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你们都回不到以前了。”
肖华也立在桥边,看的却是水中游鱼,“肖华愚钝,不知夫人想说什么?”
月夫人望着肖华温文如玉的面庞,他虽然不喜政事,相貌并不多出众,但不论气宇智慧,为人处事,又有几个人能及?
“平安已经不记得过去,不记得你。”
“肖华并无奢望。”
“要不,我寻个机会和平安说说,让她嫁你。或许只有这样,你们才能和过去一般。”
“肖华在将军眼中,就是一个废物。”肖华自嘲一笑,重看向水中抢食的鱼,鱼为了生存,总要你争我夺,人也是一样,而他在楚国公眼中却是不争不夺,只会投机取巧,入不得流的商人。
楚国公对他的看法,也正是他所希望的,否则他在楚国公府也呆不到今天。
“将军那里,我会去说。”
“肖华无婚嫁之心。”
月夫人有些意外,自从回府后,肖华对女儿和过去一样,虽然并不多话,却无微不至,并不象对女儿已经没了情意,“你是在怨我以前不许你亲近平安?”
肖华搁下鱼食,“肖华从来没有埋怨过夫人,肖华自知是一界商人,配不上二小姐。夫人忘了,在肖华出生之时,家父便给我在乡下定下了一门亲事,那家小姐去年就已经满了十五,只是体弱多病,不便完婚,虽然如此,但过些日子,我也该去看看了。”
月夫人心头猛地抽紧,一把抓住肖华的手腕,“你从来没有见过那家小姐,她长相人品,你一无所知,不会有任何情意。平安虽然顽劣,但你们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你不可能愿意弃平安,去娶那个完全不知脾性的姑娘。”
肖华淡淡道:“父母之命,何需情意?”
象有一条鞭子在月夫人心尖上抽过,月夫人脸色微白,看看左右,不会有人听见他们说话,急道:“那会儿,我一心想平安能嫁平阳侯,缓和将军和平阳侯之间的关系,万一朝中有变,能多一条退路……在外经历了这许多,我已经知错了。只想平安能嫁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平平安安地过一世。”
最关键的是,在朝中能与那个人对抗的只有平阳侯,平安嫁了平阳侯,她和女儿才能摆脱那个人地控制。
没想到,还没能等到女儿可以出嫁的年龄,那个人就已经动手,偏偏那时青衣坠楼身亡,她才利用青衣的葬礼逃走……
不过这些话,她不会告诉任何人。
肖华兀然一笑,“夫人是认为平阳侯中了邪毒,也活不了几日了?”
月夫人脸色发白,唇哆嗦了一下,无法反驳。
肖华微微一笑,向后退开,“夫人如果没有别的事,肖华告退。”
说完,不等月夫人答应,转身洒然而去。
他虽然看似温和,没有脾气,但月夫看着他长大,哪能不知道他是何等傲骨。
月夫人无力地软靠在桥栏上,后悔当年对他说的那一番绝情的话,令他死了那条心思。
现在就算是求他,他也未必再肯答应。
神色颓然,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陆管事站在肖华书房门口,双手紧握在一起,不住地伸长脖子往院门口张望,神色焦虑。
看见肖华回来,忙向前迎上两步,等肖华走到面前,压低声音道:“王冲死了……”
肖华“嗯”了一声,“我看见了。”
陆管事惊讶道:“看见了,那为什么不救?”话出了口,才突然想到什么,睁大了双眼,“难道是公子……”
肖华不否认,抬腿迈进书房。
陆管事一脸迷惑,赶紧跟了上去,“王冲一死……这条线可就断了。”
肖华又‘嗯’了一声,神色淡然,完全看不出他是怎么想的。
陆管事更急了,“可是……那件事……”
肖华若无其事地坐到书案后,翻看今天进出府的物件对牌,“另寻办法就是。”
陆管事一张脸苦得能拧出汁来,一边转身外走,一边小声嘀咕,“王冲一死,之前所做,全泡了汤。另寻办法,说得容易,哪寻去?”
肖华对陆管事的报怨浑不在意,神色间却慢慢凝重。
这两年来,他挖空心思,辛辛苦苦才寻到王冲这条线,王冲一死,他这两年的辛苦确实就泡了汤。
但王冲认出了青衣,就算他不动手,青衣也会动手。
青衣刚刚回到燕京,功夫又没能恢复,由她动手,太过危险。
肖华眉头深蹙。
王冲背后涉及的秘密太大,青衣一但留下什么蛛丝马迹,被人查到,她性命难保。
虽然他可以保她,但世间哪有万全之事。
他不敢赌,也赌不起。
124 旧人不去新人不来
楚国公以前打仗,曾经头部受过伤,一到变天气,头就有些聊聊作痛,只能用针炙止痛。
这会儿,正扎了一脑袋的银针,听完管家禀报,愣了一下,“什么,王冲死了?”
管家战战兢兢,“刚收到的消息,死了……”
楚国公的头顿时更痛,“怎么死的?”
管家道:“说是欠了人家一千两银子跑了路,今天在堵场门口被人家撞上了,人家气不过,打了他几下,就死了……”
楚国公怒不可遏,用力推开太医,猛地跳起来,满头的银针根根乱摇,饶是他在刀尖上滚过来,大小伤受过无数,也痛得哎哟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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