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瑜的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她赢了,比起认儿子,石荣果然还是更怕死一些。她俯视着石荣说道:“起来吧,带我们去你家,查查是谁恨得要扎你小人,以至于要让你活生生的疼死。”
“看来你现在越发不如当年了。”何秀清发现这个男人早已面目全非,一点也没有了记忆中的样子。
刚结婚的时候,她明明记得,这人虽然过分在意(除妻儿外的)家人,但是一向与人为善,在村里的人缘也不错。没想到混到现在,竟然会有人这么恨他。
石荣默默的往前走,并不接话。二十年过去了,谁还能一直不变?就连秀清,不也是从当年温婉的新媳妇,慢慢变成了一个刻薄恶毒的婆子?
然而他并不知道,何秀清只有在面对他,以及他的家人时,才会这么怨毒。这一切,都是拜石家所赐。
石荣来镇上看病,是自己一个人走过来的。他后来娶的妻子小彩身体不舒服,并没有陪他一起来。亏得有陈瑜和雪松同行,他回去的时候还能蹭个车子坐。
何秀清并没有跟着去,陈瑜捏着石荣的命门,并不怕他作什么妖,所以就不想劳累婆婆,也不想让她重回当年的伤心地。
雇了一辆驴车,石荣坐在上面,雪松和陈瑜在地上走。石荣为了表示对儿子的关心,几次三番让雪松上来,都被拒绝了。
石荣看雪松和陈瑜的步伐并不快,但是却一直不远不近的缀在驴车后面,保持着一个固定的距离。他的眼睛闪了闪,觉得不简单的不只是儿媳妇,他这个儿子恐怕也是深不可测。
不过,石荣并不担心他们对自己做什么,现在是他们求着要救他。儿子和儿媳妇越厉害,就说明自己越有可能得救。
下午三点多,双石村的青壮劳力都下地劳动了,村里只有几个小孩子跑来跑去,偶尔有一两个在墙根晒太阳的老人,瞄了一眼是石荣,就不再关心了。
驴车到了石荣家门口,石荣看着儿子主动付了车钱,有些欣慰。这么好的儿子,要是不能认回来,就太可惜了。
石荣家里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院子里不知道几天没扫了,又脏又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辟出的一片小菜园早已荒芜,堂屋门关着,门鼻上搭了一个铜锁,并没有锁上。
这石家本来也没什么好偷的,所以它的主人才这么放心的出门。
“小松,你们俩现在屋里坐着,我出去叫小彩回来。”石荣打开门,把陈瑜和雪松让到屋里,“大度”的说:“小彩就是我现在的媳妇,你们要是不愿意叫她一声娘,就叫她彩姨吧。”
陈瑜有些想笑,彩姨,猜疑,她婆婆可不是对养子的身份起了猜疑,主动退出,才让这位彩姨进了门?
至于叫娘,她敢叫,那位彩姨受得起吗?
雪松看了一下堂屋的凳子,上面一层薄薄的灰尘。他掏出手帕擦干净了,才让陈瑜坐上去。
“看来咱们这位彩姨不怎么勤快啊。”陈瑜跟雪松开着玩笑,从院子里的看到的情景,再看屋里这积灰的凳子,就可见一斑了。
雪松看着不知道几天没有使用过的桌子,说:“非但不勤快,还有可能几天不在家了。”桌椅上薄薄的一层灰尘,没有丝毫动过的迹象,说明这几天都没有人用过。
果然让雪松说着了,一直到五点,石荣才回来。他身后跟着一个头发烫得跟狮子狗一样的女人,想必就是那位“猜疑”女同志了。
“这就是小松吧?路上累不累?第一次回家,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我给你们倒点水去。”彩姨看到陈瑜和雪松就热情的打了招呼。
说完,她就拎着墙角的一只绘着大红牡丹花的暖壶去倒水。暖壶里水倒出来,一点热乎气都没有,杯子摸上去,冰冰凉凉的。
彩姨连忙吧搪瓷缸子收起来,说:“不好意思,水不热了,你们先别喝,我这就去烧。”
“你彩姨回娘家了,我不在家,她一个人待着也没意思。”石荣一屁股在对面的凳子上坐下,尘土在他身周飞扬。
他亲切的打着感情牌:“你们要是回来住了,她也有个说话的人,这屋里也不至于那么冷清。”
“大叔说这话,经过彩姨同意了吗?”陈瑜笑着问,恐怕她连雪松的身份都不清楚吧?
石荣自豪的说:“你们彩姨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了,我路上跟她说了小松的身份,这话就是她的意思。”
陈瑜觉得彩姨的态度有些奇怪,对于丈夫前妻的儿子,她真的毫无芥蒂吗?
不过转念一想,她就明白了。这个女人恐怕根本就明白,雪松不会搬过来跟石荣住,才说出这么一番大度的话。
两方虚情假意的过了几招,石荣就迫不及待的问:“小瑜,我被人扎小人这事,你打算怎么查?”
陈瑜想了想,问石荣:“你心口痛之前,有跟什么人起过冲突吗?”
这种报复手段比较阴损毒辣,可能不是陈年恩怨。能做出这样的事,以对方的心性,想要报复通常都不会等太久。
“没有,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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