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多少,但衣着光鲜,倒不敢造次,好心道:“他是个痴儿,自从见了娘娘游街·瞧着漂亮姑娘都叫娘娘,他说的话信不得。”
痴儿向来是被人看不起的,突然有人叫他哥哥,满心欢喜,听那些少年这般说法,急道:“我确实瞧见的,娘娘好漂亮的,阿呆不会认错。”
木泽不理那些少年,仍对痴儿和声道:“那阿呆告诉我·你是在哪儿看到的娘娘,娘娘当时在做什么?”
痴儿道:“阿呆看见冯大夫正在给娘娘把脉,说‘娘子有喜了,。”
肖华身子一震,忽地想起青衣在蛮人族时反胃欲呕的情形,脸色微变。
木泽吃了一惊,飞快地看了一旁肖华一眼,接着问道:“那后来呢?”
痴儿道:“后来娘娘就起了身,又让冯大夫抓了几副药走了,娘娘走得好快,阿呆拿了药出门·就不见了娘娘。”
木泽忙问道:“哪个冯大夫?”
痴儿道:“和春堂的冯大夫。”
蓝衫少年道:“娘娘和皇上一起巡街的时候,冯大夫也是瞧见的,如果是娘娘,冯大夫岂能认不得?”
痴儿道:“娘娘戴着有面纱的帽子,冯大夫当然看不见。”
少年们又哄地一声笑,有人道:“冯大夫看不见,你却看得见,哄谁呢?”
痴儿道:“娘娘站阿呆旁边,风把娘娘的面纱吹起来了,阿呆当然看得见·冯大夫在抓药,自然是看不见的。”
木泽心想,这痴儿倒不是傻得完·而且说话也还清楚,又问了和春堂在哪里,谢过痴儿,走回肖华身边。
肖华二话不说,向春和堂急走。
到了春和堂,肖华不问别的,只问那日那寻冯大夫把脉的女子抓的什么药。
冯大夫不知面前这位就是燕京第一商肖华,却认出他是平阳侯·也就是现在的新皇·吓得膝盖一软就要往下跪,木泽把他一把拉住·“皇上是微服出访,不想招人眼目·你只管老实回答皇上的问话就好。”
冯大夫哪怕不答,急巴巴地寻了青衣那日抓药的药方,双手捧上。
木泽接过,递给肖华。
肖华扫了一眼,是治内伤的药方。
又问了青衣离开药局的时间。
将药方还给冯大夫,道了声谢,转身离去。
木泽忙追上,低声问道:“皇上为何不问问冯大夫,那姑娘是不是娘娘?”
肖华道:“阿呆说冯大夫不曾看见她的模样,自然不必去问。”
木泽道:“未必是娘娘。”
肖华默然,但心里已经有九分肯定,那姑娘就是青衣。
青衣出城的时间,与拿了凌风的令牌,立刻接楚国公出城所用的时间,差了半个时辰,他之前一直算不出这半个时辰,青衣去做了什么,而冯大夫所说的时间恰好补上了这半个时辰。
那女子不是青衣,还能是谁?
木泽察言观色,“如果真是娘娘,皇上为什么不问问冯大夫把脉的事?”
肖华在京里做了这么久的买卖,自然是认得冯大夫的,冯夫大最擅长的就是妇人病,岂能连有没有孩子都诊错?
痴儿说的错,不会有人相信,但冯大夫说出的话,就不会有人不相信。
如果他问得多了,冯大夫难免起疑,他起了疑,再加上痴儿说的话,青衣怀着孩子漂落民间的事,就会被传开。
那样的话,就免不了会被‘有心人,利用。
青衣的处境就会危险。
回宫后,立刻传来影子,让他立刻从暗中加派人手,地毯式地搜寻青衣的下落,一定要抢在他们之前知道青衣的下落。
一对父女的下落难寻,但一个孕妇带着父亲的下落就好寻许多。
做好这一切,闲静下来,从怀中取出一枚指环,套在指间把玩,心尖微微刺痛,眼渐渐湿润,不知他们在九重天的孩子如何了。
256 不肯出世的宝宝(一)
雪狼回去后,执意不肯娶骨打为妻。
所有人都以为长老会带着人马离开,不料长老出人意料地留了下来。
而骨打也没有因为未婚先孕而有所收敛,照样我行我素。
骨打虽然并不爱雪狼,但雪狼向青衣求婚,却拒绝娶她,仍让她觉得很伤面子,每每遇见青衣自然难有好脸色。
反倒是青衣总是一笑而过。
青衣指点雪狼的事在雪狼族传开,雪狼族的年轻男女们总会抽闲寻青衣指点,再加上楚国公编出的草鞋极受族中老人喜爱。
一来二往,青衣父女与雪狼族中的人相处得极为融洽。
这片草原表面上极为平静,但青衣却总隐隐觉得附近林子里透着一般阴煞之气。
转眼五个月过去。
这日,青衣在雪狼兄妹的陪同下,赶着羊儿在林子边吃草。
雪狼带着狗去打野兔,阿依去了追跑远的一群羊。
此时的青衣,穿着雪狼族的服饰,戴着遮阳的阔边帽,腹部滚圆,手中抓着赶羊的长鞭,如果不揭开压得极低的阔边帽,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个体态珠圆的雪族女子会是燕后青衣。
青衣一个人躺在草地上晒太阳,手枕在脑后,阔沿帽盖在脸上,偏着头,从帽缝中凝视着前两百步外的那片黑林子。
半晌,半眯起眼,眼里浮起一抹寒意,林子里果然有人。
她随雪狼族在这里住了五个月,可是那些林子里的人·却从来不曾露过面,隐藏得如此之深的人,必定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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