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gt;我不知道我的这位吊死鬼新娘为什么这样切齿痛恨那个朱江山。
等到她张牙舞爪,嚎叫着朝在主席台上领奖的朱江山抓过去的一刹那间,朱江山,包括那位长着翅膀的飞尸王,还有他的女儿——血颜娜,都突然悄无声息,就像电子水墨画一般,哗的一声全都凭空消失不见了。
只剩下我们两个孤零零地站在那个由市民尸体搭建的主席台上。
环顾脚下,主席台前,刚才还是成千上万涌动着的飞尸和地尸,但现在突然都变成了皑皑白骨,和一望无尽的头盖骨零碎,混合着那些战斗武器,都杂七杂八地丢弃在地上,一直摆放到很远很远的黑暗之中,直到我的双眼看不见为止。
我垫着脚尖,支起身子,打算看得更远,准备看一看这个惨烈的古战场,到底能够延续到那里才会终止。
但我的脚下突然一空,整个由那些残尸断臂搭建的主席台就这样咔嚓一声倒塌了。
我和我的鬼新娘,我们两个都掉在了地上,眼睁睁看着那些搭建主席台的死尸体,好像被什么脏东西的无形之手给死死拽着,一点点的、极不情愿的向一条黑暗的地缝里头拖了进去。
尸体上流下的血,之前原本已经彻底凝固成了黑色的块状,但现在好像又被加热融化了,变成了一条条血液积累成的涓涓细流,然后都向前自行移动着,最后吱溜一声,顺着一个看不清楚的黑洞口,都钻到地底下去了。
我感觉手上黏糊糊的,心想一定是粘上了那些尸体的血液吧,我急忙抬眼一看,果然是满身都涂满了黑血和泥土。
但很快,就连我身上的这些残血,都被不知是石马鬼东西的看不见的嘴,也给一点不剩地吸食了过去。
一只大手,我只能这样回忆,因为不管我怎样努力睁大眼睛张望,也看不见那只大手,或者是那只吸盘,到底是怎样打扫这些骷颅战场的。
反正,绝对没出一分钟,那只看不见的大手就像磁铁吸盘一样,将那些零零碎碎的骨头和头盖骨,都卡拉卡拉地吸了起来,像一阵风一样地全部卷到了天空里,然后卷吧卷吧都带走了。
我和那个吊死鬼女人好像是在做着同一个梦,现在,梦中的恐怖场景都不见了,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只有我们两个站在这个空荡荡的鬼都博物馆二楼,心里空闹闹的。
四周开始变得鸦雀无声,静悄悄地没有一丝一毫的响动,但好像又预备、储存着许多奇怪的响动,等我们放下心后,再跳出来吓唬我们一样。
……
一阵嘶哑的叫声突然从我的脚下爬了过来,那声音又低又沉,就像哮喘病人发作了一般,又像是一条寻找到了食物——也就是发现了我的一条眼镜蛇发出惊喜的笑声一般,向我偷偷地靠近过来。
我急忙回头一看,只见我的那位鬼新娘正在缩着自己的干瘦爪子,全身痉挛着,眼睛和嘴唇都恨不得爆炸开来,牙齿也变得不再那么可爱,好像暴涨了许多倍,那张烂嘴已经接收不下这些锐利的家伙了,都探头探脑地突刺出来,一根根直竖起来。
再看,她的爆炸眼眶里好像还流着一种黑乎乎像是眼泪一样的粘稠液体。
那种叫的声音,就从她炸裂开来的嘴里头向外发出着,就像复仇的一只母猫一样凶狠。
我一看这个场景,就明白了,这全是因为这个女人刚才没有抓到那个伪君子朱江山,所以才气成了这幅模样子。
我想安慰一下这个原形毕现的女士,但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这位吊死鬼就像是在撕咬一样根本就不存在的东西一样,双手捉着,用牙齿啃咬着,恶狠狠地折腾了半天,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的爸爸,我的爸爸,我要杀了你!我要剥了你的皮,拔了你的……”
我默默地走过去,掰开她的双手,拿掉了那个似乎就攥在在她的手里,但根本就不存在的仇人,打算安慰安慰她。
谁知道,这位鬼新娘中毒不浅啦,她一看见我抢走了她的东西,就恶狠狠地朝着我猛扑了过来,一下在将我撞翻在地上,嗖的一声就骑到了我的身上,用两条强大无比的腿子夹住了我的身子,口里喊道: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我动弹不了,她用双手掐着我的脖子,因此我也喊叫不出来。
她那可是真掐啊,一点都不做假的,因为我感觉自己的喉管都要被压力给压碎了。
她口里的口水,和着她眼睛里流出来的黑血水子,一点点滴答滴答地直往我张开的嘴里掉着。
我对这个吊死鬼新娘已经仁至义尽,但你看她对付我的手段,跟我一直不说话,搞夫妻冷战,而且这会儿还借机要掐死我!这不是谋杀亲夫么?
我毕竟是个壮小伙,我之所以不对她下手,就是因为我可怜她,虽然是一次不伦不类的野地假婚姻,但毕竟也算是名义上的夫妻了,所以我怎么能打自己的老婆呢。
但现在的她,着实做的有些过分,你爸爸死了,那又不是我的过错。
何况,这个枯干的女人,被吊在那棵向日葵树上,不吃不喝,不知被吊了多少日子,但发起疯来,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
我打算反击。
我用双手抓住鬼新娘的瘦干爪子,猛地往外一拧,然后翘起双下肢,用双脚撑起她瘦弱的身子,硬生生地将这个缠在我身上的女人,给凌空举了起来。
鬼新娘还没有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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