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笑笑瞪大了眼:“你不是无业游民吗?”
“就因为我不是公司的人,所以昨天我们俩去公司的事被及安保部门误以为是商业犯罪报告了董事会,昨晚帮我们开门的保安把我供了出来,董事会让我过去解释一下。”康以轩满脸不耐烦地扔开手机,“这大清早的,那群老家伙不在被窝里暖着瞎起什么劲呢!”
顾笑笑扒了扒头发,有些沮丧地拉开车门:“算了,我自己骑车过去,有消息再通知你。”
两人约定下午康家汇合后就分了道、扬了镳。
顾笑笑虽然有驾照,却没钱买车,以前出勤的时候开的是警局的车,可自从被停职后,车钥匙也就一并上交了。如今家里就剩下一辆当初考上警校时老爸给她买的电动小毛驴,不过两只轮子总比两条腿强,顾笑笑时隔十年再度骑上了她心爱的小毛驴,踏上了为自己洗冤之路。
对顾笑笑来说,两只轮子和四只轮子开起来并没有太大差别,该冲的冲,该撞的撞,就是稳定性和速度都差了一些,不过并不影响她被十字路口的摄像头一路“咔嚓”过去。
骑了大约二十分钟,顾笑笑终于在一个铁道口边被障碍拦了下来,火车即将从这里经过,这个红灯即便是顾笑笑也没胆去闯。乖乖定在原地看着一闪一闪的红灯,顾笑笑摸了摸身后的背包,心情既激动又愉悦。
她虽然并不担心无须有的罪名,可脑袋上被扣一屎盆子总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能洗干净最好还是洗干净了。掏出手机来给辛峰发了条短信,通知他起床后立刻到局里见面。
短消息发送成功后,顾笑笑听见轰隆轰隆的声音传来,抬头看了一眼右边轨道上飞速奔驰而来的列车,她将手机塞回了口袋,伸出一根手指打算塞住耳朵。
手指还没来得及塞进耳朵眼儿里,顾笑笑就觉得整个人连车一块儿被什么东西用力撞了一下,然后便腾空飞了起来,跃过隔栏直直摔向铁轨。
这一下撞得太狠,顾笑笑还飞在半空中,整个脑袋就已经开始犯晕了。眼看列车越来越近,她却重重地摔在了铁轨上,身体多处与轨道相撞,疼得几乎就要晕过去。
小毛驴翻落在铁轨上发出一阵巨响,一只轮子也飞了出去。
顾笑笑知道这会儿绝对不能晕,一旦晕了,再睁眼就得是下辈子了。肋骨似乎断了几根,两条小腿和右手也完全使不上力来,她挣扎着想要动一动,却是钻心的疼。
列车夹杂着烈风呼啸奔来,顾笑笑眼前一片模糊,耳朵却还能听见列车紧急制动时的刺耳摩擦声。
在最后一刻,顾笑笑用力咬破了舌尖,在剧痛的刺激下,眼泪将混沌的视线冲刷干净了。事不宜迟,她立刻用唯一还有知觉的左手撑住铁轨,在列车即将撞上身体之前,用力向轨道的另一端滚去。
“砰!”
列车的速度即便已经慢了下来,惯性却仍是极大的,当车头撞上小毛驴的时候,顾笑笑看见了漫天飞散的各种零件。
到了这会儿,顾笑笑即便神智再不清醒,也明白自己是被车撞了。而肇事车辆却被列车隔在了铁轨的另一边,顾笑笑想要掏出手机报警,却抵不住身体的本能反应而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顾笑笑看见黑匣子从挂在一旁矮灌上的背包里掉了出来。
顾笑笑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只闻到一股强烈的消毒水的味道,看来自己这回福大命大没死成呢。
“你醒了?”
顾笑笑睁开眼,嗓子疼得厉害,就差喷火了:“辛……”
“我去倒水,你刚动完手术没几个小时,先喝口水再说话吧。”辛峰抹了把脸,露出顾笑笑熟悉的微笑拍了拍她打着点滴的左手,然后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去倒水。
麻药还没过,顾笑笑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也只好乖乖躺着。躺了没多久,她就突然睁大了眼:“我的包!”
辛峰拿着水杯走回来,将床摇高了一些后这才给顾笑笑喂了两口水:“沾沾唇就好,别喝急了。放心,你的东西都在,不过那辆机车算是彻底废了。”
顾笑笑不关心车,她只关心包里的那只黑匣子:“包,快把包给我!”
喝了水,人明显精神多了,顾笑笑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又被辛峰强硬地按了下去:“别动!你知不知道自己断了一根肋骨,手臂和脚骨也都碎了好几处?虽然没生命危险,但如果不想下半辈子一瘸一拐的话,就给我好好躺着!”
脾气越好的人翻脸的时候越恐怖,顾笑笑被辛峰略显凶恶的表情吓到,乖乖躺了回去,却不死心地继续惦记自己的包。拗不过她,辛峰只好走到储物柜旁把包给她拿了过来:“到底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同事把你的东西拿给我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没什么特别重要的……”
顾笑笑看着辛峰把一件一件东西从包里掏出来,直到整个包都被掏空了,却还是没瞧见黑匣子的踪影,顿时整片背都惊湿了。
“你到底要找……笑笑,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辛峰被顾笑笑的模样吓了一大跳,立刻扔开包抓住她的手,急着就要去按铃。
“不是伤口……”顾笑笑艰难地开口,目光突然落到踏入病房的康以轩脸上,一时间有种愧疚的感觉从心底窜起。
黑匣子掉了,不仅意味着能证明她清白的证据没有了,也意味着康以轩陪着她看了一整晚的视频监控,还冒着被康氏集团董事会误认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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