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间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听说蛇侯有任务给我?”
二门里有六人通过了红门一关考核,如果完不成二关的任务,同样进不了三门。
而且每个人的任务都不同,完全没办法投机取巧。
众人恨得咬牙,又无可奈何,只能接受安排。
十一被通知,任务由蛇侯亲自布置,要她前来领任务。
要不然,她才不会来找这条让人见了就起鸡皮的淫蛇,虽然他是一个蛇人,但她实在没办法把他看成一个人。
“我要你协助珍儿杀一个人。”蛇侯拉响床上的小金铃。 課外書
侍儿们端着水盆巾帕鱼贯而入,撩开床幔,为他擦洗收拾。
“什么人?”十一臭着脸侧过身,唯恐看见榻上不该看的东西,但那截垂在帐角下的淡紫色尾巴尖,总似有意,又似无意地在她眼角轻轻摆动,象在诱惑和挑逗她,叫她好生恼火,恨不得把那点尖尖细尾给他切下来,让他变成一条秃尾蛇,看他怎么风骚。
“你去了自然知道。”蛇侯漱了口,侧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接过递来的茶轻吹慢饮,由着侍儿们折腾。
“如果没杀死,是不是就算任务失败?”十一虽然烦那截不住撩着她神经的尾巴尖,但要紧的事,却没有疏忽。
“你不过是协助,如果任务因你而失败,自然算失败。但如果是因为珍儿的原因失败,与你无关,你同样可以进入三门。”
蛇侯修得削尖的指甲轻拨杯中茶叶。
十一微微怔了一下,跟着去,只要不坏事,就算过关,还有这么简单的好事?
“不过……”蛇侯魅惑的噪音,再次响起,还带着事后的沙哑,让人听着耳红面臊。
“不过什么?”十一无心理会他噪音里的异样,心脏顿时抽紧,就知道天下没这么便宜的好事。
“如果她没能杀死那个人,而你却办到了,我可以允你直接进入四门。”
十一整颗心都飞了起来,二门里天天与凶残的鳄鱼相斗,加上变态地非人训练,进三门,已经十分困难。
他居然说可以直接垮过三门,进入四门,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十一很快冷静下来,天下没有掉馅饼的事,妖人能开出这样的条件,只能说明一件事。
那个人非常难杀!
直接跳一级,诱惑固然很大,但十一不是为了利,不顾死活的人,分得清哪头重哪头轻。
如果有机会杀了那人,她会毫不犹豫地下手,毕竟少过一道红门,意味着早些拿到母亲的免死牌。
但如果风险太大,她宁肯老实地做好自己份内事。
要不然,命没了,再多的馅饼,也没福吃。
等了一会儿,见蛇侯不再说什么,示意她可以离开,她立马撤退,没有半点留恋。
蛇侯瞪着她离开时,变得轻盈的步子,有些眼酸。
蛇国知道他存在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想方设法往他身边凑,就连女皇越姬也不例外,只求能与他有片刻温存。
可是这小女人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照理会追崇长相好,又多情的男人。
望向身旁大铜镜,镜中人妖艳迷人,人类男子有几个能比?
她却视他如狼似虎。
烦燥地扬手挥退围在榻边的侍儿,披衣坐到桌边,望向墙上的美人出浴图,“我知道你来了。”
墙后女子冷清清地道:“小女子见蛇侯在兴头上,不便打扰。”
画后固然看不见屋里情形,但珍儿离开,墙上暗门就已经打开,隔着薄薄一层画纸,屋里动静,自然尽数传进画后。
蛇侯对男女之事,极为随性,常常和多个女子在榻上玩乐寻欢,又岂能在乎有人听墙耳。
闻言,只勾唇一笑,“如果你有兴趣,你我倒是可以好好玩一玩。”
女子冷哼,不理他的疯言疯语,直奔主题,“你不会天真到,以为凭珍儿有几分姿色,就能勾引到那人?”
蛇侯慢条斯理地修着指甲,“我刚才在珍儿身上下了毒,如果他定力差些,与珍儿颠鸾倒凤,自是精尽而亡。就算他定力好,没有那事,只要珍儿一根手指碰到他,他或多或少,也得沾上些毒气,那毒无解,会在他体内,慢慢地消耗他的体力,最终会有一天,让他变得如同一个废人。”
女子讥讽地轻笑了一声,“就怕珍儿一根手指都碰不到他。”
“你倒是很了解他。”蛇侯妖艳的紫眸轻抬,不屑地睨了画上美人一眼,天真的人不知是谁。
她想得到,与那人相斗多年的他,如何能想不到?
女子突然意识到什么,倒抽了口冷气,“你派她们出去,不是为了杀他。”
三年了,派去多少死士,结果呢?派去的人十个难回一个,而那个人照样活得好好的,就凭个珍儿想杀他,痴人说梦。
手握支配死士大权的他,怎么可能把这些忘记。
那么他这么做,必然另有目的。
蛇侯轻蔑一笑,还不至蠢到无药可救。
女子低头思索,赫然有所觉,话音中,再找不到嘲讽味道,“你是想让把十一送到他眼皮底下?”
蛇侯得意地笑了笑,“有价值的东西,才算得上是宝贝。”只有让对方知道他手上有这张王牌,这张王牌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十一的母亲在手上,十一就是他的,那个人瞧见了十一,也得不到她,越得不到,越想得到,总有一天会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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