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也不会死在半路上,如果想找替身,也不会等到现在。他真不是有意想伤害陈瑜将来的孩子,只能自告奋勇帮她守门,想要将功赎罪。
陈瑜看他还算是个老实鬼,就不想揪着他不放了,跟他说:“不用你帮我守门,你回头跟景文一起,把那几个想投胎的鬼给我带过来。”
第二天晚上,景文就和邓磊带着五个野鬼过来。陈瑜问了一遍,确定他们什么都不清楚,只是眼馋投胎的机会才过来的。不只是他们,就算有别的人有怀孕的可能,他们也会去尝试一下的。
只是他们很少有人能成功,因为一般情况下,只有与交/合的男女有缘者才可以靠近,等待投胎的机会。
这种有缘的灵魂通常都是当事者的冤亲债主,不是报恩,就是讨债的。而其余大多数女人怀的胎儿,都是从地府喝过孟婆汤,按流程来正式投胎的。
不过,刚结婚就引来这么多鬼魂想要投胎,难道她已经……?只是她目前还无法内视,脉象也看不出来,无法求证,看来只能等上一两个月再看了。
陈瑜挨个把那几只野鬼教育了一番,又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手段,恩威并施之后,就把他们放走了。她回头写了两张符纸,刚要贴到窗户上,就看到景文拖着一个孩子急急飞了进来。
“姐姐,还有一个!这个小娃娃在我们院外转来转去,不知道是不是想做什么坏事。”景文一手拉着那个孩子,一手指着他跟陈瑜说。
陈瑜转头望过去,吓了一跳,只见这个孩子两眼的地方居然是两个黑乎乎的空洞,头上还有一个血洞,眼睛和那个伤口时不时往下滴着鲜红的血。
似乎感受到了陈瑜身上传来的压力,这个孩子恐慌的挣开景文的手,努力的把身体往墙角缩,想要把自己隐藏起来。
陈瑜对小孩子一向比较友善,她放轻声音,努力表达着自己的善意,温柔的问那个孩子:“宝宝,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来我们这里?”
四队的孩子她基本都比较眼熟,这个孩子应该不是他们队里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只看这孩子拘谨的表现,她就不相信他是什么恶鬼。这孩子分明是被人害死的,只是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
“我不叫宝宝,我叫冬冬,我不是坏人。我想回家找爸爸,可是我看不到路,不知道怎么走到这儿来了。”似乎感受到了陈瑜的善意,那个孩子从墙角走出来,空洞的双眼对着陈瑜,怯生生的说道。
陈瑜觉得这个冬冬的孩子是不是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人了,所以才说要回去找妈妈?她引导着问冬冬:“你还记得怎么跟爸爸走散的吗?你的眼睛哪里去了?”
“前几天爸爸下地去干活,奶奶让我给爸爸送饭。爸爸干活的地方好远,我走啊走啊,走到半路,突然头一疼,什么就不知道了。我醒过来,眼睛就不见了。我想回家,不知道怎么就走到姐姐家里了。”冬冬清秀的脸上带了一点羞涩,就连眼睛那里的空洞看着都没有那么吓人了。
陈瑜觉得这个孩子肯定是半路被人打昏(也许是打死?),然后挖了眼睛。这么残忍的对待一个孩子,难不成凶手跟他家里有什么深仇大恨?
在冬冬这里问不出他遇害的真相,陈瑜就跟他说:“冬冬,你还记得你们住在哪个村子吗?你的爸爸叫什么名字?哥哥姐姐看能不能帮你找到家。”
“我们村叫太平村,我爸大名我不知道,大家都叫他仨耳朵,他有三只耳朵!姐姐,你认识我爸爸吗?”冬冬渴望的看着陈瑜。
陈瑜摇摇头,想到这孩子看不见,就上前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说:“姐姐不认识,不过我们这里是太平村南陈庄,是四队的,跟你家离得不远。你先跟着景文哥哥,姐姐明天帮你找爸爸。”
太平村公社下面有好几个村、庄,但是直接说自己是太平村的,可能就是生产大队在的那个村子了。
她估计“仨耳朵”应该是个绰号,冬冬的爸爸估计耳朵比较特殊,应该不难找。
景文也听出了这孩子可怜的遭遇,把他抱在怀里,就准备出去。雪松突然开口说:“等下,让我为这孩子念一段经文吧。”
雪松说完就在床上盘膝坐下,手持念珠,轻声的念诵起经文。景文赶紧抱着冬冬在窗台上坐下来,示意他认真听。
陈瑜最喜欢看小和尚念经的样子,宝相庄严,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一种禁/欲的美感,让她忍不住想要破坏。不过看着空中冬冬包裹起来,她还是捏住了蠢蠢欲动的手指。
一篇经文诵完,冬冬眼眶里的血迹已经不见了,头上的伤痕看着也没有那么触目惊心了。
而冬冬的感受更加明显,他欣喜的说:“哥哥的声音听着好舒服,眼睛一点都不痛了!”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就像妈妈的怀抱。他没有见过自己的妈妈,但是总是听小伙伴说起,他想,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
景文带着冬冬离开之后,陈瑜跳到床上,挤在雪松的怀里说:“明天我们去太平村打听一下,看有没有人叫仨耳朵的。好好的一个孩子丢了,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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