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不堪设想。
“我听说很多杀手在这里抓人,我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月娘担忧地看过十一手中窄剑。
十一故作轻松地把玩着窄剑,笑道:“可以找蛇侯要赏赐了。”
月娘拧紧眉头,“他为什么要把这剑给你?”
十一耷了耷肩膀,“估计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带不出去,不如送我做个人情?”
月娘心里一紧,“他与你能有什么人情?”
十一不敢告诉母亲,她与平阳侯有过几次邂逅,戏笑道:“或许是赎还屠我们满门,害我们母女坠崖的罪?”
说完,暗看母亲脸色。
月娘张了张嘴,终是没再说一个字,那个人暖如春风的外表下,是一颗硬如坚铁的冷实心肠,手上染满鲜血,哪来赎罪之说。
十一终是看不出母亲对平阳侯是恨,还是不恨,将母亲送回小院,朝着蛇侯寝宫而去。
见了蛇侯,只说这剑是捡的,没见着盗剑的人。
蛇侯绕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审视的目光,几乎要把她每根头发都切开来,“真没看见?”
“没看见。”十一悔得肠子都青了,就知道不该捡这烫手山芋。
“真没?”泛着七彩光泽的淡紫尾巴尖,向她裤下撩来。
“真没。”十一快如闪电地把那截尾巴尖踩在脚下。
蛇侯怔了一下,低头瞪着被她踩在脚下的尾巴尖,脸上阴晴不定,她居然敢踩他……
十一抬抬眼皮,发现对方脸色不好,一点点挪开脚,漂亮的尾巴尖上,留下了一截沾了泥的脚印。
蛇侯险些晕了过去,他可是最爱惜身体,绝不容身体上沾上一点污尘。
十一也是一愣,赔了个笑,“意外,意外。”
这还能是意外?
蛇侯紫色眸子里几乎喷了火。
“我给大人擦擦。”十一干咳了一声,蹲下身,抓住那截漂亮尾巴尖,低头,在上头呸了两口口水,一阵搓。
蛇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竟在他尾巴上吐口水,变了脸色,倏然往后退开,身体被身后凳子一绊,跌坐在凳上,瞪着十一,杀人的心都有。
十一抬头,对上他喷火的眼,迷惑道:“不够干净么?”摊了手掌,又要呸口水。
换成别的女人,蛇侯早叫人剁块喂狼,可是这女人,他哪能舍得?
蛇侯妖孽面庞煞白,生出一丝无力感,忙将尾巴缩回袍下,发誓以后再也不在她面前露出尾巴。
十一挂记着今天没完成的训练,不愿在这里多耽搁,见他缩回尾巴,起身告辞。
蛇侯瞟了眼她的手,无力地扬了扬手,示意她快走,同时向外叫道:“打水。”
十一刚出门口,见夜匆匆赶来。
夜见她安然无恙地出来,暗松了口气,转身就走。
显然得到消息,十一得了赤水剑,怕她解释不清,招来杀身之祸,才匆匆赶来。
十一迟疑了一下,追了上去,跟在他身后。
直到无人的地方,十一才开口道:“我没有事。”
夜停了停,回头淡睨了她一眼,就转开视线,接着往前走。
十一微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能有这么一个处处为她的安危着想的老师,是她的福气。
夜走进合欢林,才停了下来,手腕轻转,手中多了把薄窄的软剑,剑身笔直地指向地面,“我和你练练。”
十一眸子忽闪,跟他夜学了这么久,这还是他头一回与她对练。
041 不会死心吗?
十一恭恭敬敬地行过礼,取了凤雪绫出来,也不等夜招呼手一扬,雪白的绫缎带着叮铃脆响,向夜拂去。
夜手中软剑不与凤雪绫硬碰,旋身避开。
还没稳住身形,眼前白影晃动,凤雪绫如活物般,铺天盖地向他卷来。
他眼疾手快地抓住飞来的绫绸,绫绸去势受阻,尽头的小金铃却向他面门飞来,又准又狠。
迫得他不得不放开抓在手中的绫绸,再次闪避。
十一不等他有喘气的机会,另外两个金铃向他掠来。
出净全不留情。
夜暗暗欣慰,她在凤雪绫上没少下功夫,短短时间,竟已经能运用得如此纯熟,如果换一个人,仅这几招,已经足以让人手忙脚乱,稍有不慎,便能被伤在那几个精巧的小金铃下。
他剑身一抖,欺身向前,已经穿破凤雪绫布下的阵势,剑尖轻抵了十一的喉咙。
飞舞的凤雪绫从空中坠落,十一叹了口中气,这么苦练法,却在夜的剑下,走不过十招。
“我进黑塔前,比你强不了多少。”夜手腕微微一转,软剑已经收回腰间,转身离去。
十一小脸上慢慢漾出笑意,这些日子一直忐忑的渐渐平复下来,继而心里一阵甜,他这是在告诉她,只要再努力些,黑塔也不是那么可怕
轻咬了唇瓣,将凤雪绫一扬,轻脆地铃声在林中漫响开去,她如同林中仙子般在旋舞的绫绸中,欢快地旋转。
不错,只要再努力些,没有过不去的坎。
夜站在树下,遥望着绫绸中身姿妙-曼的少女,眼里的寒意渐渐淡去换成一抹温柔。
他不知道,在远处,有另一个美艳的姑娘,缩身树后,静静地凝看着他眼里的那抹温柔,无声地一声叹息。
随着赤水剑被重新锁入黑塔,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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