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府中,保你小命。”
个王八蛋。
从善在心中将他骂了一遍又一遍,这不是让她认贼作父吗?她父亲的那些朋友,甚至这京都上下肯定会将她骂死,她几乎都能想象到会怎么传——陈大人以死明志,一世忠良。其子认贼作父,不如狗。
“你不愿意?”他故意问。
他笑的恶趣味极了,看的从善牙根痒,却只能道:“愿意,得相爷庇佑怎会不愿意。”
他抬手一拍,有两名守卫进来,得了他的示意上前来将从善解开。
从善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扯了衣服先将肩膀上血流不止的伤口压住,虽疼的呲牙咧嘴却不敢松,按压止血,她熟。
温江雪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笑道:“磕头吧。”
这小室里火架快燃尽,明灭的映着他的脸,又美又恶毒,果然是长的好看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她在心中叹口气,按着肩膀跪下,叫了一声,“义父。”
“大声点。”他说。
她提足中气,“楚玉拜见义父!”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忍。
他一脸恶趣味的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乖,从今以后你要听话。”他有一种莫名的复仇快感,折磨不到陈从善,他就将陈家人一个一个折磨够。
她忍。
却听温江雪语带笑意的道:“你今日在这里好好思过,我明日派人来接你。”说完转身就走。
她呆在当地,泫然欲泣,她思过,她最大的过错就是生而为人,和年少无知的时候得罪了这个变态王八蛋。
他走的快极了,走到刑房门口还故意停下,侧过头来对她勾唇一笑道:“我的好义子你可别死在这刑房之中。”
门外灯色照他的侧脸,眼睛绿的像翠石。
他心情大好的离开,刑房门咔哒一声上了锁。
从善心里一惊快步走到门口,透过小窗一看,果然上了锁,忙喊道:“义父大人!”他却像是没听见一般走出了甬道,“好歹给张被子啊……”
她扒着小铁窗看那两侧的守卫,两人得到了指示根本不理她。
她觉得自己太可怜了,好容易活下来,身受重伤还要蹲牢房,连个被子都没有。
红颜薄命,红颜薄命啊……
她唉声叹气的缩在椅子里收拾自己的伤口,忽听到外面有人声,还有开门声,顿时精神一凛,回头就瞧见门被打开,门口站了个人。
那人竟是雪白的发,雪白的脸,冷若冰霜的眉目,提着个灯笼站在那里鬼魅一般。
从善一愣,他也一愣,随后不悦的开口问:“何人?”是问守卫的。
守卫忙道:“他……他是相爷带回来的,说在这里关一晚上……属下不知,不知大人今夜会来这间刑房睡觉,所以……”
她没听错吧?这位是来刑房里睡觉的???这是得多变态!
☆、第3章 三
“大人……要不您换一间睡觉?”守卫小心翼翼的询问,那意思是他实在是不敢把相爷关着的人给挪出去。
那位白头发的冷美人就在门口极其不悦的“啧”了一声。
守卫噗通就跪了下来,“大人饶命!”
乖乖,从善在椅子里看着那满头冷汗跟得罪了天王老子一样害怕的守卫,心中惊讶,这位白头发的冷美人是什么来头啊?怕成这样?
守卫只差没哭了,相爷与这位爷,他都得罪不起啊!
那位白头发的冷美人似乎困倦至极,眼圈乌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的走了进来。
跟在他身后的是个高高瘦瘦的随从小哥,长的勉强秀气,却垂头丧气一脸衰相,抱着被褥枕头也进了来,看都没看从善一眼,直接走到最里面的天窗下,铁架旁,手脚利落的将被褥铺好,对那白头发道:“铺好了大人。”
“恩。”那白头发冷美人挥挥手。
随从小哥就又垂头丧气的往外走,路过从善的时候不经意的看她一眼,抿了抿嘴,皱了皱眉,十分小声的说了句,“小心椅子。”
啊?
从善没明白,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想在问那随从小哥已经快步离开,牢门“咔”的一声关上却没再上锁。
室中顿时寂静,随后一声细微的“咔吧”声,从善就觉得屁股下的椅子突然“爆炸”了。
她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坐在一堆坍塌的椅子腿儿中摔懵了,什么??刚刚还好好的椅子怎么突然自动炸裂了??
脊椎骨疼的她坐在地上“哎呦”一声抽冷气儿。
就听一声极其极其不悦的咋舌声,“啧。”那白头发冷美人扭过头来忽然一把拎起她,乌黑的眼圈冷冷道:“我要卧眠了。”
那你卧啊!从善被他吓了一跳。
他又冷冷道:“闭紧你的嘴,不要让我听到一丝声响,否则……”他抬手一挥,身侧的小桌子轰然炸裂。
哎呀妈的!从善算是明白了椅子为什么炸裂,现在的人怎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动不动就搞威胁,变不变态!
她忙点头,不与变态起争执,因为她打不过。
那白头发的才松开她,将她甩到一边转身一头就倒进了被褥之中。
不出五秒钟,她听到了细微的鼾声……
秒睡啊!厉害厉害。
从善站在原地不敢乱动,无语泪两行,她冷,她疼,她也非常困……今夜一定是她的亡命之夜,她流了好多血,还要冷飕飕的站一夜,香消玉殒就在弹指间了。
他的被子雪白雪白的,金丝面,细绒里,看起来又柔软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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