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任劳任怨地又拎着那木桶去了湖边,他蹲了好一会儿。那木桶本就满当,被他扔在水里,很快往下沉,木桶的柄快要钻进水下时,祁越一把捞住,把它提了上来,又倒掉些水,剩下七八分满,才提着回去,佟曙风也总算满意。
“有烦心事?”有了水,佟曙风却并不浇花,他合上书卷道,“以前可没这么不上心。”
“没有,”祁越靠着那棵大树,闭着眼睛,“只是昨夜没睡着。”
“想念哪家小姑娘了?”佟曙风打趣道,“你这个年纪,实属正常事。”
“师叔,”祁越皱眉睁开了眼睛。
佟曙风端详祁越良久,看的祁越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沾了什么看不见的污迹。佟曙风又认真道:“我不问。不过瞧你的样子,像是与人家姑娘吵了架。”
“师叔好无聊,”祁越坐直,忘了烦闷反倒气恼起来。
见祁越这样子,在佟曙风看来,更像是欲盖弥彰。他以为祁越恼羞成怒,只觉得这反应有趣,也不好再揭祁越的面子又笑道:“听说掌门要闭关了。”
“是啊,”祁越应了声。他握着剑松开,又握住。
佟曙风看着越昼剑,没头没脑地点评道:“这是把好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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