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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枳也不露怯,他早就不是吃素的雏儿了,在黄煜斐面前,青涩总能从他身上褪去,换成种率真的浪荡。那两块碎糖被他渡到黄煜斐嘴里,还硬邦邦地顶在舌头下面最怕痒的那块敏感地界。他彻底转过身来,手臂乖张地搂在人家肩上,又匀出喘息轻笑:“哥,帮我含好了。”
说罢他就扒上睡衣领口,解开一颗扣子,在皮肤上印下几个吻,然后再解一颗。李枳自有节奏,缓缓往下蹲,把黄煜斐上衣完全敞开,就水到渠成地半褪下他的睡裤。他专心极了,亲每一块腹肌,亲人鱼线,亲胯骨,亲蜷曲的毛发,湿甜的气息伴着柔软的唇瓣,一路下行。
不恰当地一说,那股虔诚劲儿,就好比面对着世上最完美的神像,他连雕琢都不应该,却分明做着亵渎的事,他把黄煜斐从脖子亲到胯下。
“刚才在床上的时候,我一直在蹭你,都快射了,但最后还是没成,”李枳成功把那刚发泄过的大家伙迅速煽动起来,热辣地撩起眼皮,把话说得十分勇猛,“憋得真不怎么好受,待会儿,就麻烦黄先生帮我操出来了。”
他皮肤是真的嫩,说这种丢人话时,腮边贴着血管暴涨的凶悍东西,更显得面庞格外小而乖巧。而黄煜斐根本回不了话,他含着快化完的糖果,瞧着亚麻围裙下那一切的若隐若现,心服口服。知道自己可算吃了瘪,栽了跟头,早已经变成爱与欲的奴隶了,但他乐意,他知道半跪在那儿舔自己的家伙也是一样。
那种故作老成的模样,反而暴露了心底的在意,还真惹得人想逗着玩玩。
“小橘的身体已经变得很色了,”黄煜斐垂下腕子,手指摩挲他的头皮,又去捏人耳骨,“现在还学会大大方方地诱惑别人……被我变成这样的?”
李枳正捧着,吞到一半,闻言红着脸盯他,还亮出冒尖的虎牙:“吵人!信不信我咬你。”
“咬吧,咬哪里都行。”黄煜斐来劲了,事实上他现在的硬度完全没必要再舔下去,“你把我卖掉我也没话讲。”说着,他拉起李枳,摸不够似的搁在怀里揉了好半天。李枳被揉得呼呼地乱喘,“谁买我也不卖,”他陷在那儿,细细地亲吻他的唇周,痴迷地流连,“几座金山银山钻石山,我也不换。”
刚说完,他就被翻个了面摁在操作台上。那把菜刀明晃晃的,隔一小张红汁横流的案板,黄煜斐恍然清醒了些许,急着地把它插回刀架。
“我没怕,”李枳维持那个顺服的姿势,侧脸冲他笑,唇色比西红柿还要鲜,“快,操我。”
他虽瘦,曲线却柔软得很,没有一丝绒毛的,纤细的脖颈被围裙带勾着,腰上的绳带也松松地打了个结,那种布料颜色又深又纯,像连绵雨季冲刷过后的松针,中间衬着一把雪白的脊梁,安静地泛着细腻光泽,一直延伸到绳结之下,更隐秘的地方。好比是个未拆的礼物,从天上径直掉在跟前,丝带塞进黄煜斐手心里。心脏咚咚跳着,他单手撑着桌沿,把李枳罩在臂间,另一手在他背上用力摸了一把,由衷道:“你像个衣冠qín_shòu。”
“衣冠?我可没有穿衣服啊。”
黄煜斐无声笑着,放开李枳廓形紧致的胛骨,顺着他脊沟,紧压着抚摸过去:“你……叼着糖果,笑得蛮开心的,一个一个地数着我的各种罪过。”什么东西快从指尖滴出来了,摸过尾骨又探进窄窄的臀缝,触感湿热柔软,这是已经扩张过了,还上了润滑,存在里面。
他又问:“几点起床的?”
“反正,洗干净了,”李枳咽下呻吟,把一条腿折起来,搭在灶台上,抬高了音量,也抬高了屁股,他有恃无恐地摇着,故意用完全张开的角度,往顶住他的硬物上逗弄,“喜欢我可不是犯罪,两个戒指都交换了的人腻在一起,那不叫罪过,叫光荣。”
黄煜斐什么荤话没听过,按理说越脏越俗就是越艳,但他却是头一回听人拿“光荣”来形容情事。不过,吊着人胃口不上可一点也不光荣。李枳按捺不住,甚至还别着胳膊把他拽到嘴边,“操我!”说得更急,也更滚烫,有口浓汤往他嘴里喂似的,他重复,不自觉地往身后的热度上贴。黄煜斐只能色迷迷地把他看紧了,挺腰进去,听见“噗啾”一声,性器碾过一圈圈褶皱。“全进去了。”他光荣地提着气,“要动了。”
“……还跟我报告呢,”李枳被撑出两个激灵,“最熟练的是谁呀。”
黄煜斐有度地顶弄那团热意,一顶,他就听见声绵到骨子里的叹息。他扳过李枳的肩头绵延地吻他,低声问:“小橘很努力。今天怎么了?真的很紧。”
“是哥,哎!”李枳被顶得险些一个趔趄,要不是正被吻着,就差埋头吃西红柿了,“你比平常,还大了。”
这话激得黄煜斐暗骂一声,骂的是头脑狂烧的自己。他低下头,掰开人家的屁股往深处快速地干,“靠,怎么又大了呢!慢……哥,慢慢来……”他又听见李枳抗议,仍旧无视那些压在皮肤下的的颤抖。以前他有时也会做得这么狠,李枳不止一次把短短的指甲嵌在他脊背上呜呜抱怨:“要干穿了!”而黄煜斐现在正想这么做。
这两天像现在这样多少次了,干脆再别分开算了,他躁动地想,身体上的腻合直把人吸得灵魂出窍,逼着他把李枳摁下去,又俯身,拽着他后颈上那截布带,泄愤似的,在他光滑的背上吸出好几个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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