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着修为,左臂挡住了青年的反击:“等一等,好看看你是怎么死的么?”
青年脸色大变,强行后撤,祁越不管身体的不适,紧紧相逼。那青年硬是撤了数丈,才让剑离开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很快散发出黑色的雾气,不断消融。那青年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也不觉得惊悚,嘴角弯了一弯便烟消云散了。
祁越还没来得及完全转身,就忍不住俯身吐了一口压在喉咙里的血沫。他踉跄了好几步,才稳住头晕眼花的感觉,当下不敢再深追,往回走去。
打斗间离城门有些远了,祁越揉了揉胸口,总觉得那块“石头”还在跟他的内息冲撞。他不留神又绊了下,抬头见一个半大的孩子坐在地上害怕地看着他。
这地方怎么会有寻常孩子……祁越伸手去拉那个孩子,握住他手腕的时候又放下心来,那个孩子身上没有任何修为与魔气,再平常不过。
那孩子还没站起来,坐在地上大大地睁着眼睛,不停地发抖。
“别在这玩,进城里去,”祁越只当他被吓坏了。
他弯腰去扶那小孩,蓦然顿住,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退开,但还是晚了。一股冰凉刺痛的感觉从小腿上传来,接着半条腿瞬间失去了知觉,祁越一下子半跪在地上。
小孩哇哇大哭起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东西,根本看不清是什么。
“别哭,你很听话,应该得到奖励。”
祁越一阵恶心,这声音他忘不了,是何少兴。麻痹的感觉很快蔓延到腰腹,还没等祁越挥出去,越昼剑就掉到了地上。
何少兴笑得发自内心,看不出一点邪恶。他捡起祁越掉落的剑,慢慢地走到他面前,不费吹灰之力地把剑尖抵在了祁越颈上。
“这么多年,你还是不长记性啊,”何少兴看着失去意识的祁越,过分兴高采烈的脸反而看起来有些热情洋溢的意味。他手里的剑紧紧地压在祁越颈上,刺破了皮肤,一颗殷红的血珠顺着颈项流进了雪白的衣襟里。
祁越醒过来时,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散发着一股闷疼,肺腑间刺疼不已,应该是跟那黑衣人打斗时伤得不轻。他本能地想提气化解下,但内息空荡荡的,一抬手便听到了哗啦的碰撞声,沉黑的铁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咒,一端锁在他手腕上,另一端钉进墙壁里。
“没有什么想说吗?”祁越这才注意到前面还站着个何少兴,他连看何少兴一眼都觉得在浪费力气,因此只打量了下四周。
光线昏暗,壁上插着火把,映得亮堂过分。他在的那一块地上还刻着符咒,组合成了一个什么阵法,把他的内息压制得死死的。
“这里是九琴的地方,不过不会有人来的,一般人也不会想到这里。”何少兴道。
“恭喜,”祁越嘲讽了一句。
何少兴笑了一声,一拳打在了他腹上。没了修为的凡人肉身不太能耐得住疼痛,祁越弯了下腰,接着被何少兴提膝撞在了同一个地方。五脏六腑像移位了一样,祁越靠在墙上,狠抓着锁链,大口地喘息。
何少兴脸上隐有兴奋之色,愈发变本加厉,连着打了祁越三四拳才停手。祁越嘴角渗出血迹,何少兴恍然:“不能把你打死了,那样就不好玩了。”
他扣住祁越的下巴,不让他低头,又道:“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毕竟,我跟你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祁越额头冷汗很快流到了脸颊上,他攥着铁链的手爆出青筋,凸出白色的骨节,接着一脚把何少兴踹开了。
何少兴退开,拍了拍衣服,没怎么在意。他又慢条斯理地道:“但是你招惹我了,还几次三番挡我的路。我到今天的地步,你可是出了不少力。”
祁越根本没听何少兴在说什么,他闭上眼睛,很久才慢慢把呼吸平复下来。
“我十三岁的时候,差一点就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可偏偏遇见了你们。你们多管闲事,整天以为自己能挽救众生于疾苦中。”何少兴自顾自地道,“每次我精心策划好的事情,总能被你搅乱。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摆着一副正义的嘴脸,什么都要横插一脚,炫耀你那些大惊小怪的同门,再帮助那个变态达到他丑陋不堪的目的。”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一个人自言自语到底无趣,何少兴停止了长篇大论,像是嫌祁越不注意他,“不过我总算能好好地还给你,都这个时候了,你师兄看来没发现你失踪了啊。”
祁越面色苍白,便显外清晰。他吃力地笑了一声,轻声道:“我有师兄,你没有。”
何少兴一下子便暴怒,接着手里攥着一把什么,把其中一根刺进了祁越的手腕中,他只挑需要承力的关节下手,从手腕、手肘到肩膀接连刺进去数根。
祁越痛得身体颤抖,耳朵嗡鸣不止,他仰着头,脖颈拗出惊心的弧线,终于溢出一声痛苦至极的低微呻吟。那些钉子一样的东西像在腐蚀撕裂他的血肉,但实际上连一滴血都没流出来。
何少兴把冷水泼了祁越一脸,接着凑在他身前道:“清醒点,还没完呢,这才是开头。最后也不会亏待你……”何少兴用一根尖利的钉子压着祁越的脸慢慢滑过,“这张脸也给你留着,用来勾引变态。跌进污泥阴沟里被人糟蹋,这种结局最适合你了……”
襄阳城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桑落落握着一只小小的木鸟,手里的汗把它浸得变了颜色。她转头看着一旁的还没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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