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台的萨琳听到巨响,吓得身子一哆嗦,她反应了几秒钟,这才意识到那一声巨响是从老板办公室发出的。
腾地一下站起来,拔腿就跑醢。
远远地,就见老板门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里面一声一声的巨响传出了,可是门已经反锁,他们进不去,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只有干着急的份。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安静了。
又过了一会儿,房门突然打开。
看见门内的人,门外的人们一愣,下一秒,自觉地让开一条通道。
柳一一昂首挺胸地走出来,像个凯旋的将军,毫不在意身后的议论。
“原形毕露了。缇”
“就是!”
“装还不是被老板甩了?继续装也没什么意思了。”
“她怎么敢这么嚣张呀,老板也太慈善了吧,为什么不报警呀?”
“没事做了吗?没事做可以滚蛋了!”
几人一起回头,对上老板那张暴风骤雨前夕的冷脸,惊吓道:“……老……老板……”
瞬间做鸟兽散。
唯有一人站在门外没动。
那就是——萨琳。
“进来吧。”朱启明清清凉凉地吩咐。
萨琳走进去,立即关好门,扫一眼室内,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室内一片狼藉,就像英法联军洗劫圆明园一般。
朱启明指了指窗下,“那个,还能活吗?”
窗台上那盆长得很好的绿萝被砸得粉碎,瓦片、泥土洒得到处都是,绿萝伤痕累累奄奄一息地躺在地板上,连白色的根都暴露在空气中。
“应该还可以。”
“去买只好看一点的花盆来吧。”
往返一个多小时,萨琳买回来一只精致的花盆。
两人协作把花土里的瓦片清理干净,用手一抔一抔把土捧进花盆里。
看着重新种好放在原先位置上的绿萝,朱启明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眼神说不出的柔和。
“老板,您这么喜欢这盆绿萝,一定是老板娘送给你的礼物吧?”
朱启明凝着那大片的绿叶,没有出声。
萨琳任劳任怨地收拾地一室的狼藉,忍不住嘀咕:“老板您对柳小姐也太宽容了,她凭什么砸您的东西呀。”
“她没砸我的东西,她砸的全是她的东西。”
她在他面前,一直乖得像只小绵羊……原来竟是只小母狼
朱启明漂亮的眸子里不知不觉染上了笑意。
萨琳手一抖,一块玻璃划破了她的指尖,献血顿时涌出来。她痛苦地哼了一声,朱启明却没听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拔不出来。
医院。
柳建辉眼睛不眨地看着女儿,而女儿却始终垂着眼帘,就是不和他对视。
还在门外他便听见了她的脚步声,清脆,急促,带着火气,可她现在却像只锯了嘴儿的葫芦,闷闷地不肯说话。
“一一,生爸爸的气了?”
“女儿怎么敢?”
还说不敢……
也是,他还欠她一个解释呢。
可是,让他如何解释?
他愧为人父。
气氛变得凝滞,沉闷。
最后还是柳一一先沉不住气了。
“爸爸和陆阿姨离婚了?”
柳建辉一愣,挑眉看着女儿。
这么隐秘的事情女儿是如何得知的。
多少次,话都到了舌尖,他还是说不出口。
可是女儿既然知道了,那他还有什么好瞒的呢。
柳建辉点头。
柳一一有些自嘲地笑:“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和陆阿姨离婚了,把我这盆水泼出去了,您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了,可以安安心心地去死了是吗?”
柳一一心头一阵悲凉,不由鼻子一酸,流下泪来。
“爸爸,那个女人对你而言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连亲生女儿都可以抛弃?”
“……孩子。”柳建辉有苦说不出。
“爸爸,您怎么就那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不管呢?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在婆家一切都好呢?就是八十岁也要有个娘家呀,有您在我才有主心骨呀,有您在我在婆家受了委屈才有诉苦的地方呀。”
“你根本不在乎我过成什么样子,你根本不在乎我孤苦伶仃。”
柳一一越哭越伤心,抽抽搭搭泣不成声。
“老家有人说,我是您从孤儿院抱回来的,以前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
“爸爸,告诉我您是从哪个孤儿院把我抱回来的,既然您不要我了,那我去找我生身的父母去。”
“孩子呀,你是我的亲生女儿,千真万确。”柳建辉心中也是苦涩不堪。
可是他发过誓,以女儿的生命向妻子发过誓,他不能对妻子食言,更不能拿女儿的性命开玩笑。
“我不信,打死我也不信!你知道我的眼睛是怎么瞎的吗?你知道你把我一个人丢在波士顿我遇到什么了吗?生身父亲怎么会那样对亲生女儿?我、不、信!”
柳建辉惊愕地看着狂躁大吼的女儿,有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女儿怎么会这样?她从来都是乖巧,开朗,豁达的孩子。
房门突然被推开,秦浩然三步并两步闯进来,一把抱住情绪失控的妻子。
柳一一看一眼秦浩然,也不知是没认出来,还是认出来了但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疯了一般对秦浩然拳打脚踢。
“浩然,一一她……”柳建辉惊悚得声音都在发抖。
“爸,一一得了抑郁症。”
柳建辉如遭雷劈般地瘫在皇上,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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