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武田匆匆赶到奉天。
藤原中正手里拿着两份文件仔细斟酌。
“哥哥”藤原武田进内道:“不知哥哥这么急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藤原中正起身道:“你知不知道德衍已经把云峰寺作为抗战根据地的事情?”
“云峰寺?”藤原武田不解的问道:“应该不会吧。德衍知道我们一直在监视他,不会把根据地设在寺院的。而且他那里现在有几百个僧人,德衍很顾及他们的。”
藤原中正回身拿起案上的文件,递给藤原武田道:“我接到两份密报,都是说德衍已经把根据地建立起来了,并且在各个交通要道上布防,看来消息不假。”
藤原武田问道:“那哥哥的意思是……”
藤原中正道:“德衍毕竟不同于其他僧人,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安排好各个城镇之间的驻防,不让他们有任何的有效行动。还有,加大兵力在云峰寺周边布控,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和共党往来的证据,立即攻山。”
“是”藤原武田领命而去。
连惠进内道:“师父,我们都准备好了,只是这路线吗……”
连惠环顾了四周,问道:“师父,博城呢?”
德衍回道:“庙里粮食不多,我让他下山去准备了。”
连惠点头道:“要想直面攻击锦州省几乎没有胜算。日军兵力足,武器精良,我们绝不是对手。但是锦州省一直是兵家重地,要想控制奉天,就必须拿下锦州省才行。”
德衍沉思片刻,问道:“杨师长是什么意思?”
连惠道:“杨师长连同刘政委带领的第五师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只是这路线……,确实是一大难题。我们本来就处于劣势,若不占得先机,恐怕是徒增伤亡。”
德衍不停地踱步,半晌方道:“松山离锦州省不远,我们为什么不从松山绕到锦州省东部,那里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纵然不会夺回锦州省,至少也会重创日军的驻防。”
“师父”连惠苦笑道:“您怎么忘了?松山玉灵寺德义师伯一直不主张僧人打仗,怎么能从他的地方绕过去?就他修建的几处铁制山门,那是把各个进山路口围得严严实实,就连鸟都飞不过去,更别说大部队穿山而过了。”
德衍愁道:“德义师兄固执守旧,耿直倔强,劝他真是困难。我不怕你太师父,单单怕他。”
连惠也为难了,道:“师父,那……”
德衍低头不语,半晌,慷慨起身道:“为了革命大业,为了众多僧兵战士,我亲自去一趟玉灵寺。”
“普闰”德衍高声唤道。
普闰进内问讯,道:“太师父有何吩咐?”
德衍道:“我去一趟玉灵寺,你德义太师伯年事已高,几次差人要我前去,最近正好没事,我正好去探望一下,大概十天半月就会回来。你留在庙里等着博城运粮食回来。如果有紧急情况,一切听从连惠安排。”
普闰急道:“太师父,外面兵荒马乱的,我还是和太师父同去。”
德衍笑道:“没事的。你德义太师伯性格孤僻,不见生人。有连智服侍我就行了,我再带十名僧兵随同也就是了。”
普闰只得点头道:“弟子遵从太师父法旨”
德衍一路疾行,匆匆赶往松山玉灵寺。
向德义禀明情况之后,德义大发雷霆。
德义怒骂道:“我们就是普通的出家人,打仗不是我们的职责。僧人好好念佛就是了,你却组建什么僧兵队伍,让许多无辜的同门死在日军的枪炮之下。德衍,我问你,你怎么向恩师交代,又怎么向历代祖师交代?”
“师兄”德衍跪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山河破碎,我辈僧人又怎么能做一个无忧无虑的修行人。血肉之身,本非我有。生灭起伏,心业所为。是故能全其心者,不计其生死穷通。迷恋生身者,将眩惑而失心。失心,则沦陷三塗,身愈困而心益不能自主,其苦无边。全心,则超然独举,纵横自在,不复更为形役。古之人有舍生取义、杀身成仁者,又有不屈而死、成神天上者,皆为全心故也。师兄,抗战救亡,无分于世出世间,具有全心之人,然则杀敌而死,乃无上光荣。为国民者,务应遵信佛家全心之说,各各自勉为血性之丈夫,不屈不挠,视死如归而共赴国难!”
德义死死盯着德衍,半晌无语,脸色一阵白一阵青,气得直喘粗气,一时间竟无力反驳。
德衍叩头道:“德衍无礼,以下犯上,冲撞师兄,但请师兄责罚。只是此次干系重大,我真的需要师兄帮忙,还请师兄看在家国大业的份上,出手援救。待事成之后,德衍再来领罪,师兄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德义沉思半晌,无力地摇头道:“我老了,凡事有心无力,你还年轻,我也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秉承恩师法脉,维护僧团,别无他求。”
言罢,德义长长叹了一口气,步履蹒跚的走了。
德衍愣愣的跪在原地,不知所措。
忽见前方的书桌上,郝然放着一大串钥匙。
德衍起身揉了揉跪痛的膝盖,一瘸一拐的拿起钥匙,赞叹自语道:“师兄还是深明大义的。”
在德义老和尚的掩护下,**和僧兵顺利的通过了日军的封锁线。在松山一带,锦州省以东,打响了突破之战,给日军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为解放战争赢得了宝贵的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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