲着洗菜。看到队长领着一个陌生人过来,长欢警惕的问:“陈叔,今天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四婶儿一家最近对陌生人都比较警惕,有点风吹草动就怕有人来要孩子。四婶儿觉得这孩子虽然是借了别人肚子生下来的,可本质上还是她家长喜,她就是死也不会把立柱还回去的。
“长欢来了啊?这是上河村的一个社员,他说自家丢了儿子,听说你娘刚好在院里捡了一个,就过来看看。”陈保国一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就有点不好意思。
老四家的自打有了这个孩子,人都跟年轻了好几岁一样。要真是胡家的,他就得罪了人了。
长欢正抱着灰灰菜控水,听完把菜往盆里一扔,站起来没好气的说:“我还说我家丢了一捆大团结呢,听说队长你家里有,是不是捡的我家的啊?”
“这孩子,嫁了人嘴还这么利索。你叔我要有一捆大团结,就给咱队里一人发一张。好了,孩子呢?抱出来让人看一眼,不是就走了。”陈保国笑笑,越过长欢就想往屋里走。
长欢跑过去伸着手拦着:“陈叔,你这是抢孩子了?我们家的孩子好好的为啥要给他看?谁知道他家孩子长什么样?是不是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四婶儿在里屋抱着孩子紧张的听了一会儿动静,看陈保国要过来,就把吃饱的孩子放进筐里,沉着脸出来说:“立柱是我儿子,谁要抢,先弄死我再说。”
本来胡为民还不抱多大希望,看了这家人的反应,直觉屋里的就是自家儿子。他推开长欢就想往屋里闯:“把我儿子还给我,这是我儿子!”
长欢被他推开,生怕弟弟被抢走了,坐在扯着嗓子就喊:“快来人啊,有人光天化日耍流氓,抢人家孩子啦!”
这一喊,街坊邻居都出来了。一个是好人缘的四婶儿,一个是不认识的陌生人,街坊自然是帮亲不帮理,二话不说,七手八脚上前先把胡为民制住,这才问长欢和四婶儿怎么回事。
还有人指责他:“干啥呢?你这人是不是疯了?长欢一个年轻小媳妇,你上手就推,还要不要点脸了?”
胡为民只觉得自己冤得很:“我没有耍流氓,我是来找儿子。前几天有人趁我跟我媳妇睡觉,半夜把孩子偷走了。”
“孩子他妈也不在了,就留下这么一个孩子。求求你们,把孩子还给我吧!”
四婶儿想起孩子刚来那会儿可怜的样子,对胡为民的话就保持怀疑。要么立柱不是他们家的,要么他就没有说的那么重视孩子。
“你先说说,你儿子身上有什么记号,不然空口白牙谁知道你是不是骗子?”四婶儿这会儿也冷静起来了,她觉得要先弄清楚,这人是不是立柱的亲生父亲。
胡为民卡住了,想了半天才说:“孩子脸上有个痣,身上……身上也有块胎记……”
“痣左脸还是有脸?胎记在胳膊还是腿上?”四婶儿心里咯噔一下,但是还是继续咄咄逼人的追问。
胡为民这回答不上来了。孩子抱回来以后,他就没有看过几回,具体的还真想不起来。
一个嫂子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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