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并不能为证。”欧敦艺看着袁芳,脸色非常难看,“如今看来,他却是算计好的。”
他惨笑一声,“我承认,此事是我所为,我只怕难逃一死。袁芳算得上我的挚友,从十二岁他来我家始我们便一起读书,我有何理由要害他?即便证明是他给我出的主意,我亲自收买人手害人却也是事实,罪责并不会减轻,我何苦拉他下水?”
他目光阴狠的看向袁芳,一字一顿的道:“只因为我说的都是真的,袁芳,我虽没有证据,但你我心里都明白这一切事情的根由。”
袁芳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大家看着袁芳的目光也不由带着怀疑,即便是一开始对他深信不疑的同窗也怀疑的看着他。
因为袁芳与欧敦艺是住在一块儿的,他们私下要是再说些什么话是再容易不过。
顾景云看了袁芳一眼,欧敦艺倒是聪明了一回,知道顺着他的问题示弱拉下袁芳。
他们的确没有证据证明袁芳参与其中,但只凭欧敦艺这番话,袁芳便会一直活在这种怀疑之中。
而这也正是他将来出手的理由。
就算袁芳不入狱,他也能让他不好过。
顾景云与文生对视一眼,知道再审下去也审不出什么来,便上前一步道:“大人,我们已没有问题,只是希望您在判决前听听学生们的意愿。”
周毅抖了抖胡子,道:“你说。”
“大人,欧敦艺挑的考生皆是家境中下的贫寒学子,来参加一次考试不容易。”
顾景云身后的书生们皆面色潮红的低下头,他们觉得当众提起赔偿很是丢脸,但不问欧敦艺罪他们又不甘,何况文兄一再强调了,这是他们该得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上前提这个要求的不是他们,而是顾景云和文生。他们可以不太丢脸。
文生脸色也微红,但依然坦坦荡荡的抬头看向周毅。
相比之下顾景云就要淡然得多,站在堂上理直气壮地的道:“比如学生,来广州参加乡试得准备车马费,船资,食宿费,还要预备出笔墨费,医药费等,学生家中不贫,但出门一趟也是伤筋动骨,几乎是把家底都带上了,更别说其他同年,有的人甚至要借贷才能来参加考试。”
“欧敦艺一人之错却要他们白费了三年时间,身心受创外还要再来一次乡试,”顾景云悲悯的道:“有的同年为了参加这一次乡试准备了许多年,下次想要再凑足路费还不知是何时,因此学生斗胆请大人为我等做主,核算我等的损失,让欧敦艺照实赔偿。”
顾景云再次以自身为例,“比如学生,学生幸运,这次侥幸得以参加乡试,因此乡试的花费不用他赔偿,但学生一再受惊,为了此案又浪费了如此多的时间,期间的车马费,惊吓费和误工费他却是要赔的。”
周毅目瞪口呆,这,这还是读书人吗?
怎能掉在钱眼里,满身铜臭味?
欧通判却直觉不好,板着脸道:“荒唐,欧敦艺犯法自有律法参考判决,此等赔偿却是闻所未闻。”
顾景云笑眯眯的看着他道:“欧通判未听过不要紧,现在听便是了,您觉得我们无理取闹,是因为您也是被告之一,作为原告的我们自然是觉得理所应当。”
“而最后如何判决自有周大人来定。”
欧通判气得脸色发红,“本官怎会是被告,一派胡言!”
“据我所知欧家并未分家,依照《大楚律令》,民事赔偿案中被告无力赔付的由其全家负担,若欧敦艺的财产够数自然与欧通判无关,若是不够数,自然就与欧通判有关了。”
顾景云给文生使了一个眼色,文生立即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大纸递上去给周毅,“周大人,这是学生等核算的,若是有不尽之处,再请大人填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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