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搞特殊化,给霍隆庭发了一条短信,简单收拾了厨房,不得不出了门。
到了公司在同事们七嘴八舌的交谈中岑司祁才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正在跟进的一个本地非常重要的项目规划报批没有过,被市规划局给打了回来,方案要大改,而且因为这个项目时间紧,这一耽搁原定的开工日期肯定是开不了了,公司的损失是肉眼可见的。
“方总发了好大的火,那一组的人现在还在里面挨批呢。”
岑司祁听着不免有些担心,魏冬就是负责这个项目的,虽然他只是小虾米一个,但难保不会牵扯到他。
不好的预感很快成了真,二十分钟后设计总监办公室的门终于开了,方总监黑着脸出来冷声吩咐所有人去会议室开会,他身后刚才被叫进去的人一个个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走在最后的魏冬更是红了眼睛,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岑司祁过去小声问他:“到底怎么回事?跟你有关系吗?”
魏冬哽咽道:“不是我的错,他们冤枉我……”
他颠三倒四地说不清楚,岑司祁安抚了他几句,拉着他先去了会议室。
那之后整整一个小时,方总监都在骂人,没有人敢吱声,岑司祁也终于弄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半个月前规划局在他们这个项目原有的规划条件上给出了一份新的补充条件,魏冬是负责与乙方设计院对接的,却并没有把这份非常重要的补充条件发给设计院,设计院做出的方案自然就没有参照新的要求来,项目组也没有及时发现这个纰漏,最后拿去政府报批时才出了问题。
方总监上午已经因为这个事情在项目总监那里吃了憋,这会儿便可劲地找着手下的人发泄,即使魏冬一再解释投资管理部的同事并没有把这份所谓的补充条件给他,他真的不知道有这样东西的存在,但投资管理部却拿出了当时他签收文件的证明,言之凿凿他们确实把文件给了魏冬,并且魏冬当时还答应了说会立即传真给设计院那边,如此一来魏冬的辩解便显得过于苍白无力了。
会议一直到六点半才结束,岑司祁拉住已经被骂得木了的魏冬,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确定没有收到过那份文件吗?”
魏冬握紧了拳,咬着牙关用力点头,哑声道:“我骗别人也不会骗你,我就是没有收到,管理部压根就没给我,至于那个签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不定是哪次无意中签上的。”
这种可能是有的,公司经常发东西发福利什么的都要签名领取,一般这个时候也没人会仔细看签的是什么往往大笔一挥就签上了,谁知道会被人给坑了呢,岑司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魏冬,魏冬苦笑着摇了摇头:“算了,我还提醒你小心,结果我自己掉坑里了,老子大不了不干了,谁他妈还稀罕一定要赖这里了!”
岑司祁回去时已经快到八点,霍隆庭不在,下午他准备到一半的食物全部浪费了,折腾了这么久他自己也没什么胃口吃,胡乱煮了一碗面就算是解决了,吃完东西收拾干净,霍隆庭才终于回了来。
“开完会了?”霍隆庭进门来换了鞋,随口问他。
“嗯,”岑司祁接过他脱下来的外套,点了点头,“六点多才开完,霍先生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人说了。”这事说小不小,说大也不是真的就大到需要惊动霍隆庭的地步,到项目总监那一级就差不多了,他们自然会想法子补救,霍隆庭也只是听下面的人提了一嘴,并没有过多关心。
见岑司祁欲言又止,霍隆庭提醒他:“有什么话想说就直说。”
“我同学他是被冤枉的……那份文件管理部的确实没有给他,签名也绝对不是拿到文件后签的……”
“你跟我说这个没用,既然管理部拿得出证据证明他们把文件给了你同学,这个哑巴亏只能你同学来吃,这事说到底其实是管理部和设计部之间的龃龉,还涉及到公司内部的权利斗争,你同学一个小小的实习生不过是躺枪的炮灰而已,正好撞上了只能自认倒霉。”
岑司祁不解道:“权力斗争就可以牺牲公司利益吗?霍先生这是你的公司,你看着他们这样也坐视不理吗?”
霍隆庭摇头:“故意这么做他们应该没这个胆子,如果你同学说的是真的那很大可能是管理部的失误,他们或许之前就发现了问题不尽全力去补救却想出了这么个推诿责任损人不利己的法子,手段确实不干净,这一次没有证据,但我不会给他们第二次机会。”
“那我同学呢?他就活该做炮灰吗?”
霍隆庭看着他,皱眉道:“你已经十九岁了,应该知道这世上并不存在绝对的公平正义,你同学也并不完全无辜,如果他更小心一些,每次签名之前都仔细看清楚签的到底是什么,便不会被人有可乘之机。”
“如果被冤枉的人是我呢?你也会这样置之不理,任由他们冤枉我公司开除我也觉得我活该吗?”
岑司祁脱口而出,看着霍隆庭越蹙越紧的眉,他的心里却又开始后悔,他不该问的。
冗长的沉默后,霍隆庭沉声反问他:“你觉得你跟他有什么不同?”
岑司祁愣住,睫毛微微颤了颤,他垂下了眼睛:“抱歉,是我逾越了。”
霍隆庭抬手揽了一下他的肩膀,放柔了声音安慰他:“如果是你,我就算想给你撑腰你会乐意?是不是又会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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