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他们几个还没吃饭呢,让他们先吃饭吧。”看到桌上的饭菜,他就知道几个人都没吃呢。
“行,你们俩赶紧吃饭,我去喂秀清。”何秀梅来了,这喂饭的活儿就用不着别人了。她一边喂何秀清吃饭,还时不时看陈瑜一眼,羡慕的不行。
她妹子这回不但找回了儿子,连儿媳妇都是现成的。就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连个对象都没有。找人给他说媒,还不愿意,说是要自由恋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让她抱上孙子。
然后,何秀梅才说起在楼下遇到的事情:“我刚走到楼下那会儿,看到石钢跟他媳妇娘家嫂子在大门口拉拉扯扯,后边架子车上还躺着个人,这是咋啦?石钢媳妇生了?”
何秀梅还以为架子车上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是石钢媳妇的,想着他们要回去,产妇吹不了风,才包这么严实。
不过她娘家嫂子怎么闹起来了?石钢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明显理亏,难不成他媳妇出事了?
“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们一直在病房,谁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陈瑜装得很无辜,雪松的表情也一向没有太大的变化,所以何秀梅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
女人天性对八卦比较感兴趣,更何况是石家的事情,何秀梅还是想了解一下的,要是那个丧良心的倒了霉,她就偷笑了。
喂何秀清吃完饭,何秀梅拍拍手说:“你们坐着,我下去打听一下。”等着探个究竟,她是一刻也坐不住了。
“你大姨就是这个性子,风风火火的。她没什么心眼,一根肠子通到底。谁对她好,她就对人好。谁要是欺负了她这边的人,能记恨人家一辈子。”何秀清怕陈瑜见笑,特意解释了一句。
这两年听说石钢两口子日子越过越红火,还举家搬到了镇上,甚至大嫂还奇迹般的怀上了孩子,再看看自己破败的身子,何秀清就忍不住想叹一句“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灿生手插在兜里,突然摸到一个东西,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他把兜里的小银佛拿出来,放到雪松面前说:“表弟,你看,跟你的一模一样吧?”
“确实一样。”雪松拿出自己那只出来对比,除了一个光亮一些,一个发黑一点,一模一样。
灿生看了看陈瑜,把自己那只佛像塞给雪松,然后说:“不如你把你那只送给弟妹,我这只就给你了。不然咱们两个大男人一人一个,想想就别扭。”
“你我兄弟二人共执此物,有何不可?”雪松不理解灿生的别扭从何而来,他接过佛像收起来,跟灿生说:“我原来跟师傅读过几年经书,回头给佛像开个光再还你。”
何秀梅一家对何秀清这么照顾,他身为人子,希望能回报他们一点。经他开过光的佛像,不说能消灾解难,至少能拦住一些黑暗中的生物,让他们不敢接近灿生。
灿生昨天就知道了,雪松小时候是被一个过路的老和尚捡去的,如果不是遇到弟妹,说不定现在就回寺院出家了。弟妹真是功德无量!
不管雪松的开光有没有作用,灿生都领了他的情谊:“行,你要是开了光,以后我就天天戴着。”
反正现在谁家有点金银也不用藏那么结实了,革/委会好久没来居民家里搜查了,他戴在衣服里面,不给人看见就行了。总不能把它继续藏在家里吃灰,浪费雪松的一片好意。
“秀清,秀清,我跟你说个大快人心的消息!”何秀梅这会儿激动万分的上来了,因为跑得太急,气喘吁吁的。
灿生赶紧过去帮她顺气:“妈,你这是遇到啥好事了,不能慢点说?看把您急的!”难道是石家那几个东西遭了报应不成?
陈瑜端了一杯水过去,何秀梅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兴奋的说:“可不是遇到好事了!我跟你们说,我打听到了,石钢他媳妇昨天夜里一尸两命,他大舅子,就是当年扔咱们家雪松的那个个坏良心的,也死了。”
至于怎么死的,她倒是没打听出来,总觉得有些蹊跷。不过要是正常的话,也不会死这么多人了。
“可惜了那个孩子,跟了这么个娘,连天都没见,就没了。下辈子长点眼,托生个好人家吧!”何秀梅并不知道,石大嫂的死就是这个孩子造成的。
何秀清冷笑两声,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来:“她不是笑我生了儿子也没那好命养吗?我的儿子我没有养过,也托了好心人的福长大了。她的儿子,倒是要她下去亲自养了。”
“就是石钢大舅哥怎么回事?妹子生孩子,他怎么也搭了条命进去?听人说好像跟石钢有点关系。”何秀梅有些挫败,在厂里有什么小道消息,从来瞒不过她,今天第一次发现打听消息这么费劲。
何秀清心头的阴霾一时间风吹云散散开了,突然觉得也没什么好恨的了:“姐,人都死了,还管他们做什么,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仇人死了,孩子找着了,她好像有了盼头,只觉得身上都有了力气。说不定,她还能再活两年呢。
人啊,就是贪心不足。先前快不中用的时候,就想着能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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