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然心中一凛,他明白这将会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盘棋局,他一生的幸福或许就由这盘棋决定。
秦浩然沉了沉不安跳动的心脏,执起一枚白子,沉稳落下
柳一一麻利地收拾完房间,把洗干净的衣服晾出去便匆匆走过来,一看,不由失了神。
父亲和浩然面对面坐着,一老一少悠闲地品着茶下着棋,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棂温柔地打在他们身上,那画面是多么的温馨,温馨得柳一一舍不得上前惊扰。
直到看见父亲的杯子空了,她才悄悄抹了一把眼角,轻轻走过去,默默地为两人续了杯,然后在父亲脚下坐下,静静地观战。
父亲酷爱围棋,从小就想把她培养训练成对手,只是她性子好动,不乐意费那个脑筋,所以学艺不精。柳一一曾经想,若将来自己的丈夫会围棋,翁婿二人茶余饭后下下棋,消磨消磨午后的时光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呀。
认识朱启明后,她曾窃喜,她的这一愿望终于实现了,启明不仅会,而且段位很高。只是后来她发现,除了与父亲见面的那个午后,启明再没和父亲下过棋。虽然她心里总觉遗憾,但她从未勉强过他,毕竟这种事要你情我愿才是享受,就像爱情一样醢。
如今看着秦浩然惬意的表情,她心里说不出的熨帖。
然,秦浩然并非如面上的一派从容淡定,实则手心早已开始出汗了。
这盘棋大概是他此生最费心力,最伤脑细胞的一局,他赢不得也输不得,快不得也慢不得。
赢了,狂妄!输了,无能!快了,躁动!慢了,优柔!
秦浩然执起一子,微一沉吟便落下。
目光不经意地碰触,他眼中染上了笑意,温柔得能融化人心缇。
柳建辉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心中是安慰的。
最重要的是,这孩子的修为让他挑不出毛病。
一开始他便存了试探之心,所以他藏起了自己的实力,只是用了五成的功力。虽然只是五成,在兰城能赢过他的却是不多,当年朱启明赢起来就很费力。
然而,柳建辉很快便发现以秦浩然的实力,赢过五成实力的他,绰绰有余。于是,柳建辉便偶出奇招,让秦浩然冷不防遇险。
棋局便如人生,大起大落的时候最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质。顺风顺水的时候,多半会得意忘形目空一切,遇险或逆境的时候,多半会气馁、铤而走险或急功近利。
而秦浩然的反应令柳建辉很满意,胜不骄败不馁。
围棋的防与守就像男人的事业和家庭,许多人会顾此失彼,甚至忘了事业的最终目的,而秦浩然无论是劣势还是优势,心中始终有个全局,防守相宜。
翁婿二人酣战到日暮西山,吃过晚饭二人才回兰城。
柳一一以为秦浩然会带她回畅春园,却不想他送她回了学校。
她如何明白秦浩然的心情,看得见吃不着是多么煎熬的一件事。可是他答应了那位老人,在领证前绝不碰她。
忽然有个念头,朱启明三年来都没有碰过她,或许不是因为他不想碰。
这样的念头让秦浩然心里很不安。
“安心应对论文答辩和毕业的事情,五天后我来接你。”
柳一一心中甜蜜,点点头。
秦浩然依依不舍地触摸着柳一一无名指上的戒子,去的时候,她特意用红线把戒子挂在脖子上藏起来了,晚餐的时候她却公然地戴在了手指上,他便明白父女两人谈话的结果。
柳一一回到宿舍不久她的药也到了,只是,当她正想喝的时候,腹部一阵绞痛。
“浩然”
“怎么了?”电话里柳一一虚弱的声音吓了秦浩然一跳。
“肚子疼是来那个了。”虽然隔空看不见男人的脸,柳一一的脸还是红透了。
她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谈论这方面的事情。
“别怕,我马上到。”秦浩然的声音焦急里藏不住喜悦。
秦浩然来得很快,可谓神速。
柳一一素有轻微的痛经,这次却痛得她在床上滚,而且量特别多,像血崩一样,看得秦浩然胆战心惊,之前的那点喜悦早已荡然无存。
一整夜秦浩然都没合眼,守着柳一一打点滴,用自己温暖的掌心轻揉着她的腹部缓解疼痛,不断擦拭她额头的冷汗。
这一刻,才深深体会到做女人有多难,仅仅是一个痛经就几乎要了她半条命,更何况是生孩子旧时,有多少女人是在这事上香消玉损的呀。
心里暗暗下着决心,这一辈子都要对她好。
之前送她回学校,秦浩然是担心自己忍不住,现在她来着身上,便绝了他的念头,他是怎么也舍不得把她送回学校了。
第三天,柳一一出了医院直接回畅春园,白色卡宴成了她的专车,秦北成了她的专职司机,二十四小时待命。
柳一一早出晚归,到晚上才能见到秦浩然,他这段时间似乎很忙。
秦家老宅。
管家瞥一眼秦爷爷的脸色,冒死提醒:“老首长,十三少等了两个小时了,您看”
“让他等!”老爷子怒气冲冲。
门吱呀地被推开,管家一见恭敬施礼,“老夫人。”
秦奶奶微笑点头,管家躬身退出去。
秦爷爷斜睨一眼老伴,虎着脸说:“谁来都没用,说破大天我也不同意。”
老爷子气得呼哧呼哧,叉腰一指大门,“我就不同意,看那小子还敢翻了天去。”
秦奶奶走到老伴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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