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高位者,风云莫测,不然,也不会有傍君如傍虎的说法了。
演武随着我击杀阳欲天而结束。
一大通人在这里站了怕有快两天了,不过显然这里没有凡人,并没有人离场,也没有人敢表示不耐烦。
我就着夜色中的晶光走了回来,夜幕中分明感觉似乎气氛更为凝重。
不过我还是故作轻松的向仙帝交旨:“陛下,臣下并未发现阳欲天的兽丹,有负帝望。”
她依然歪着头,嘴角带着微微的笑,仿佛在思考什么,过了一会儿问我:“金刚修士不都是短命鬼吗?你为什么就特别一点呢?”
我当然知道自己不是金刚修士,不过我也不可能告诉她我是什么至高修士传承,只是敷衍地说:“臣下也不知。”
她随意的挥了挥手,似乎早就知道我不会有答案。
说实话,没有看到她威严的样子,我一点不觉得她会是全中洲最高的领导,相比较而言,菲儿似乎都比她稳重一点。不过,很快我就知道我错了,至高位者,一言决百万人生死,决不是菲儿那么善良的女孩子可以相比较的。
她似乎也不想追究我为什么长命一点的原因了。只是有点遗憾的说:“你这个境界,只能算半步剑圣。如果能飞,就会强大很多了。”
我也认为她说的有道理,点头应“是。”
她点了点头,说了句:“算了,勉强也行吧。慢慢来了。”然后示意身边的侍从说:“宣旨。”
那侍从点头,从一排人里面捧着一张帝旨走到我面前,我知道礼仪,忙单膝跪下。可是他读出来的内容让我傻眼了。
“中帝览阅,东洲袁子城,勇武贤俊,气宇轩昂。击杀恶修阳欲天,甚得联心,特赐封军功八等贵族,辅城四座,晋为中等城主,任期十年。赐婚十九公主轩辕冰冰,即日盛婚三日,海内同庆。钦此。”
我没有马上接旨,头一阵昏沉,二十多年来的修行都无法阻止我的心中烦闷。我就知道,这次来中都,隐隐间透露着某着阴谋的意味。
十九公主,冰丫头。
是的,刹那间很多事我突然想通了,为什么我刚到中都就能偶遇她。为什么天远地阔的堂堂仙帝会关注我这么一个小城主。为什么拍卖会我坐在哪儿她都能立即找到。为什么突然间要带我去一座富丽堂皇的庄园。
我突然抬起头来,透过侍从看向仙帝,目光烁烁地问道:“臣已有妻室。不能再娶公主,请陛下收回成命。”
仙帝却并不怎么在意一样的问我:“哦?你成婚了?我怎么看,你的所谓妻子都是chù_nǚ呢?”
我呀然的问她:“什么chù_nǚ?”
她突然想起什么好笑的事一般,也不解释说:“没什么,反正我赐婚了,接旨吧。”
我也知道她帝旨一出,四海皆惊,还从未听说过有人违抗帝旨的。不免有点为难的看着菲儿和丹丹。菲儿见我的目光向她看去,也看了看丹丹,末了,目光中带有一点笑意的对我点了点头。
我硬着头皮,没办法的点了下头回应菲儿她们。只是,我终究有点放心不下,忍不住确认般的问仙帝:“陛下,那为臣原来的妻室应该都会被赐封吧。”
没想到她却突然变脸一般的喝道:“你什么意思?你还想娶三个不成?”
我忍不住和她争执地说:“臣下的妻子与臣下历经磨难,生死相从,臣下已经决定,此生决不相负。”
她玩味一般的笑起来,“哦”了一句,见我并没有退让的意思。突然轻笑起来说:“两个又丑又老的凡人而已。”
我争辩道:“陛下,臣下的妻子并非……”突然我醒悟一般的向着菲儿和丹丹身前扑去,可惜,我离着皇级境,差距实在遥远,一阵柔韧的微风从我身边轻轻扫过,菲儿和丹丹同时“啊”的一声,跌倒在地,口中吐了鲜血出来,我走上去将她俩扶了起来,菲儿和丹丹像是突然间老去了十多岁一般,全身颤抖着不停的呼气。不用感应,我也知道她们被人扫去了修为。
这时仙帝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说是就是。”
这一刻,我全身一种无法抑制的痛苦漫延开来,那种深深的愤怒和悔恨让我忘记了身处何地,忘记了我面对的是什么人,我转过身,“呛”的一声从身后拨出云丹剑。
她却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探头问向我:“怎么,你想弑帝?”
我一手抱起菲儿和丹丹,这一刻,我真要试试皇级境是什么威力。
气脉已经不受控制的旋转起来,我手中的剑,和我心中流淌的鲜血一般,无法抑制的向着仙帝冲去。巨大的振动甚至连我自己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威力,一种从来没体验过的血脉相连感,让我一瞬间突破,那道连接着气脉,从未能从剑身上出去过的白茫茫的雾气,突然间凌空透出,还未到达仙帝的身前,已经呼啸出巨大的“呜”音。
仙帝的身影一闪,她的动作像影子一般消逝又复现,只有她的那张龙椅被我白芒芒的剑气一劈而碎。刚才站在一侧的侍从吓得向后猛退,他显然也有修为,急切间总算还是避过了我的剑峰,口鼻间却已经被这道凌厉的剑气刮伤,逸出血来。
一个身影从后面的晶能车冲了出来,嘴里喊着:“不要,不要,姨奶奶,不要啊。”却是轩辕冰冰。
仙帝转头看了她一眼,也不理会,反而很镇定的对我说:“袁子城,你是打算抗旨不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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