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外传,但府里上上下下无人不知道。
相传克夫是白虎星下凡,在楚国公的威压下,没有人敢私下胡乱议论青衣,但见着她,却不自觉得绕道。
原本还有些人走动的寝院,大半天也难见一个人影,就连扫地的粗使丫头也不知缩去了哪里。
无人清扫的落叶,随风翻翻卷卷,让空荡的庭院衬得越加冷清萧瑟。
小桃站在院子里看着,更加心痛自己家小姐,恼道:“我去告诉将军去。”
青衣叫住她,“别去了,又不是短我吃,短我穿,有什么可恼的?我爹知道了,又少不得发脾气,万一打骂了谁,告到老太太那时,受委屈的还是我娘。”
在蛇国,青衣孤独惯了的,瞧着这些人的嘴脸,不过是一笑而过,反而觉得这些人都躲得远远地,她的行动更加自由。
小桃听了,怔了一阵,落下泪来,拿来扫帚用力扫地,“就算这些该死的丫头死绝了,小桃也不能让小姐受委屈。”
“有小桃在我身边,我怎么会委屈?” 青衣笑着哄小桃。
小桃听了这话,反而更加难过,‘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丢了扫帚跑了出去。
青衣微微一笑,心里暖呼呼地,这丫头倒是个有情有义的。
撑着下巴,望着院子里的扫帚怔怔出起神来。
今天又得到个消息,晋国太子应邀到燕国做学术交流,要在燕国逗留一个月时间。
在这期间父亲负责晋国太子在燕国的安全。
也就是说父亲会有一个多月时间无暇分身理会府中的事。
那么她就可以乘这时间去趟蛇国。
楚国公府被乱哄哄地查了这些天,再加上青衣算是臭名远扬了。
楚国公酒醒后,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他也不是任人揉捏的主。
直奔金殿,把弹劾他的人一一拧了出来,要皇上主持公道,还他们父女一个公道。
青衣见父亲忙着找人算帐,没时间盯着她,再过两天晋国太子入燕,父亲更没功夫理会她的事,就说想出去散散心。
一般姑娘遇上这样的事,多半哭哭闹闹。
青衣一不哭,二不闹,楚国公反而更怕她什么事都自个闷在心里,闷着闷着就闷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她说要出去散心,立马答应,说在南郡的别苑刚刚修好,那里山清水秀,很适合散心休养,让月夫人陪着她一块去别苑住上一阵。
青衣暗喜,如果能离开京城一些日子,离家前往蛇国就更容易。
第二天,就同母亲一起坐上马车,带了几个忠仆离开楚国公府。
月夫人自从得知夜的死讯,心就悬着,在府里时,有两桩命案绊着,青衣老老实实地呆在府里。
但离了府,月夫人心里开始发慌。
一路上,青衣只是观望风景,又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自从青衣做了蛇国的死士,有什么杀人放火的危险事,青衣从来是一个人瞒着,无论月夫人怎么问,也问不出来,月夫人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这会儿,久违的无奈感又将她紧紧束缚住,直觉女儿又会有行动。
眼见就要进入南郡,月夫人坐不住了, 低声道:“你说出来散心,是安的什么心?”
青衣趴在车窗上,散漫地看着窗外风景,“我能安什么心?”
一队人马卷尘而来,在路边的荼摊边停下,有人取了水囊下马买水。
青衣无意识地瞟了眼端坐在马背上的一个少年,他个子很高,身板笔挺,宽肩窄腰,从袍子下露出的腿结实修长,是长年练武才能造就出来的好身段。
少年正扭着头看家人买茶水,头顶束着的马尾垂下来遮了半边脸,看不见长相。
但那身影异常地熟悉,青衣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有风吹过,拂开他耳边发束,露出一张如斧刻刀削出来的侧影。
他风尘仆仆,却丝毫没有疲惫之态,微微侧脸过来,看见懒洋洋打量着她的青衣,扬了扬眉,露出一个阳光般的笑。
青衣刹时呆了,定定望着那张脸,险些窒息过去。
马车从他身后擦身而过,才赫然回神过来。
听他笑着对身边侍卫道:“没想到北燕竟有这样绝色的美人。”声音爽朗,放荡而不羁。
这声音……
青衣仿佛心脏都要停止跳动,猛地一抛车帘,叫道:“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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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小十七?
车夫拉住马,月夫人不解地看着变了脸色的女儿,“平安。”
青衣跃下马车,丢下一句,“我去买碗茶喝。”飞快向茶摊奔去。
少年见她跳下车,有些意外,没想到北燕的姑娘的作风如此大胆开放,眼里带着玩味的笑意更浓,“这姑娘有意思。”
青衣跃到马前,盯着那张脸细细地看,认真得象是要将他解析开来。
她看他,他也坐在马上垂眼看她,过了会儿兀然一笑,“姑娘有些眼熟,我们似乎在哪儿见过。”
青衣盯着那张脸,心脏都要缩成了一团,迷惑低问,“小十七?”
少年挑了挑眉,马鞭轻击手掌,调笑道:“谁是小十七,你的情郎?”
青衣心脏突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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