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仇人最可靠,因为他们互相利用,他们狼狈为奸。
温江雪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没与暗部的人说?”不然他们肯定会和从善一起行动去救封崖,只有从善一个人出来了,那显然是她没说明情况。
“没有。”从善走过去。
“为何?”温江雪问她,“暗部是封崖的人,他们找封崖定会尽心尽力,总比你一个人孤军奋战的好。”
从善皱着一双眉,摇了摇头道:“暗部一定有人走漏的风声,我们刚拿出珍珠,知道的人只有暗部的几个人,外人肯定不知道,怎么会一出门就遇袭?除非是暗部有人将此消息泄露了出去。”
“你怀疑暗部有皇后的人?”
“不一定是皇后的人,但一定有人泄露了消息,在不确定之前我不能轻易信任他们。”从善攥紧袖子里的珍珠,这物证在她手上,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不然封崖的舍命相护就白费了。
温江雪看着她问:“你怎么就确定是皇后的人,而不是你或者封崖的仇家要你们死?”他十分喜欢看她皱着眉思虑的样子,像是千百条诡计在她的小脑袋里滚来滚去一般。
从善道:“我的仇家只有圣上,我现在还不值得他动用那么多人在京都之中杀我,至于封崖的……我不确定,我现在就去确定。”
“去哪儿?”温江雪问她。
她抬头看着温江雪,黑幽幽的眼睛里藏着所有秘密,“相爷可以带我入宫见圣上吗?”
“你为何会认为我会继续帮你救封崖?”温江雪道:“我只答应了帮你去后巷救人。”
从善看着他,道:“因为义父也需要我帮你找人,我们互相利用,算是利益交换。”
好个互相利用,利益交换,她就像个小狐狸,心中将一切算的清清楚楚,叫他义父时心里就在盘算他,一点亏都不肯吃。
温江雪越看她越看不透她,“你真的喜欢上了封崖?”他忍不住问。
从善也是吓了一跳,这种关键的时刻怎么可以问人家这么害羞的问题!
她脸一红,没回答。
温江雪便翻身上马,对她道:“上马吧。”
“多谢义父。”她拉着温江雪的手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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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畅通无阻的入了宫,见到了圣上。
圣上正在莲妃娘娘宫中陪着莲妃娘娘种花,莲妃已有六个多月身孕,大腹便便的拿着小勺子给芍药花浇水,圣上伴在身侧,她笑的娇憨明艳。
莲妃就是那皇后萧无双的表妹许颜。
从善随温江雪候在园子外,小公公进去通报,没过一会儿圣上便召他们进去,在凉亭里见了他们。
莲妃还在不远处的园子里剪花。
从善看了一眼,怕她会听到,圣上便道:“无妨。”
她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禀报给圣上,从胃中掏出珍珠项链,到她与封崖遇袭,并且有意透露出可能是珍珠项链的主人想劫走证物。
说完之后,园子里剪花的莲妃忽然身体不适的回了大殿,圣上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笑了笑,问从善:“那珍珠呢?”
从善垂着眼道:“微臣不知,珍珠在封大人身上。”
闻人寻果然皱了皱眉,从善想这样就算为了证物皇上也会全力找出封崖的,从当日花园偷看到圣上与封崖的对话来看,她实在不确定圣上会不会救封崖,只能如此了。
闻人寻皱着眉想了想,道:“无双是一宫之后,朕无凭无据要如何去问她要人呢?况且你也只是怀疑。”
从善心头一紧,听他幽幽道:“这可如何是好……温卿你认为该如何?”
装傻充愣,圣上是人间无敌手。
温江雪幽幽道:“此事确实难办,臣一时也想不出万全之策。”
推卸责任,温江雪京都第一。
从善在心中默默骂他们,然后听闻人寻问她道:“这样吧,朕将此事全权交由你处理,朕给你个特权,由你去查问无双。”
去你妈的!让她一个小小的评事去查问当朝皇后,查不出来惹怒了皇后她得死,查出来皇上怕家丑外扬要灭口,她还得死!
“封爱卿的性命可就交托在你手上了。”闻人寻叹息道:“你可不要让朕失望。”
爱卿你妈个脸。
从善眼观鼻,鼻观心,在心中计量。
就听温江雪道:“圣上,这怕是不妥,她一介小评事去查问皇后娘娘,只怕……”
“那不如温卿主审,同她一起负责?”闻人寻笑着看温江雪。
从善偷偷看温江雪,他皱着一双眉,似乎在做挣扎。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一叩头道:“此案既由暗部处理,便不好再劳烦相爷,微臣虽官微人轻,但愿意为圣上鞠躬尽瘁,尽力一试。”
温江雪垂目看她。
闻人寻笑了笑,“那便由你去吧。”挥手招来小公公问清皇后现下在哪儿,又对从善道:“你且在殿外候着,片刻后让小公公带你去见无双查问。”
从善应是,随着温江雪推出了园子,在殿外的长回廊上候着。
已是黄昏,昏昏的天色下,那蜿蜒的围墙森然,有一种压制的美。
从善看着那黄昏下的宫闱,愁眉难展。
温江雪忽然又问她,“你喜欢封崖已经喜欢到了愿意为他不要命的地步了?”
从善侧头看他,发现他正看着她,那双绿盈盈的眼睛里映着她,啊,她可真美。
“恩?”温江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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