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前的书册压下,似笑非笑地淡睨了青衣一眼,转头又向丑态百出的美秀看去。
青衣手中白绫忽地一扬,恰好又遮去肖华的视线。
肖华握住白绫,白绫自他眼前滑下。
青衣身子一旋立在桌前阔大地裙摆仍拦去肖华的视线,道:“我带她下去自行处置。”
肖华不冷不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不忙。”
青衣回头瞪他“还没看够吗?”
肖华微仰了头,迎视向她的眼,淡道:“想就这么走了?”
青衣翻了个白眼,“你还想怎么?还想将她送到你床上吗?”
这话一出,下头那些人唬得大气也不敢出,恨不得能把耳朵关上,省得把不该听的话听了进去,被这位不讲理的娘娘秋后算账。
木泽识趣地递了个眼神给下头,立刻有人上前,卷了地上凌乱的衣衫将美秀牢牢裹住,不容她再胡乱做出撩人的动作。
肖华施施然地又睨了青衣一眼,对下头道:“去拿来。”
青衣微微一怔,这又是唱哪出?
没一会儿功夫,见侍儿端了碗汤过来,迷惑问道:“这是····…”
巧云道:“这是美秀亲手为娘娘炖的参汤。”
青衣的喉咙顿时觉得干巴巴地难受。
肖华仍然面无表情,“给她喝下。”
青衣急忙阻拦,“等等。”
肖华眸子一沉,“灌她喝下。”
美秀虽然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但神智却并非不清楚,看清那药碗,发了疯一般挣扎,但肖华的亲兵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她哪能挣得出
看着端到面前的药碗,瞳仁因恐惧瞬间放大,按着她的其中一个亲兵揪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抬起来,另一个象刚才一样揎开她的嘴,那碗参汤极快地尽数灌入她口中。
亲兵仍是按着她,等那碗参汤被她尽数咽下,才放开她。
没一会儿功夫,美秀开始在身上乱抓,将裹在身上的衣裳扯得稀烂,雪白的肌肤被指甲交横纵错地抓出一条条地血痕。
青衣还有话想问美秀,但这时的美秀只是发疯地在身上搔抓,只想能片刻地止一止身上那叫她生不如死的痒。
抓到得后来,凡是她的手能触及的地方,均是皮肉外翻,血肉模糊,其状惨不忍睹。
足足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美秀竟活活地被痒死。
她一张美人脸早被抓烂,死时双止外突,死态极其可怖。
青衣默然,这就是美秀想送给她的死法。
自从美秀被灌下那碗参汤,肖华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青衣,直到木泽道:“皇上,娘娘,美秀死了。”
肖华宁和平静的目光仍没离青衣,只无事一般,轻道:“拖下去。”
青衣胡乱勾着琴弦的手已经停下,沉默着一言不发。
等美秀的尸体被拖了出去,又有下人无声地进来,极快地收拾了地上的血迹。
木泽偷看了眼隔着一几静坐着的两位主子,扬手将屋里所有人打发出去,关上房门,书房里只剩下了青衣和肖华二人。
青衣看着桌上的长琴,而肖华却看着她,二人都不说话,屋里静得一根针掉地上,也能听见。
良久,肖华才抬手起来,掌心覆上青衣的手背,“有些事情不知,好过知。”
青衣猛地抬头,对上他墨玉般的眼,眼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冷怒,温意轻漾,好象能将人的心明暖暖地包覆起来。
“你怕查出她的身世,反而难下手,是么?”
肖华轻叹了口气,“你想利用她的身世做为筹码,迫那些不肯放过你爹的顽臣就此停手。”
青衣苦笑,“我爹无救了,是么?”既然他猜到了她的目的,却执意处置了美秀,不容她有机会得到答案,只能有一个答案,他们不会再给父亲机会。
肖华手掌一收,将她的小手紧紧攥住,“她确实就是戴夫和玉珠的女儿。”
青衣呼吸一窒,张了张嘴,半晌才出得声,“原来你已经知道
肖华轻点了点头,“就算你得到证据,知道她是玉珠和戴夫的女儿,再以此为筹码威胁太太上皇太后,利用她旧时的权利,强压下那些顽臣,暂时放过楚国公。但这样一来,无论是被你威胁的太太上皇太后,还是被强压下来的顽臣,他们都将恨你入骨。就算现在暂时放过楚国公,但也绝不会再容你们父女俩活下来。你身手虽然不错,但在绵绵不断地追杀中自保已经极为不易,哪里还能护得住已经如同死人的楚国公?”
肖华说到这里,轻抿了唇,就算是在九重天,他以应龙之身,杀出一条血路,仍不能一手遮天,何况这凡尘,越加不能随心所欲。
逞得一时之快,只会将她彻底地从自己身边推开。
青衣默然。
肖华握着青衣的手紧了一紧,“你为何就不能再信我一些,只站在岸边观风望景,凡事交给我去做。”
青衣的眼慢慢地湿了,长睫轻轻一抖,“我并非不信你,只是你现在身为一国之君,有太多的顾忌和无奈,我不想······”
肖华隔了几案,突然凑上前,柔软的唇贴上她花瓣般的唇,将她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青衣微微一愕,睁大着眼,近距离地看着他漆黑的眼。
他伸手过来,揽上她的腰,将她抱过桌去,搂在怀里,低声道:“青青,我寻你一世,并不容易,我只想给彼此一条后路。”
青衣凝看着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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