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硬扯一气,把他剥得只剩了条亵裤。
他看着垮坐在身上的她,脸腾地一下红了。
她莫名其妙-地睨了他一眼,再手忙脚乱地把那捣烂的草药糊上他的伤口。
他越加觉得不自在,目光飘忽,不好意思看她,只得看她搁在身边的碗,碗里黑绿黑绿地装了一大砣不知混了多少种的药草。
不经意地看见她仲到碗中抓药渣的手。
等看清着她手中草碎,顿时瞪口呆地看,那药渣里头竟有莪术以及红花等用于破血的药物,另外还夹杂着一些狗尾巴草,好不纳闷,伸指拈了些莪术和红花,“我这伤该止血。”
青衣飞快在睨了眼他手中草药渣,“这不能止血么?”
“这药破血……”
青衣怔了一下,满是药草的手停在空中,“可是都用了这么多天了,怎不见你身上的血流光,还有这么多血流出来?”看了看他的伤再看了看自己的手,都用了大半个月了,也不在意多用这一回,索性全抹在他胸脯伤口上,抽了绷带,开始缠裹。
肖华脸上红红白白,煞是难看,又拈起那只还剩了半截子没捣烂的狗尾巴草,“那这个,又是怎么回事?”
“你出血出得凶了,我急着给你止血,有些事自然是没办法做得精细。”
肖华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半天吐不出来。
再看那碗药,觉得神奇,她这般搞法,居然没把他搞死。
他在抽条,平时就瘦,躺了这些天,不吃不喝,更瘦了,除了胳膊上的肌肉没有缩水,身上肌肤紧紧贴着肋骨,搁哪儿,都是一个竹竿。
青衣麻利地把那结打好,戳戳他的肋骨,“真瘦······”
他身子一僵。
她继续评价,“也难怪你整天化成虺……其实虺比这模样也好不了多少,你看西山的追风怪·你再看看人家山虎精······虎背熊腰,那才叫雄性……再不成,象那槐树精,衣袂飘飘·仙风道骨······”
他正是要面子的年纪,恼羞成怒,“横紧我又不娶你做老婆的,我长什么样子,跟你……”
她见他活过来,心情正好,见他发火·更是高兴,还能发火,说明死不了了。
抓过去向风槐精要来的烧酒,往他腰侧也有些裂开的伤口抹去。
烧酒碰到伤口钻心的痛,把他后面的话生生堵了回去。
他牙关咬了又咬,手指关节攥得发青,却硬是没哼上一声,两眼只看她给他缝的丧衣。
她平时爱跟着他满山跑·不爱做女红,针脚一个大一个小,他食手指过一处漏掉的针角·叹气道:“都叫你没事的时候,多练练女红,这般模样,以后谁肯娶你?”
她的脸刷地一下象打了鸡血,“有给你穿还嫌弃,你以后的衣裳不要叫我给你补。”
他轻咳了一声,把手指从那洞里缩回来,合拢那洞,慢慢抚平,“这衣裳·咳······其实也缝得挺好。”抖开来往身上一披。
青衣忙一把拽下来,这衣裳是给死人穿的,他活转来了,还哪能穿这个,“谁稀罕给你做衣服。”跳下床,把那丧衣丢进火盆·一把火烧去。
肖华眼睁睁地看着那丧服烧去,心疼过身上的伤,那可是她第一回给他做的衣衫,虽然洞多了些,但他一个男人,漏点肉给人看看也不吃亏,结果一把火,没了……
从那以后,他永远都是一身白衣。
他好武,也好阅读。
从天文地理到游记杂,到闲书,无一不看。
他父君虽然将他弃在乌山,但他的叔父紫微却视他为珍宝,给他从九重天搬来的书足足可以堆成一座小山,
他这回捡了条命回来,虽然醒来,却还下不得床,就在枕边堆了厚厚的几摞书,日子倒也不难过。
自从他受了伤,他睡了青衣的床,青衣怕他晚上情况有变,不敢放他一个人独睡,又不能学他化成虺盘在梁上,就把院里的凉榻搬了进来,铺了床垫子,睡在床边。
说是睡,其实这半个月来,她没能当真睡上一觉,每天除了外出采药,就是守在床边,实在困得不行,也只是浅浅地打个盹。
肖华醒来,她去了害怕和担忧,眼一合就沉沉睡去。
梦里,乌山突然来了许多凶神恶煞的妖魔鬼怪,迫肖华交出邪鼎,肖华九死一生,才得了那鼎,哪里肯交出去,死活护着不肯交出。
那些妖魔便拿着兵器追杀肖华,肖华本就伤重,哪里顶得住那许多妖魔的车轮战,他身上的伤口突然全部裂开,血流了一地。
娘亲说她手无二两力,上去帮不上他的忙,还会白白送了性命,死活拉着她,不但不许她上前相助,还要将她拉着离开乌山。
她赤红着眼,眼泪乱飙,疯狂地挣扎喊叫,求娘亲帮忙救他一命。
可是母亲却只是冷冷地看着,无动于衷,道:“他又不会娶你为妻,只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路人,忘了他吧。”
她一路挣扎,回头见他两眼只看着被母亲拖远的她,突然垂下手,放弃反抗。
一个熊精揪准时机,立刻提了大刀上前,向他狠狠砍下。
而他却象是无知无觉,任那刀砍下。
第三名不保,姑娘们还有票没有?
☆、301 固执的小龙儿
院子里发出一声极轻微的响动,肖华和青衣飞快地交换了个眼色,二人飘然起身,一人一边闪身窗户一侧,把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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